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昨儿个,二婶来我家了,你猜她是来做啥?她来找我借银子呢。”王春儿十分震惊的道。
借钱?
王元儿捏着绣花针的手一顿,皱起眉来:“她借钱借到你家里去了?借多少?可说了是什么事吗?”
老宅那边,如今也是风平浪静的,张氏平白无事的,怎么会要借钱?
而且,二叔的铺子虽说没大赚,可绝对不亏,每月也是有利润的,足够一家子过日子的了,二婶借钱来做啥?
“听她说,是亲家老太太病了,病得挺重的,张家也没银子,来寻她要银子呢。”王春儿将二婶的说辞给说了,道:“她要借三十两。”
“什么?三十两?”王元儿瞪大眼。
什么病这么严重,要借这么多银子医治,而且,就算张家没啥银子,也不可能问个外嫁女要这么一大笔银子呀!
王元儿直觉这里头有蹊跷。
“嗯,病得可重,说是药材什么的都贵的很。”王春儿有些怜惜地道:“我看二婶不似作假,从前她总戴着首饰,昨儿看她,也没两个首饰,怕是给了娘家了。”
“你就不准她装穷?二婶惯会使阴招的,小心别着了她的道了。”王元儿冷笑,又看向她问:“你这傻丫头该不会被她滴了两滴马尿,心一软就借了吧?”
王春儿摇了摇头,道:“三十两银子这么多,我哪有这么多的银子哟,而且,我前些日子不也才给了你一笔银子帮着买田地呢,我手上实在也没有银子。”说着,她也有些脸红,道:“而且,二婶那人是什么脾性我也晓得的,这借给她,只怕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呢!”
王春儿心地善良,可也不是个蠢人,论有钱,大姐比她这个小家更有钱吧,可二婶为啥不去问大姐借呢?不就是冲着自己性子绵软么,分明就是挑软柿子掐,她要借了,只怕猴年马月都要不回来呢!
她已经成家了,家中也不是大富大贵的,她也要当娘了,孩子都快出生了,总要为孩子们着想。
人性自私,王春儿这也是为自己和自己的小家自私了一回。
“你会这样想,是对的。”王元儿笑着举起大拇指,道:“在不知道二婶这用意时,还真不能随意就借了,而且,三十两这么大笔银子,我倒好奇是什么大病呢!该不是她唬人的吧?”
“这,不会吧?还会拿自己亲娘来咀咒……咳,来说事?”王春儿改了口。
“二姐说对了,二婶的娘确确实实是病了。”门口处,传来一记脆声,姐妹俩看去,正是王清儿。
只见她大步走进来坐下,道:“我都瞧着敏儿舅母来找二婶要钱了,二婶该也给了几两银子,不过敏儿舅母好像嫌少。”
“真病得这么重?”王元儿皱眉。
“是不是这么重就不知道,病了该是真的。二婶嘛,小事总能吹成个大牛皮,夸大其词这种事对她来说,是驾轻就熟也不为过,所以往大了说也不出奇。而且她还问阿奶借了呢,阿奶甩她门子了,不借。”王清儿轻嗤:“没想到她还借到二姐这边了。”
“倒是奇,她却没找到我这边来借。”王元儿挑着眉。
自上次她将张氏撵了出去后,就没见过她几次面了。
“她敢么?别说我小看她,二婶呀,就是欺软怕硬,她就是挑二姐这软柿子掐呢。二姐,你可真要长点儿心!”王清儿道。
王春儿苦笑,道:“我晓得了。”
王元儿仍觉奇怪,忽然王春儿哎哟一声,吓得她忙问:“怎么了,可是要生了?”
“不是呢,是孩子踢了我一脚,力度挺大的。”王春儿失笑:“快生了,动得比较勤。”
王元儿唬了一跳,嗔道:“我看肯定是个皮小子。”
姐妹几个又就着王春儿的肚子说事,倒把张氏借钱的事给撇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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