,就不招呼你了,你自便。”说罢,当着他的面关上门来。
门一关,她的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她倔强地擦了一把泪,暗怪自己都这个岁数了,听人说几句闲话就耍起小性子来了,当初自己可都还想着就这么不嫁人呢,如今这是咋的了?
是女人一旦有了期待,就会被其左右吗?
万一真如她们所说,最后崔源和她始终走不到一起,那?
王元儿摇了摇头,吸溜一下鼻子,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破事,走进寝室内。
一直站在门外的崔源耳目何其清明,她在里面哭,他如何听不出来?
他皱起眉,唇也份抿成了一条直线,转身离开。
……
王元儿不是伤春悲秋的人,她还有许多事要忙乎,所以昨儿听到的闲话,她很快就抛开去。
严夫人在宴席后的隔日,就遣人送了帖子前来,说是十一月二十九的时候就前来登门做客。
距离也没三天了。
王元儿先是给严夫人回了帖子说回恭候她前来,又去了老宅,将这事对王婆子一说。
他们长房虽然已经分出来单过,但儿女亲事是需要长辈操持的,王元儿自己也是未成亲的黄花闺女,对于清儿这亲事,她一人出面也是有些不便,能请长辈操持,那自然得去请。
她们是没有了父母,可还有阿爷阿奶呢,现在只是严太太来作客,将来真的等到定亲的时候,更是得长辈们去操持的。
“爹娘早去了,可阿爷阿奶您们都在,定亲这事,还是得依靠您们两老。”王元儿对王婆子如是说。
一旁坐着磕瓜子仁的张氏听了就得意地撇起一边嘴角,道:“看吧,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自己人吧,想当初,你……”
王婆子的眼刀飞了过来。
张氏被那冷飕飕的目光给一刺,话噎在了喉间。
王元儿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二婶觉得累,我原本也没指望二婶能帮点啥忙。”不帮倒忙就好了。
张氏哼了一声。
“这么说,这严夫人来做客,也算是对这相看有了准头了?”王婆子没理会张氏,径直问王元儿。
“也不算作准,但也是十划有了一小撇儿,作准不作准的,自然是等媒人上门了才算的。”王元儿笑道。
“这倒也是,还完全没有准头的事,不好往外说,省得外道人不知明理,胡乱说话。”王婆子点头称是。
张氏酸溜溜地道:“甭管作准不,都你来我往的了,也是十划有一撇了,清儿可真是好命,也难为了我们福全。”
“这管福全什么事了?啥都能扯上去,你咋不去唱大戏呢?”王婆子没好气地冲着她道。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娘,当初莫家条件也很不错啊,那莫少爷也是生得一表人才的,都是差不多的人,要是和莫家结亲,那莫家的闺女也嫁到咱们家来了!”张氏叫道。
“你还有脸面提莫家?那莫家是什么人家你还不知道?这头结亲不成,那头便将闺女嫁得远远的做填房,也就是为了利字。哼,真和这样的人家结了亲,啥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呢!”王婆子冷笑道。
张氏有些不服气,驳道:“那人家也不会一直就干等着啊,莫家不好,严家就很好了么?人家是秀才爷读书人,清儿读了多少书?嫁过去,谁知道会不会遭白眼儿!”
“够了!”王婆子一吼,冷道:“侄女难得有个好前程,你就说些晦气话,有你这么当二婶儿的吗?走,滚出去,别在这戳眼戳鼻子的!”
张氏气结:“我这不就是多提个醒么,您也怪我,将来可别说我没提醒,读书人,老多没本心的去了,哼!”她一甩帕子,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王婆子指着她的手都颤了:“这死婆娘,愈发的猖狂了,我看她是想要气死我,想要上天了她!”
王元儿心里头也老大不高兴,正是欢喜的时候,谁乐意听到晦气说话?
可她也不得不安抚王婆子几句:“二婶素来是这个性子,您和她当真,那就真亏了,当她放屁就是。”
王婆子连喘几口气,极力将张氏的话排除出去,和王元儿商定见客的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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