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摇头,他说,“你母亲走了之后,这世上再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觉得不寂寞的。反倒一个人自在!”
其实父亲的痴情从来不是刻意,只因为最爱的那个人不在了,其他任何人,再好,再优秀,从此也与自己无关了。
慕云清觉得自己也是这种心境,不是容楚不如贺渊,是贺渊之后,自己再没有欣赏别人的能力了。为此,她宁愿自己一死了之!
然而,然而,终是不可能了!
世人都是慕家大姑娘冷清,跟慕家的感情不深,可是终究是家人,是亲人,亲不亲,都有血缘关系呢!
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最敬重的四叔呢!
她最终还是点下了头,“好!我嫁!”
慕东峤欣慰的点了点头,心中心疼自己的女儿,毕竟自己的女儿对待感情的态度跟自己太相似,所以,他懂那种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生不如死的感觉。
但是,怎么办呢?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总是让弟弟为自己的子女如此牺牲啊。
说到底,都是容清远的错,生为一个帝王,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慕东峤这个大半辈子为官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只要没有动摇到国家的根基,他都没说什么,因为慕家也要自保。
可是此时此刻,他是从骨子里觉得容清远这个人根本不该活在这世上!
叶凝心听说慕云清答应这门亲事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毕竟对慕云清的脾气她也是了解的。既然认准了,只怕不会轻易改变。
朱颜以前是慕云澈的婢女,跟慕云清身边的碧柔一向交好,从碧柔那里倒是得知的真相,就都告诉了叶凝心。
叶凝心听了忍不住叹息,“大姐心中只怕是不好受啊!”
朱颜也点头,“听碧柔说,这两日大姑娘都没怎么吃东西,整个人都消瘦了。也是,她心中没有五爷,五爷心中也惦记这姑娘您,这亲事双方都不可以,却偏偏要成,怎么看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玉舒在一旁做针线活,接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要说这婚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很多人家成亲的时候,双方都没见过面。但是成亲之后,日子也过了。大姑娘跟五爷如今心中不愿意,可真成了亲,同床共枕的时日久了,应该会有感情的。不管是五爷还是大姑娘,都是世上难找的好样貌好品性,哪有不喜欢的到呢?”
要真是如此就好了!
叶凝心在心中接道。
就算如今知道容楚并不是真的与世无争无欲无求,也知道容楚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是真的,而是有所图谋,她始终记得这人在昏迷中喊自己的名字的模样。
那应该也是演戏,因为受伤都是算计的,受伤之后的一切应该也是一步一步有规划的,不过是为了让她感动,让她愧疚。说实话,他也做到了。
可纵算一切都只是演戏,叶凝心想起那一幕的时候,也还是会觉得感动。
纵算知道容楚并不是那种无害,她也依然当容楚是朋友。
所以,自己的朋友要被迫娶一个自己没有感情的人,她心中也不好受。
至于慕云清,叶凝心跟她没有多少来往,以前没有,后来因为贺渊,几乎已经绝交了。但是叶凝心不讨厌慕云清,或者说喜欢慕云清的性子,该怎样就怎样,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完全不做任何隐藏,也不会算计,讨厌你都是摆在脸上,不会被地里动手脚。
这样的人虽然看着不容亲近,其实骨子里干净的很。
何况,慕云清之所以会落的就今时今日的地步多少都是因为贺渊。没有遇见贺渊,她只怕早已经是苏家的少奶奶的,哪里有如今的生不由己呢?
所以说到底,总还是贺渊的错!
叶凝心这样想着,就见贺渊走了进来,她下意识瞪了他一眼,瞪的贺渊莫名其妙。
朱颜与玉舒识相的退了出去,留下贺渊跟叶凝心两个人在屋子里。
贺渊上前捏住叶凝心的下巴,“瞪我?”
叶凝心又狠狠的瞪了两眼,一副我就瞪了,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
贺渊凑上前将她压在软榻上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直到叶凝心差点窒息的时候才放过了她,终于能呼吸的叶凝心大口大口喘着气,恨不能上去咬那个男人一口。
贺渊在她身边坐下,心满意足的笑道:“我做什么坏事被你抓到了?用那种眼神看我!”
叶凝心撇开脸不看他,一副不远理他的样子。
贺渊抬手轻轻揉了揉鼻子,似笑非笑道:“看来还不够,再来一次!”音落叶凝心又被他压倒了。
不过这次没有亲,因为叶凝心识时务的开口了,“都是因为你,大姐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贺渊微微想了想,终于在脑子里那叶凝心口中的大姐跟慕云清对上了号,他皱了皱眉,“我都不认识她!”
“您老贵人多忘事啊,您老认识谁啊!这天下不知道多少女人为你终身不嫁,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