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又是一声响雷在我们头顶炸开,我忍不住抬头,有些担心这雷会不会劈下来。
“姐姐。”张婷婷泪眼婆娑的哭着。
“别姐姐了,我们现在都快被你姐姐弄死了,快帮我划。”
“还不是因为你,要走就走,你管我做什么。”虽然埋怨掷地有声,但还是拿起了船桨,和我一起划船。
驶到湖中心时,船突然划不动了,在原地打转。我朝水里一看,只见一个漩涡把我们牢牢吸住。“婷婷,抓紧了。”周围一片天旋地转,“咔嚓!”小船从中间被撕裂里。
“婷婷。”我呼喊着,眼睁睁看着张婷婷落水被卷走,我也被一个大浪拍得头晕眼花,昏昏沉沉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已经在十八里盘的岸上了,而湖的对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天水相连一片和谐,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我看看手臂,绿色的佛珠在水里洗了个澡更加翠绿了。我心里松了口气,没丢就好。对了,婷婷?
我在四下张望,只有杂乱的芦苇荡,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婷婷!张婷婷!”声音直达青天,却没有听到一丝回应。
“这可糟了。”我心里有些担忧,不知道她有没有事。
“咯咯……”
“谁?”我望着森林,这幽幽深深的林子透不了一点光,里面一片黑暗,我咽了口唾沫,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走吧。
我想趁着天亮,得赶紧找具僵尸,取他的衔命草。可是,这哪里才有僵尸呢,万一再遇上比较厉害的恶鬼,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哎哟。”好端端的被什么突然绊倒了,一转头,就见到一具早已风化的干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本来是吓了一跳,但看到他头上的莲花冠就放下心来,嘴里还念道:“都是同道中人,你何必吓唬我呢。”从地上起来,见他干枯的手上握着一把桃木剑。哎哟不错,正好可以拿来对付僵尸。
“老兄,我看你这把桃木剑不错,你都死了也用不着了,除魔卫道的重任就交给我了,可以吗?”我对着一具干尸说话,也是够傻的了,可没想到他的脑袋突然朝前一磕,整个滚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见他手上的桃木剑也已经松开落在地上,于是赶紧又连连拜谢:“多谢老兄,多谢老兄,我一定惩奸除恶,多杀鬼子,多杀鬼子。”
我捡起桃木剑,这才开始朝着十八里盘深处走去。
本想着一路朝东,应该就可以穿过这十八里盘。可是进去以后,就发现自己简直是天真,因为我刚一进来就迷路了,迷的连从哪里进来的都找不到。
这十八里盘树木参天,枝繁叶茂,像是一个穹顶,日头照不下来,大中午整个林子却像是夕阳西落的光景。来的时候还好,有李道长、云道长这俩老江湖带路,我自己根本不用去辨方向,只要埋头跟着走就可以。可现在我是孑然一身、孤家寡人,这么大一个丛林让我去哪找东南西北。
很快就走的又饿又累,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林子里打转,最后实在累了,只能先坐下来,靠着大树休息一会。
偏偏肚子不争气,咕噜咕噜响个不停。我看树上有长的黑木耳,也不管有没有毒了,摘了塞进嘴里勉强裹腹。
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好端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怎么就混到在这里吃野蘑菇,朝不保夕呢。越想越难受,一把把的摸着眼泪,边去摸树上的木耳吃。
“我想美美的蛋炒饭。”又塞一把进嘴里,和着泪水又苦有涩。
越吃心里越苦,越苦就越想哭,越哭急越是止不住。最后没办法了,听所四十五度角抬头,能抑住泪水,我只好将头一抬。咦,这些树上是什么?一个个形似黑色的蛹,被吊在半空,里面隐约有东西。
“树葬?”
从古至今,人类在殡葬方式上除个别少数民族、佛教等是实行的单一的丧葬方式外,汉族和大部分少数民族普遍实行的是火葬和土葬方式相结合的墓葬方式。不论是官方还是民间大家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而且恒古不变,主要是受“入土为安”思想和传统习俗的影响。
而树葬相比土葬则更加古老,它的主要形式是把死者置于深山或野外的大树上,任其风化;后来,有的稍作改进的方式是将死者陈放于专门制做的棚架上。由于置放尸体后任其风化,故树葬也称“风葬”、“挂葬”、“木葬”、“空葬”或“悬空葬”。
“真没想到,这十八里盘竟然还能看到树葬。”我把手里的木耳一丢抹了一把嘴,抬头望着那些“人蛹”,既觉得诡异又觉得新奇。
我大概估计了一下,至少有四五十多具,林子里有微风,吹得不时微微转动。
“还挺壮观的。”我吞吞口水,又抬头看看自己身处的这棵大树,上面也吊着不少。因为胆怯,脚不由自主地远离了这棵大树。
拉远了距离,再看这些树上密密麻麻的木耳,形似人的耳朵,不免有些让人作呕。
我一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