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
“你们可是姓王的,你阿爷阿奶才是你嫡亲的亲人,可别只亲外人不亲自家人,忘本。”
“二婶,什么外人?我外祖是我娘的父母,是我们姐弟几个的嫡亲外祖,这算什么外人?二婶这话说的实在是难听,脑子是被驴踢了吗?”王元儿沉下脸,斥道:“二婶若是来我家挑拨离间的,那你就别费心思了,才婶,送二太太出去!”
才婶听了,立即放下手中的木盆走了过来,手一扬:“二太太,请!”
张氏被王元儿骂得一愣一愣的,又见她开口赶人,那叫才婶的狗奴才还当真来赶自己,立马怒从心来。
“好啊,王元儿,现在攀上高枝儿了,就不认穷亲戚了是吗?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嫡亲的二婶,你忤逆长辈,就是不孝。”张氏大怒,又拍开才婶的手,叱道:“还有你,狗奴才,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的。”
“二婶!”王元儿沉下脸,冷冷地瞪着她:“我敬你,才叫你一声二婶,可这里,是我的家,是我王元儿在当家做主,轮不到你在这作威作福。还有,什么忤逆不孝,我们已经分家,你也只是隔代的二婶罢了,我敬你,是给你脸面,你不要,就休怪我不给了!”
“你,你。”张氏指着她。
“送她出去。”王元儿不耐烦地吩咐才婶,自己则是往内走。
继续和张氏争执下去,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再想到前世,她那样悲惨的名运,总也有这个二婶在其中作耸。
王元儿捏起了拳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呸!谁稀罕你家,以后请我都不来。翅膀硬了,攀高枝了,不认穷亲戚了!”张氏对着王元儿的背影气得跳脚。
这骂声,一路骂回到了老宅。
张氏直接冲进了正房,对王婆子王老汉他们告状上眼药。
“爹,娘,元儿她不孝啊,对外人好还比对自家人亲啊,再怎么不是,我都是她亲二婶,她却当我仇人似的。是了,我又没上好的翡翠镯子送她,也没什么金贵的礼物,她是看我不起的。”张氏用帕子摁住眼角,唾沫横飞:“现在人家是攀上高枝了,现在是瞧不上我这穷二婶,没准过两天就瞧不上爹娘这样的穷阿爷了。她没本心啊,白姓王了啊!”
她一边假哭,一边觑着王婆子他们的脸色,又道:“大哥大嫂他们死得早,在这家住着的时候,那几个孩子,还不都是咱们给他们帮衬拉扯长大的?他们外祖做出啥力了?可她就偏偏给他们外祖一车车的拉好东西。娘,这跟白眼儿狼有啥分别?”
“你说够了没?”王婆子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黑着脸斥道:“成日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没个正经事,你都好大的人了,咋越大越不着调?”
“娘……”
“什么攀高枝就不认穷亲戚,人家是没让你进门,作不认识你还是咋的?亏你还是做二婶的,胡说八道,是非颠倒。”
张氏急道:“娘你是没瞧着元儿那副嘴脸,可了不起,我是她二婶?她压根就没当我是正经二婶,还使个狗奴才撵我出来呢!”
“不是你自己作死去招惹她,人家会撵你?你肯定是说了啥不中听的,我早就说过,别去惹她,你偏要作,活该。”王婆子眼一瞪。
“我哪有说啥子哟,我就是说了句别厚此薄彼,亲外人不亲自家人。”张氏大呼冤枉:“我也没说错呀,她可是姓王的而不是姓梁的,可她给外祖拉了多少好东西啊,往咱们这拉了什么?明明娘你们才是正经祖母,她就是向着外人,说不准就是她姥婆在后头说了咱的不是呢?教她亲外家不亲咱们。”
王婆子听了脸色越来越黑,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嘴上道:“说白了,你就是图人家的东西,你知不知羞的?”
“媳妇也是抱不平而已,我看她们被教唆得偏心眼了,梁家肯定在心里怪咱们王家,害得大嫂早早去了,恨咱们,教得他们和咱们不亲有啥出奇的?”张氏嘟嚷道。
此话一落,王婆子和王老汉都纷纷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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