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答里孛送出的一把寒铁弯刀,其中竟然可能隐含着如此重要的意义。把自己当作朋友倒也罢了,若是像孟康所说的,什么定情信物......
呸!呸!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想什么美事呢!
使劲地摇摇头,把这种荒唐的想法从脑袋里去掉。正色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孟先生,我可能要违了你的意了,那把寒铁弯刀,不在我身上,之前,我已经把它送给另外一个人了。而且,即使它在我身上,这样的东西,朋友间相赠的东西,也只能赠送,不能用钱来衡量。”
“懂了。”孟康并不气沮,打了个响指,又说道:“那柄弯刀,你是送给了慕容家大小姐了吧。“
“对不起,无可奉告,我不想给朋友造成麻烦。”阮尊说道,叫过店掌柜,往桌上扔了锭银子,“掌柜的,结账。”
看着阮尊离去的背影,孟康坐着,轻呷了一口酒,微微地笑了。
他自斟自饮,直至将壶中的酒全部喝完,才慢慢地起身,往青州府衙走去。
......
“大小姐,外有有个叫做孟康的人求见。”有下人来书房里向慕容芊芊通报。
“不见。让他走。”慕容大小姐心里头对阮尊的气还没缓过来呢,哪里有心情去应酬别的人。
下人去传话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大小姐,那人说......”
“不是跟你说,叫他走嘛!”慕容芊芊已经处在爆走的边缘。
“那人说,那人说,他想要出十倍的价钱,买大小姐手里的一把寒铁弯刀。”那下人有些慌乱地说。
“十倍的价钱,买我那把寒铁弯刀?”慕容芊芊愣了,脑海中闪现信州风云栈的少年营内,数百名孤儿孤苦的面容。直到现在,虽然有阮尊及她等人,尽心照料,但这么多人,现在也仅限于温饱而已。
一斤精铁,价格以数两至数十两黄金论;一斤沉铁,价格以数十两至数百两黄金论;一斤玄铁,价格以数百两至数千两黄金论;一斤星铁,价格以数千两至数万两黄金论。而比星铁等级更高,质地更强的寒铁,基本上已经是有价无市。手里这把寒铁弯刀,少说,也有两斤来重吧。
那个孟康,愿意以十倍的价格来买?
他若真的说到做到,那么把这件东西卖了,风云栈现在面临的和未来面临的经济上的难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这把弯刀,不过是自己从阮尊处要来的,辽国公主的一件相赠的礼物罢了。当初是为了一点狭隘的情怀,怕阮尊天天拿了别的女子的礼物在手边,老是睹物思人,才硬要过来。其实对于自己来说,有这刀,没这刀,真无所谓。
现在,这个孟康想要?
想到这里,她向那下人说道:“好,那你请他在会客厅等我。另外,给他上茶。”
下人去了。慕容芊芊披上外套,平定了一下心绪,脑中瞬间升起了几个处置及应对孟康的方案。一边向会客厅走去,一边选择了一个自认为较为合适的方案。
“大小姐好。”见到她,孟康还是如上次一般,彬彬有礼,不卑不亢。
没有多余的废话,慕容芊芊直接将那柄寒铁弯刀按在了桌子上,“听说,你要用十倍的价钱,买这把刀?”
孟康点点头,不过只瞄了一眼那刀,便说道:“这,不是答里孛公主的那把吧?它的寒铁的凉意,怎么如此薄弱?”
“这是用了遮蔽阵法。”慕容芊芊说着,在弯刀身上几处阵眼敲击了几下,落下了一些泥团纹线之类的东西,然后一阵冷冽沁人的寒意,便陡地爆发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寒意,让孟康与慕容芊芊都是身体一抖。
“慕容家的阵法,果然是妙绝天成。”孟康拍手称赞。
“你准备出多少钱买下它?”慕容芊芊并没有因为他的夸赞而有任何的和颜悦色。
“只要我有的,任何代价。”孟康坚定地说道,“黄金我手头上的是不够的了,不如我们以物易物,我再加三万两黄金,如何?”
“以物易物?”
孟康手一拂,从自己的纳物戒中搜出了两柄细长的青金色泽的刻刀状物,“这是相传三国时大阵法师凤雏先生庞统,所使用过的演阵笔,以青金为骨,融合鸾凤之血所成。以这两枝演阵笔交换,慕容大小姐觉得如何?”
他将两枝演阵笔置于桌上,请慕容芊芊细赏。
“真是凤雏先生所使用过的演阵笔?”慕容芊芊先是一愕,而后浅笑了起来,“孟先生不要开玩笑,凤雏先生使用的演阵笔,只记载于灵界史书之中,南北朝后便不知所踪,也从他人见过。若这两枝演阵笔是真的,去换两个城池只怕也够了。又何须只来换这区区一把弯刀。”
孟康似是并未听出慕容芊芊话语的讥讽之意,“当然,这一枝不是凤雏先生使用过的最强大的一枝,或许只是最普通的一枝。在笔杆之侧,有一处细小的阵法印记。阵法在下我就不精通了,不过大小姐精于此道,可一观真伪。”
慕容芊芊将信将疑,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