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时候,就见那满满一桌的豆子,我心里不禁感叹,真是恍如昨日啊。
尽管这一幅狼藉的景象,但我四叔是不会收拾的,而是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便吆喝着:“我这个腿酸哦,累死我老人家了。”
我也不会去去管这些,通常刘伯在的话,刘伯会收拾,刘伯不在我就跟四叔耗着,反正我去上学的时候拍拍屁股就走了,最后还是他来解决。不过自从美美来到我家,都是她主动去张罗这些家务,要不我四叔咋这么喜欢她呢。
“我来收拾一下。”
美美刚要去拿扫帚,却被刘伯拦住了,“美美,你先过来,坐下。”然后又对我说,“帅帅,你先回屋里去,我跟美美有话说。”
我看看美美,只见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又看看刘伯,心想有啥不能让我知道的,“哦。”我乖乖答应了一声,然后回到屋里关上门。只不过门一关上,我立刻把耳朵贴到门上,趴在上面听客厅里他们的谈话。
“美美,你不用太在意,我只是想问一下,为什么我们都中了邪,只有你没事?”
我大概明白刘伯的意思,美美是不是早就看出那鞋子上有邪气,却没有告诉我们。
美美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支支吾吾说道:“魇、魇鬼会利用人的恐惧,越害它就越强,我不害怕,所以……”
“也就是说,你不是没中邪,而是因为你心中无妄无惧,那鬼对你无能为力。”四叔问。
我把耳朵使劲朝着门上贴了贴,我没听到美美回答,但根据接下来谈话,美美这时应该是点了头。
“美美,你师承何处,师父是谁?”我感觉刘伯好像压根就没怀疑过美美知情不报,而是投石问路,另有所问。
“我师承丛云道,师父法号妙尘。”
“丛云道,难怪难怪,上次我看你用散魂术定住夜叉鬼王就已经猜到三四分了。”然后他又说道,“那么说,你当时已经又关了……”
美美像是又点了点头,这时就连四叔语气里都附带愧疚:“美美啊,难为你了,难为你了啊。”
我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关了,关了什么,这丛云道到底是个什么鬼。
“成帅,你这臭小子,别偷听了,给我出来。”四叔在客厅里喊道。
我靠,这四叔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用看都知道我在偷听,我打开门,“怎么了,啥事?”
“以后好好对美美,听到没有。”四叔教训就教训呗,还过来在我脑袋上拍了两下,似乎想让我长长记性。
“嗯,嗯。”我嘴上应付着,心里却想就算她救了我们很多次,也不能让我以身相许吧。这时候美美已经去那扫帚想要打扫一下了,我就偷偷扯了扯四叔的衣袖问他:“哎,四叔,这丛云道是什么鬼?”
“鬼?”四叔冷哼了一声,像是在鄙视我没文化,“这丛云道是茅山派的一个分支,所传之人甚少,个个都是降魔伏妖的高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心里满怀好奇。
四叔看看美美,“算了算了,还是别告诉你的好,你也不要问,对美美不好。总之你记住,我们欠美美不止一个恩情,你小子可别忘恩负义就行。”
“行行行,不说拉倒。”我一脸地不耐烦,来来回回又扯到这上面,就是想我真心娶了她呗。可是恩情归恩情,我张成帅,还是要追求自己的爱情。
接下来一连两个星期都没有再发生什么古怪的事,那女鬼来历不明,那坟墓也不知道是谁家起的,总之就是四个字:线——索——中——断——
不过刘伯显然不愿放弃,天天在家里苦大仇深的想办法,似乎在想办法继续追查那女鬼。我四叔这种没心没肺的,肯定还是游哉游哉的,能过一天且过一天的,自己几斤几两他也知道,刘伯没办法他肯定更没办法。
这天中午我骑车带着美美朝回走,她突然在后面不停扯我衣服,“成帅,成帅。”
“怎么了?”我没好气地说,拜她所赐,我现在是全校公认的国民好老公,好男人中的典范,总之各种称号不绝于耳。
就连一向反对早恋的年级主任,我本来是想演一出苦肉戏的,谁知那个武大郎都对我赞不绝口,说以前看错我了,没想到我这么有担当,是个真男人。毕竟这事都是家里同意的,学校能反对什么呢。
本宝宝心里哭,本宝宝不说。
美美用手指着远处,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有卖糖葫芦的,“这个有什么好吃的。”
“成帅。”美美语气里很是乞求。
“你好烦啊。”我一扭头,我靠,这丫头竟然在流口水,“喂,你那口水可别淌我背上了,行行行,买还不行嘛。”我看看四周,听说最近这一片来了个女疯子,可别遇到了。
就在我朝着卖糖葫芦的那边骑的时候,不偏不巧刚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身邋里邋遢破破烂烂,我一愣,这不就是那女疯子嘛,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我赶紧一刹车,对美美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