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盯着墓顶画久久不动,罗天阳最终发现不同之处,那就是画中的那只黄皮子精,一直是倒卧在雪原中,没有之前那幅画中的灵动,自然也少了些许邪气。
他随后收回目光,扫视下高台台阶及下方,发现那些复活僵尸的残块,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来都未曾出现过似的。
高台仅仅只是高台!这是罗天阳现在的感觉。
他苦笑着摇摇头,唉地叹息一声,飘身上了高台,发现连那些用来迷惑人的金银珠宝也没了。而铜棺原本所在的部位,现在也是空落落的,用来捆铜棺的巨铜索,沿着高台平面齐齐削断,要不是两者材质不同,还真不容易被发觉。
释放出神识感应下,罗天阳没发现邪气,遂抬头望向墓顶。站在高台上,他终于发现,此时视野中的墓顶画原本就存在,在残画被清理后,它才展露出来。
“这个家伙,真是无聊啊!”对这个未知家伙的所作所为,罗天阳感到非常不解,这根本就是无用功,对他起不了一丁点作用。
这间墓室的防御已经失效,被遗弃是必然,但无须如此画蛇添足,无论有谁来过,都不会影响罗天阳的决定,更不会增加他心中的恐怖感。
站在高台上耻笑一番,罗天阳的目光转向墓室的另一座石门,看到上面自己留下的熟悉标记,他不禁微微一笑,对下一关是如何布置的,他感到非常好奇和期待。
飘身下了高台,他来到墓门前,张目朝里面的甬道观望,发现正是通向下一间墓室的正途,因为与进来的甬道结构略微不同,出了墓门后,直接就上了甬道。
新的征途,会有新的危险!
罗天阳抖抖肩膀,让自己身体略略放松下,然后抬脚迈出墓门,进入下一长甬道,一路小心翼翼,摸索着往前行。
在他下墓探险时,胡山屯的那间石屋里,二傻正站在回廊上,端着茶杯,装模作样地喝着茶,双眼余光则不时在扫视,目标定位的是完颜杰和李老板。
考古队已将手头的资料研究完毕,等待的就是罗天阳下墓,清理掉墓中鬼邪,完颜杰就会下墓,获取第一手资料,然后再接着进行研究。
现在大伙基本没什么事干,偶而有人讨论下考古上的事情,大多的则是在闲聊。尤其在李老板加入后,这个情场老手谈及风花雪月之事,无论是语言还是肢体动作都非常带劲,引得众人不时发笑,
连冯教授都没例外,喝着茶在听李老板吹牛。
完颜杰是一个例外,他一脸淡漠地站在回廊上,目光望向远处的天空,久久凝视不动,石屋里的热闹,似乎与他隔绝般。
这家伙,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二傻喝着茶,认定这目前的第二号嫌疑人,此时定在打什么歪主意,要对罗天阳产生伤害,心里感到有些不安,眉头也下意识地皱起。
时间过去几个小时,孙经理和几个人已经开始去做饭,冯教授也经不住太阳晒,回到回廊上喝茶。
一直像雕像般的完颜杰,却突然收回目光,转头望过来,一脸淡笑地问道:“成大师,罗先生下墓了吧?”
他这一问,院子里讲、听荤笑话的众人,笑声顿时一止,目光都被吸引到二傻身上。
冯教授同样如此,从嘴边移开茶杯,端在胸前,一脸惊愕地望着二傻,显然非常的震惊。
虽然罗天阳提过最近要下墓,但在突然间听到他已下墓,大家都感到惊讶,同时又感到一丝不被信任感,冯教授此种感觉尤其强烈。
二傻却是一脸平静,放下茶杯,睁大眼睛盯着完颜杰,淡淡道:“完颜先生,这跟你有毛线关系嘛?”
他这一反问,却坐实了罗天阳下墓一事,冯教授脸上顿然一喜,呵呵地笑了两声。
而完颜杰闻言,嘴角则猛地一抽,神情略显得尴尬,稍顿一下,干笑道:“我只是随意问问。”
“不该问的就别问!”二傻接口就回了一句,语气非常严厉,对完颜杰一点都不客气。
冯教授冲二傻善意地呵呵笑笑,随后转望向完毅杰,问道:“阿杰,你是如何判断出的?”
完颜杰叹息着摇下头,而后回道:“罗先生今天的背包很鼓,开的悍马车没开多远就熄火,他明显不是外出修炼,有可能是下墓了。”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又从二傻那里得到侧面证实,冯教授心里踏实下来,满脸喜悦道:“罗先生总算下墓了,待他回来后,阿杰赶紧下去拍摄,收集相关资料,然后我们就立即撤离,回县城去研究,让上面派人来保护古墓。”
他原本要解开古墓之迷的心,随着一次次邪祭之事发生,已经消弥在记忆中,心里想着的就是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免得考古队遭受灭顶之灾。
死老头,你想得倒美!
罗天阳这次必死无疑,你们也都要留在古墓中,让历史留下一个新谜团。而我呢?借着考古队离奇失踪之事,带着珍宝去外国定居,过过一个亿万富翁的美好日子。
完颜杰表面上不动生色,心里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