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东篱的心情真的比以前好多了,终于不会每天去御书房对着那张可恨的脸,龌龊的态度。但就这一点,慕东篱的心情就大好。
虽然他是不知道容清远为什么忽然间会这样,不过,他还真希望真的如传言的那样,终于对他死心了。
要真是如此,以容清远的性子,真的会觉得他碍眼,不是外放就是让他辞官回家。
虽然没有了自己,慕家的势力只怕要落了苏家的从下乘。
可是还不至于不能自保。
原本慕家也没有多大的志向,只要不是步了沈家和施家的后尘就行了。所以,这也不是慕东篱担心的事情。
所以,如果一切真的能这样发展,他还真的要谢天谢地了。
可是,从李德昌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他就知道根本不可能。容清远如今的冷漠,一定是有原因的。李德昌是跟在容清远身边最近的人。如果容清远真的死心了,李德昌一定会跟容清远对他的态度一样冷淡,可是偏偏李德昌对自己还是跟从前一样毕恭毕敬,所以一切都是假象。
不过就算如此,慕东篱也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的清静心情不错。
偏偏,这一切看在容清远的眼中,简直十恶不赦!
当真在慕东篱的心中,自己十几年来的恩宠什么都不是吗?就算自己对他跟别人一样冷漠,他也无所谓,可见在他的心中,他容清远真真正正一点分量都没有!
这算什么?
他容清远是一国之君,十几年如一日的对一个人如此顺从恩宠,居然换来这样的结局。
他怎么能容忍?
容清远从来没有对谁如此费心过,即便是当年的贺飞雪也没有。
若是给慕东篱的这一切,他已经觉得自己做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有时候,他自己都会被自己的痴情感动。
可是痴情的对象完全没有将他的感情放在眼中!
这怎么可以?
他怎么能接受?
十几年来,他如此又耐性的等待究竟意义何在?
容清远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居然想用自己的行为感动那个人,让那个人心甘情愿的顺从自己。他竟然为此等了十几年!
他分明有无数办法去威胁慕东篱主动顺从自己, 可是他却傻傻的选择了一条永远也不可能的路。
容清远的耐性终于在又一次看到慕东篱对着别人笑的宛如仙人临凡的时候,磨尽了!
好,好,很好!
你的眼中,朕既然什么都不是,朕既然在你心中完全没有任何分量,朕有何必还要有所顾忌呢!
好,很好!
你要记住,一切都是你逼朕的!
于是当慕东篱在一次被传召到御书房的时候,慕东篱确确实实感觉到容清远看自己的眼神完全变了,不是这段时间一来的淡漠,也不只是之前那种伪装出来能挤出水来的温柔,而是明显的占有欲。
慕东篱的心微微往下沉了沉,虽然不知道容清远为什么会有这样变化,可是慕东篱却知道自己今日不好脱身。
上前见礼的时候,慕东篱在心中寻思着自己该怎么办。
容清远却已经从龙椅上站起来,上前来到慕东篱的跟前,伸手将正要见礼的慕东篱的手拉住了。
以前私底下两人见面,慕东篱要见礼的时候,容清远也总是会伸手来拦,可是慕东篱总会避过去,而容清远以前也没有要来硬的,所以,慕东篱让了,他也就笑笑,然后就当这件事情过去了。
可是今天慕东篱正好在想事情,竟没有避过去,正好被容清远一把将手抓住了。
慕东篱再想要抽出来的时候,容清远却握的死死的。
进门慕东篱就知道自己今天不好脱身,如今感受到容清远的力道,他更加明白今天自己的处境。
不过容清远力道在大,慕东篱也是习武之人,正要来硬的,容清远还真不能把慕东篱怎么样。
不过慕东篱忍着心中不适并没有直接将容清远的手甩开,只是冷冷的盯着容清远,“皇上请自重!”
容清远笑:“自重?朕已经自重了十几年了,可结果呢?慕卿,你的心该不会是石头做的吧?”
慕东篱皱着眉头,手上开始用力,一把甩开了容清远,冷声道:“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然后转身就走。
容清远的声音幽幽的传到过来,“慕卿方才的言行如此大不敬,朕要追究起来,罪责可不轻呢。”
不过就是威胁慕东篱,他容清远可以治他的罪。
可惜慕东篱不吃这一套,压根儿当没听见,快步往外走。
容清远笑了起来,“朕就知道,用这点事情是下不到慕卿你的。那么慕家全家的命呢?”
慕东篱已经跨出门槛的脚生生收了回来,回头冷眼盯着容清远,“终于还是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威胁我了?”
语气很冷,神情更鄙夷。
容清远觉得这样的慕东篱格外的讨厌,是他在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