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剑削往杨春的脖颈,去势疾!
杨春正处于腿弯被乌雅的灵力银针击中,猝然之下,身体失去平衡的时机,不管是那些银针,还是阮尊的剑,出击得都是恰到好处,就好像这样的配合,他们已经事前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杨春马上就明白了自己所处情况的恶劣,又惊又怒,骂了声,不得已左掌上扬格挡,掌上摧动起一片青色的护盾状灵力。
然而,现在正是龙魂剑乘兴,威力大涨之时,青色护盾被一击而破,剑势虽然大缓,仍是在间不容发之际继续前攻。杨春无奈,一咬牙横下心来,挥臂一挡。
血雨飞洒,一条断臂从半空落了下来。杨春借着这一挡之机,身形飘动,捂着断臂创口,退在了三丈之外,发出阵阵沉懑的痛呼。然后就踉跄着往街巷深处跑去。
他用自己的一条手臂,换回了一条命。
“除恶务尽!不能放过他!”乌雅说道。
阮尊正有此意,持剑紧跟而上。
这时,旁边旧巷中唯一一家点有灯火的人家,大门开了。一个颤巍巍的老汉拄着拐杖,提着油灯,走了出来,喊道:“谁啊!这么闹腾!”
老汉的耳朵可能还不好使,外面打了半天了,他才听见响动。
“别过来!回去!”阮尊远远地向他喊道。
“什么?”老汉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杨春已经奔了过来,一闪身就到了老汉身后,右手绕前掐住他的脖子。
“呃,呃......”遇到这等变故,老汉骇得面无人色,再一看侧方还落着一条巨大的白色蟒蛇尸体,吓得身体也抖了起来,像是筛糠一般。
“臭小子!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他!”杨春脸上青筋暴跳,恶狠狠地说道。
阮尊无语,如果说这家伙之前在灵兵上涂毒是下作的话,那么此刻挟持着一个没有灵兵的凡人老头,就不仅仅是下作,而是无耻了。
看着这一帮之主,阮尊非常无奈,“你就不能真正地像个男人一样,在战场上决死吗?挟持着个凡人,丢不丢人?”
杨春不语,的脸上满是怨毒,在老汉手中油灯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可怖。
不过这么一来,阮尊投鼠忌器,还真不好再出手了。
“难道地煞星附体的人,又身具星启之力,事到临头,能够如此怕死,如此龌龊?”阮尊决定采取激将之法,“就算我不杀你,这事传出去,不也将成为信州灵士界的笑柄?”
“你不必激我。”杨春艰难地说道,“你不是心地仁善嘛,为了几个不相干的小王八蛋,就要单挑我们花蛇帮。那么,现在这老头的命,你在不在乎?你若再苦苦相逼,我就杀了他!”他的声音中,竟然有了一些求饶的味道。
看着杨春色厉内苒的模样,阮尊真是哭笑不得,“杨大帮主,你搞清楚没有,今天是你要在这里截杀我,而不是我要杀你。你说我苦苦相逼?”
“让我走!”杨春低吼道,指上用力,老汉脖子上就出现五道血红色的指印,痛怕之下,老汉大呼:“壮士,我们无冤无仇......我只是个孤老头子,没招惹你们啊......”
“你别动手!”阮尊急道。
“把手上的灵兵扔在地上!”杨春喝道。
“扔掉灵兵,不就任你宰割了?”阮尊说道,“到时候你杀了我,再杀了他,他一样要死。”
听到个死字,虽然不明就里,老汉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只是一味地喊道:“壮士饶命......”
“你不照我的话做,我现在就杀了他。”杨春说道,“你不是斩了我一条手臂么,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撕掉他的一条手臂!”说着,作势就要去扯老汉手臂。
“你赢了!”阮尊真怕他伤了这老头,只得将龙魂剑扔在左侧一丈远外,又后退了数步,示意自己不会再相逼。
杨春明显松了口气,又喝道:“把我的手,拿过来!”
依言将杨春的断手扔了过去,杨春一把接过,按在自己身上的断口处,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催动断口处产生大量的黑**气,又撕了块衣襟,将它牢牢地缚住。
做完这些事情,杨春的气息才缓和了些,怨毒地盯着阮尊,“小子,李帮主说,你跟我们差不多,都是身具魔气之人,是魔星附体,也都是天下修灵正道的死敌。我们自己,何不共同应对正道修灵门派,而非要自相残杀?”
阮尊再度无语,明明是你老人家趁夜截杀自己的好不好。
“杨帮主,你既然提到了这个问题,那我也说一说。”阮尊说道,“就在一年多,不到两年之前,我还只是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那时候我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照顾好太尉马厩里的马匹,干好每天的杂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救人于水火的念头,因为自己,就是差不多生活在水火之中。”
“可是,产生了灵力之后,想的事情就多了。”他继续说道,“原来的活,不辞而别,不干了。自己到了灵院修习,肄业后开了间地方挺大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