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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墟?”
“不错。”宋江说了这话,就不再言语,只顾沿着一片野地,向东走。侧北方,就是梁山泊水域的边缘,不时走过一队镇魔殿的护卫。
小土狗豆子嗷嗷地追了上来。阮尊虚踢一脚,想把它吓回去,“谁让你跟过来的,赶紧回去!”
豆子不肯,假装往回走了几步,又蹬蹬蹬地跟了上来。如是反复了几次,阮尊无奈,只一把将它提了起来,放在左肩上。
“这小家伙倒也粘人。”宋江笑道。
“它想必是非常喜欢我身上的气息了。”阮尊说道。
“我们两个,都是身染魔气之人。”宋江说道,“像兽类,尤其是魔兽一类,对我们的气息感知非常敏锐。我们的血肉,也是对它们最有裨益的吃食。”他笑了起来,“现在,我们都竭力隐藏着,哪一日,真被有心人查知了我们身上的异变,只怕,我们就会被世人骂为怪物了。”
阮尊一滞。
怪物,这两个字,重重地,像一记重锤般,击在他的心上。
谁愿意做一个众人眼中的怪物?
拍拍他的肩膀,宋江说道,“所以我当初告了假,费尽辛苦前往江南请求名医诊治。没想到,江南第一神医,嘿嘿,竟然如我一样,沾杂的魔气!”苦笑一下,“这是何其背运!”
“大哥,那位江南第一神医安道全,还有一位兄长,叫做安道康的,就住在小弟开设的风云栈里,这之前小弟也说过的。不如,大哥便去他那里瞧瞧,如何?”
“安道康?看过了,找他看过了!”宋江略黑的面皮上一阵苦笑,“他也只能做到暂时压制,要根治很难!我现在还只靠了孔府那位强者传授的法门,让这些魔气只存在于经脉之中,不能外释出来。这样的做法,只是时时要以灵力压制,时常分心,较为痛苦。”
“小弟也是,靠了一副纹在身上的阵法,时时转化。”阮尊说道。
“身体发肤,容易破损。”宋江一想就透,“若是在对战中,被人伤损了阵法节点,魔气就会外泄,极易暴露。这不是长久之计。我的还好些,只要灵力还存,魔气就会被压制在经脉之内,一般不会被发现。你的,着实危险。”
确实如此。
阮尊苦笑道:“小弟暂时也未想到什么别的更好的方法。只能将就了。”
“这样吧,待你赴京师之时,我与你同行,一起到孔府,请那位强者出手,同将传授你那门法门,压制魔气。”宋江想了一下,说道。
“这事,倒不必劳烦大哥再跑一趟了,若实在需要,小弟自己去就是了。”阮尊说道,“不知那位强者姓甚名谁?”
“孔府的外务执事,灵相级强者,孔宗璎长老。”宋江说道,“其实我与他也无深交,只是他路过梁山泊时,出手相救了我一把罢了。后来我去找他道谢,三上门,他都避而不见。三弟你有那重与端王的关系身份,想必他不会相拒,毕竟,孔府与我宋国皇室的关系,还是比较紧密的。”
阮尊郁闷。
说着话,二人又前出了十来里,这里已经几乎见不到什么人烟了,但仍在梁山泊边上。一道长长的木制栅栏继续将外界与梁山泊隔绝着,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个哨卡。
这里的哨卡,是由济州府的官兵和灵士共同守值的。毕竟,镇魔殿人手有限,无力将整个梁山泊都封起来。
这里的水域比较宽广,地势较险,芦苇荡也少些,外人若是擅入,一眼就能被岗哨看见。而且,进入之后,广阔的水域危机重重,一般人也难以存活。
“大哥,我在江州浔阳楼里,见过你所做的诗。”阮尊说道。
“哦?”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阮尊说,“真是气魄宏伟。”
宋江哑然失笑,“什么气魄宏伟!那天是我喝醉了,随便写的,文理不通,也不对仗!竟然被你说成了气魄宏伟!可见你啊,在文墨方面,也只一般。”
呃。阮尊像喉咙里被硬塞了一整大块馒头。
宋江笑了一下,慢慢沉静下来,“这首打油诗,说通不通,然而也是含了我一些思绪在里面的。我那时候求医不得,心中抑郁,酒醉之下,只觉得心中一股豪气顿生,想道我人生于天地之间,上敬父母,忠于朝廷;下善待百姓,关照朋友。然而这世途灰黯如此,外有敌国外患,内有官员贪腐;盗匪横生,百姓疾苦,自己身为七尺男儿,却无力改变这一局面,抑郁之下,便想着如唐时黄王一般,起义兵,除暴乱,为百姓伸张正气......不过现在想想,那时的想法,还是过于激进了。”
阮尊说道:”大哥的想法,真是宏大。“
宋江笑骂道:”宏大个屁!自己白日做梦罢了!“思绪一转,又说道,”不过说起梦来,倒真是有梦。自从那日在水泊中遭天降魔气袭入身体以后,我曾在还道村中的一处破庙中休息,休息时,突然做了一个梦。以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