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阳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天残刀,正在做天人合一的事,对外界要比平常还警觉。见无名道长他们才战了没多久就回来补充,知道事态超出原先估计,于是他就睁开眼睛,疑惑地问道:“师父,金甲尸发狂了吗?你们拼得如此厉害。”
无名道长难得地苦笑着,叹息一声道:“金甲尸没发狂,可它却是更强了,这可比发狂还要棘手呀。”
“更强了?!”
罗天阳闻言,顿时失声惊叫,愣了一会道:“境界相差一个等级,这麻烦可不是一般得大,不仅我们有大麻烦,连阴阳两界都有大麻烦。我们得要……”
他话没说完,便被无名道长挥手打断:“不是境界提升,而是战力提升。它仿佛一日间参透了什么,对法力的使用几乎到了极致,技巧娴熟不说,法力也节省到极点,战力上几乎可以说提升了一倍有余。”
“啊!一倍有余?”罗天阳又是一声惊叫,自己好不容易因参悟天残刀而提升一成战力,人家却是轻轻松松地提升一倍多,不由得忿忿道,“这特么的还有没有天理啊?难道非得要我喊出‘既生瑜何生亮’的话来?”
无名道长神色凝重地摇了下头,说道:“决战要提前,你多想也无益,还是先有心理准备为好。”
扭头瞧一眼脸色惨白的苏柔,罗天阳震惊的表情立马变为一脸轻松,呵呵笑道:“看来,我这颗金丹是真的保不住了。可笑的是,我想尽一切办法来保全它,最后却仍要消耗在金甲尸身上,可叹……可悲啊。”
无名道长翻着白眼,切了一声道:“你这小家伙,别净想那些歪招,金丹一开始就注定保不住,那怕它战力没有提升也保不住。别再作什么幻想,用不了多久,就要轮到你上场了。”
本来还想临阵磨下枪,但现在形势逼人,罗天阳心情也无法平静下来,索性决定到现场观战,一方面是了解金甲尸的战力到了何等程度,另一方面则是寻找它的破绽。
从沙发上飘身而起,将天残刀插回后背,他朝正在补充灵力的无名道长打声招呼,便大步走出屋门,很快出现在苏公馆外的街道上。
离无名道长抽身也没多久,完颜珏和铜棺就已节节败退,虽然说不上颓势已显,但至少可以看出力有所不逮迹象。
完全处于下风啊!
罗天阳见了便暗叹一声,不得不提前出招,天残刀一抽出,即大步流星般冲过去,并大喊道:“母亲,铜棺,让我来见识下它的战力!”
或许是不想在她们身上浪费法力,金甲尸率先放缓攻势,让她们轻易地脱离接触,两道阴寒的目光直盯着罗天阳,冷声道:“罗天阳,今晚便是你的死期,有什么遗言赶紧说了,免得到时死不瞑目。”
不待罗天阳说话,它又嘿嘿讥笑道:“说来也是,留不留遗言也无关紧要,因为你们所有人都得死,一个都不剩。”
扑到它近前,罗天阳抡起天残刀先劈出四刀,四道银色刀芒厉啸而去,方才哼哼冷讥道:“金甲尸,我的想法跟你一样。你没处留遗言,而我却是无需留遗言,因为今晚……你连一点灰都不会留下。”
挥掌拍出两道尸煞之气,将银色刀芒拦截住,金甲尸的冷笑声在爆轰声中清晰可闻:“好一个狂妄的小道士,区区银符修为,也敢在高贵的金甲尸面前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死也好,活也罢,这都与你无关。”罗天阳回怼一句,挥刀又是发出四道银色刀芒,道道都直取金甲尸,一副与之拼消耗的姿态。
那金甲尸嘴角一撇,满脸都是轻蔑,眼神中却是颇为凝重,因为罗天阳现在的银色刀芒也强了很多,它暗自告诫自己:这可是名声在外的小变态,切不可轻视他,不然定会被其反噬。
同时,它也暗暗心惊,因为在这短短的不到一整日时间里,它用秘法将自己的战力提升到极致,而罗天阳的刀芒也在迅速提升,幅度上虽没它大,但绝对是变态般的提升。
双方短瞬间交手四招,金甲尸居然没占上多大便宜,或者说双方实力对比仍与昨晚无异,双方战力的提升,于无形中抵消了。
呼……还好,它没强到变态程度。
罗天阳忐忑之心安了不少,天残刀挥舞得更加潇洒自如,一道道超强的银色刀芒,以更加凌厉之势斩向金甲尸,令它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用尸煞之气拦截。
这种对耗,金甲尸是不惧,或者并不担心,但担心的是罗天阳是否使出最强战力,因此需要尽快逼其暴露出来。
于是,它暴喝一声“杀”,浑身气势顿时一涨,乌黑发亮的尸煞之气从体内暴出,整具尸身都被它们环绕,尸身仿佛陡然间暴长了大半。
更令人心惊的是,它的身形更加灵活多变,快速闪避着刀芒的攻击,不一会便逼近罗天阳近前,双掌往前一推,两道增强近倍的尸煞之气,轰隆隆地击向他。
罗天阳见状,脸色倏地一变,意念急忙一转,刀势已尽的天残刀,不可思议地作出一阵绞杀,一道道刀芒像是麻花般交织在一起,犹如高速旋转的电钻,迎着尸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