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双眼睛越盯着外面看越觉得不舒服,当然不是眼睛不舒服,是心里总感觉毛毛的。就像你原本很熟悉的东西,突然陌生了,甚至还透出一股诡异莫测。
哦,我想起来了,以前听四叔说过,这叫做晦气,就是鬼用晦气把这法明寺给污染了,换句话说,这法明寺处在一个鬼的时空。
这可不妙啊,刘伯、四叔还有美美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已经……我赶紧打消这个想法,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虽然如此,心里还是有点害怕,老子才从虎口脱险,现在又进了狼窝,这个倒霉啊。
我心里正发着一连串牢骚呢,却突然觉得右侧脸颊上冰冰的一凉,我吓得一缩脖子,小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这触感没猜错,应该TMD是一只手!
果不其然,我开始感觉这只手在用指甲蹭过我的脸颊,我脖子僵了一般缓缓转过头,竟看到一只苍白到没有一点颜色的手正在我的右脸上蹭来蹭去,心瞬间凉了半截。
但毕竟不是第一次见鬼,还不至于像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见到鬼就会“啊!鬼”,废话,不是鬼难道是你啊。尽管已经汗流满面,但我还是镇定地考虑了以下方案:
方案一,躺下来装死。听说狗熊不吃死了的动物,不知道鬼是不是一样呢。
方案二,看这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这后面的应该是个女色鬼,要不本帅哥牺牲一下色相。
经过我再三思考,我决定选用方案二,我又使劲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一把握住那只在我右脸上鬼手。这鬼显然一惊停下了抚摸,我心里顿时大大松了口气,看来我的策略很正确,这鬼已经被我绵绵不绝的爱意打动了。
我开始慢慢转过头,准备给她一个如春般的微笑、十万伏特的眼神,可是当我完全转过头时……哦,尼玛,尼玛,只见月光下是一张腐烂到不成人形的脸,上下嘴唇都没有了露着牙床,我从低往上看她的眼睛,竟然还翻着一双白眼珠子!
我耳边顿时嗡嗡乱响,脑门子里面咣咣地乱撞,紧接着眼睛一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尼玛,还是装死吧。
这时就听那女鬼怪叫一声,手指上立刻长出一寸多长的指甲,冲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我“哇”地大叫一声,却听到门外响起一连串心经:“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那女鬼瞬间嘎然而止,僵硬在原地。我一看地上的菩提子又发起了金光,我拿起一个菩提对着那女鬼狠丢了过去,就见一道金光嗖地穿过了女鬼的身体,那女鬼像流沙、像烟雾一样化得无影无踪。
我长长吁了口气,想起门外那念心经的声音好像是刘伯啊,“刘伯。”我回过头赶紧打开门,果然是我刘伯,只是他此时半跪在地上,左手抓着右臂,右手下垂着正在滴血,“刘伯,你怎么了?”我赶紧把他扶了起来,又把门关上。
“我没大碍,就是受了点伤。”刘伯看看屋里面,“主持师兄呢?”
我说:“在里面呢。”
刘伯走了两步又停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符,“把这个贴在门上,那些鬼就进不来了。”
我赶紧接过符咒,贴在了门后面,连我刘伯都受伤了,看来这事儿不妙啊。
进到里面时,释德主持已经坐起来了,刘伯却单膝跪在地上,我吃了一惊:“刘伯,你这是干啥呢?”
释德主持也很惊讶:“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刘伯说:“师兄有所不知,外面那些鬼之所以会冲进寺门,都是我的过错。”
我一听,我这刘伯还以为是那夜叉鬼王跑出来,把门给踢爆了,我急忙说道:“刘伯,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刘伯一脸悔恨地说,“那千手佛像……”
“千手佛像?”释德主持听到刘伯这么说,身躯不由一震,“难道踢破寺门的是夜叉鬼王?”
刘伯沉重地点了点头:“我把它偷出来了。”
哎哟我去,这就全都交代了,你这和尚当小偷也太不专业了,本着敬业的精神应该打死也不承认啊。
“师弟啊,你怎么这般糊涂,我不是给你说过,那千手佛像千万不可以动。”
看来刘伯之前就找过释德主持想用佛像寻找佛龛,释德主持没同意,这才逼得刘伯狗急跳墙偷了千手佛。
“那个刘伯呀,”我问道,“你去看过千手佛了吗?夜叉鬼王跑出来了?”
刘伯摇摇头:“我被鬼堵墙,过不去。”
我若无其事地去扶刘伯起身,“刘伯,你赶紧起来吧,这事跟你没关系,那夜叉鬼王没跑出来。”
“怎么没关系,夜叉鬼王没出来,又是谁踢破了寺门。”
“怎么说呢,反正不是那夜叉鬼王。”
刘伯听我这话似乎感觉到我知道详情,“帅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反正是外面的鬼干的。”我要是说我跟鬼有打交道,铁定要被刘伯教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