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人正阴沉着脸大步走向侯吉堂,现在突然听到侧面树下传来的苍劲声音,他停住脚步凝神注意了一下这个突然站起的老人,跟着又细细打量了一眼站在侯吉堂身前的万峰哥俩,满脸的怒色忽然消失了。
白发老人扭身对着侧面的万家老人拱手说道:“嘿嘿,老夫最看不惯那些依仗武功欺人的东西!既然老哥哥召唤,那老夫就看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本事?!好,我就到老哥哥这里坐坐!”
白发老人对着万家老人说完,跟着又眼冒精光地盯着侯吉堂冷冷地说道:“小子,你给老夫记住,习武不是用来仗势欺人的,你真以为你们侯氏一门的武功天下无敌了?记住,我们华夏的武术门派并不只有你们侯氏一门,身具高深内功之人更是比比皆是,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老人说完,扭身就向万家人所在的大树下大步走去,看都不看脸色已经犹如猪肝的侯吉堂。
此时,他已经明白,这个万家的老人突然站起阻止自己过去,显然是自信站在侯吉堂对面的那两个万家后辈,完全有能力对付这些嚣张的侯家人。所以,他这个事外之人才停住脚步,扭身向万家老人走去。
而此时,原本要向身前万峰出手的侯吉堂,因为这个白发老者的出现突然停手,他气急败坏地向老人发出了挑战,跟着就提起全身功力准备应付这个内力深厚的老者。
可他没想到,他刚提起内力做好准备,这个白发老者却在中途又突然离去,还撂下了一些十分刺耳的话,这让他确实感到极为难堪。
就在他暴怒地要抬脚向白发老人冲去的时候,侯家所在的那片凉棚中忽然站起了侯氏一门的门主侯一凡。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正走万家所在大树下的老者,忽然对着侯吉堂说道:“老二,怎么那么多废话?有什么事情到台上说去,让那些对我们侯氏一门不服气的人,一会儿也上台拿出点本事来!嘿嘿,我们侯氏一门还真不把那些小门小派放在眼里!”
侯吉堂听到自己父亲发话,立即将摆出的架势收了回来,暴怒地望着正向大树下走去的老人吼道:“老东西,不服气一会儿上台来了断,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真本事?”
已经大步走到树下的老人听到侯吉堂对自己出言不逊,猛地停住脚步扭过脸来,布满皱纹的脸上突然飘过一道红色,身上的白色丝绸练功服猛地鼓胀起来,盯着侯吉堂怒骂道:“兔崽子,不会说人话了!爷爷现在就教训教训你这满嘴喷粪的东西!”说着,老人身子一晃,抬脚就要向侯吉堂冲去。
就在这时,树底下已经站起迎接的万家老人突然跨前一步,伸出手臂一把拉住了白发老人,扭头跟着扭头冷冷地望着侯吉堂说道:“小子,别在这呈口舌之快,到台上给爷爷拿出点真本事再嚣张!”
此时,万峰也抬起头冷冷地盯了一眼侯吉堂,扭身对身后的万淼说道:“在生死状上签字,给他们一份。让他到台上用侯氏一门的武功去说话!”
万淼听到万峰的话,飞快地在两张纸上签上了“万家:万淼”几个大字。他抬手将其中一份递到侯吉堂的身前冷冷地问道:“说吧,是比拳脚、兵器还是暗器?
说完,他冷冷地看着站在身前的侯吉堂,看到不看他身后正捂着嘴被侯七紧紧拉住的侯三。
侯吉堂暴怒地一把抢过万淼递过来的生死状,脸色涨红地吼道:“没什么规矩!直到一方没人敢上场就决出胜负了,死伤不论!”说完,他猛地扭身,对着身后的侯三和侯七突然运起内力大吼道:“走!”跟着扭身带着满脸是血的侯三和侯七向侧面侯氏凉棚走去。
侯吉堂的怒极中突然发出的吼声尖利刺耳,声音中夹带着一股奇特的内力,而且是突然响彻在山顶,侧面高耸的峭壁都在他的吼声中震颤了一下。
周围人突然听到侯吉堂发出吼声都愣住了,许多功力较差的人都不自觉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耳,脚下也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而一些没有练过武术的围观之人,更是眼神惊恐地望着这个怒气冲冲走回去的武功高手,双手都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脸上露出着痛苦的神色。
侯吉堂怒极发出的声音不但震耳、而且十分怪异,让人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这让这些没有内功的人心脏都颤抖了一下,感觉十分难受。
众人惊愕的盯着怒气冲冲从万淼身前离开的侯家三人,跟着又扭头看看侧面凉棚中坐着的数十个习武之人,随即又都脸色暗淡的将目光望向了侧面大树下坐着万家几人。
大家这才注意到,万家这边只有一个老人和三个显得娇俏的山村女孩,而旁边还站着两个显得精干的小伙子和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人。刚才那个突然打抱不平的白发老人已经走到树下坐了下来,正跟举着大烟袋的万家老人攀谈起来。
此时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们已经从两拨人的交涉中明白,这个势单力孤的万家确实是得罪了这个嚣张的侯氏一门。
现在侯家制定的这个比武的规矩,已经不单单是比试两派武功的高低了,这明显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