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气朗,阳光很好。
天缘谷外,阮尊带着乌雅,与许多各方人等一样,在静待着新一轮的开放。
天缘谷由镇魔殿护卫队把守,队长庄欣妍的驻营就在这谷口大门之侧,护卫队三旗上旗中,有一旗半守在附近。而且,阮尊小旗所在的第三上旗下属的第一中旗,驻地也在这里。
若非是阮尊那时提出在风云栈驻整探查,且得到庄欣妍同意,他这小旗的驻地也会在此。
放眼四望,阮尊看到了许多熟人。白鹿灵院的一些精英学生,翁晴心、赵志钊、钟秀、虞华文、房世新、雷虎、罗青璇等人赫然在列。其它灵院的少年强者,信州城及一些世家大族子弟、代表。飞鱼帮的浪里白螭张顺也在其中,与一名黑壮汉子不住地在说话。
多数都是些老面孔,看来,又是一场有权有势者的盛宴。
每一次的天缘谷开放之期,倒像是信州城内外最高层灵士们的聚会了。
平民百姓,或是掏不起入门灵晶,不拥有特定武器装备的灵士,基本上只能成为观众。
故地重游,此情此景,让阮尊不由再度想起了自己上一次的天缘谷之旅。耳畔似乎仍回想起凌曦晨所说的“天缘谷是天下人的天缘谷,不是镇魔殿之天缘谷”之类的话。这样的话,公平是公平,可是,如何才能做到天下人共有?
与一些熟识者打着招呼,说着话。赵志钊等人也透露着近期修为有成,来日可能离开灵院返回家族,或从军入伍去前线建功立业的想法。不见赵玥,翁晴心便说道前些时间,赵玥随她京城来的姐夫回京了。
哦,原来是王铣把她带走了。也好吧,她回了京师,李师师或许就多个伴,不会寂寞了。阮尊伸手入怀,摩挲着李师师返还给自己的那片羊皮地图以及腕上那圈腕绳,似乎又想起了与她几番见面的情况。
不知道,她在皇宫里面,还好吗?
人们交纳着每人二十枚的灵石,然后按序进谷。
快排到阮尊的时候,猛地前面大步走来一个人,一句话不说,伸手一揪,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提了出队伍。
谁啊!这么大胆!阮尊怒目看过去,那人却是自己认识的,顶头上司,第三上旗下属的第一中旗旗主,娄承荫,一名高级灵士。
“阮尊,你不在你小旗的驻地尽责,跑来天缘谷作什么!”娄承荫黑着脸说。
“娄旗主,天缘谷开放规定,只要交纳灵晶,具有一定装备,便可入谷。属下正要交了灵晶,入谷探查。”阮尊说道。这娄承荫每次见了自己都黑着一张脸,就好像自己欠了他十万两银子不还一样。
“镇魔殿的职责,是卫道除魔,本中旗的职责也是看守天缘谷,你的小旗不是驻守在风云栈么,私离驻地,有没有向上官请示过?”娄承荫对这小子是又气又妒,进入天缘谷,别的不说,入谷费那数十枚灵晶,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中旗所出得起的。偏偏龙啸锋御下甚严,绝不许镇魔殿人做出私自入谷,监守自盗的事情。
入天缘谷还要打报告请示?阮尊还真防着这事。不过,自己的上司既然提出了,他便也顺水推舟地说道:“那属下在此向旗主请示入谷。”
他已经把态度姿态放得非常低了,没想到这娄承荫嘴一撇,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准!”
阮尊没想到这人如此态度,脸色也冷了下来,“我交纳灵晶,也有装备,娄旗主你不准,是什么意思?”
他二人的争执,引起了不少好事者的围观。了解到是镇魔殿内部的争执,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娄承荫说道:“我是你的上属,我说不准,便是不准,没什么意思。”
泥妹啊!火气一下子上来了。阮尊怒道:“我若是执意要进去呢?”
“你试试。”娄承荫语气当中威胁的成份相当浓厚。
“镇魔殿的规矩,可从未明令说不准本殿人员入谷!”阮尊毫不相让,不客气要迈步前行。
娄承荫撤了一步,挡在他身前,怒道:“你敢!”
这就明显是要找事了。想起龙啸锋曾经提及过的镇魔殿内部倾轧相斗情况,暗中对比了一对实力,决定如果这人实在要找事,自己真不介意与之硬碰一下以立威。分殿的人知道龙啸锋与自己的关系,知道慕容彦达与自己的关系,平时认定自己是靠关系得到这个小旗的职位,也不怎么看得起,偶有刁难。现在这娄承荫,明显也是背后有人支持,在无理取闹。
北后的人是谁?无外乎与龙啸锋做对的那些个人呗。
老虎不发威,你老当老子是病猫?
娄承荫表面强硬,其实内心里现在也是忐忑。阮尊有关系底子,他是知道的。可自己背后也有人。那人承诺了,借机打压这小子,把龙啸锋也顺带拉下来搞臭了,就会一路提拔,中旗旗主,上旗旗主,再到队长,甚至副分殿主,未来都不是没有可能。
想至此处,胆气又壮了些,指着阮尊的鼻子骂道:“赶紧给我滚回你应该驻守的地方去!”说了一遍,见对方不应,怒气上来,狠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