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棺内壁上,有着许多呈一定规律的残痕,看上去应是法力交锋后留下的。
罗天阳略一思索,走到斜椅在棺身上的棺盖边,伸手将它抬了起来,翻转后轻轻放到青石板地面上,看到在它上面,也有许多同样的残痕。
铜棺内有法阵!
他马上联想到黄皮子精,以它的心性,若是没有法阵禁锢,又怎么可能安心留在陵墓中千余年,还不得早就去找它那个恩公后人,连本带息地残酷报复。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落在黄皮子身上,似乎要比放在人身上更恰当。”罗天阳不禁感叹道,“在古墓中布置僵尸,这是合情合理的事,让任何一只妖类去守墓都不会乐意,更何况是一只心喜报复人类的黄皮子精?”
二傻装逼也装够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罗天阳的话吸引过来,二傻连忙跑到他身边,兴致高高地笑问道:“天阳,又有什么发现?”
指指棺盖内里,又反手指指棺内,罗天阳淡淡地回道:“你看看这些残留的痕迹,看上去如此有规则,结合黄皮子的心性,几乎可以断定铜棺内部署了一座法阵。它既起禁锢黄皮子精的作用,又起着保护它的作用。”
“啊!”二傻闻言,失声惊叫道,“难怪它还能装死,原来是法阵在保护它呀。”
罗天阳却摇摇头,笑道:“法阵应该在墓中就被破掉,不然黄皮子精不会身受重伤。至于装死的事,我想可能是它的某种法术,让其进入假死状态,从而骗过北斗七星法阵。”
他不知道铜棺可以利用阳光恢复法力,按着自己的思路分析下去:“入夜之后,铜棺这尊法器自然运行,缓缓吸取外部阴煞之气,在不让小强和灵棺察觉的情况下,将北斗七星法阵的法力大幅消耗掉,黄皮子精才敢‘复活’过来。它用剩余的阴煞之气疗伤,补充了部分法力,自认无法冲破小强和灵棺的封锁,所以才想出那出用臭屁暗算我的计策。”
说到这里,他快意地呵呵笑道:“可悲的是,奸计是得逞了,可它却小瞧了小强和灵棺,最终仍逃不了身死魂灭的下场。”
他说得非常轻松,二傻却是神色凝重,呆愣半晌过后,方才一本正色道:“这黄皮子如此奸诈,我以后得小心提防它,免得遭它毒手。”
见他沉思半晌,还以为有什么重大收获,最后却是这么一回事,罗天阳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拍打下他的脑袋,鄙夷道:“到了这种修为的鬼邪,有哪个是需要你小心提防的?”
“嘿嘿,这倒也是。”二傻自个都乐了,像黄皮子精这种级别,他哪来的还手之力啊?
罗天阳微微摇摇头,这个傻兄弟,要是几年前的话,那就能与何初一那样,被道界捧上天。可如今,包括他在内,银符道人都有三位,鬼妖级别的鬼邪也已显身,他们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目光最后落到二傻手上,见他还傻乎乎地提着黄皮子精尸体,罗天阳条件反射似地踹他一脚,笑骂道:“你个臭小子,舍不掉处理掉,难不成真想炖黄皮子肉吃?”
二傻呵呵地傻笑着跑到一旁,将手中的黄皮子精狠狠扔到地上,随后从太极八卦袋中取出一道火符,念着咒语祭好,随手打到它身上。
只见“轰”的一声,一团紫色火苗腾起,瞬间覆盖黄皮子精全身,燃起熊熊烈火,一股臭味顿时在庭院内弥漫,熏得众人急忙跑到房间关上房门。
罗天阳则是轻身飘到屋顶,站在上风口呼吸新鲜空气,目光紧紧盯着庭院内外,以防有意外发生。
一只成年土狗大小的黄皮子,在道火焚烧下,不到半分钟就烧为灰烬,而那些臭味却直到天亮才排光。
罗天阳睡到中午起来时,冯教授等人围着铜棺,用仪器在测量和画图,他们在做初步的考古工作。
不过,除了完颜杰外,其他人都站得比较远,应该是惧怕这口铜棺,检查铜棺的工作由完颜杰承担。
昨晚这么大热闹,都没见完颜杰显身,知道他一定又出去了,更增添了罗天阳对他的疑虑,站在回廊上两眼盯着他瞧,心里则在思考他昨晚去哪了?
感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完颜杰眉头不由一蹙,略微犹豫一下,回过头一瞧,却看到两道几能洞察人心的目光,内心不觉一惊。不过,他随后就压制住内心惊慌,露出和煦的笑容,打招呼道:“罗先生,你起来啦。”
“晚上有事,我每天都这个时点起来。”罗天阳淡淡地回了一句,扫一眼坐在回廊上喝茶的二傻他们几人,收回目光又直望向完颜杰,哈哈笑道,“完颜先生,最近很忙嘛,每天晚上都要出门,不知在忙些什么呢?”
对这个问题,完颜杰早准备好答案,就不假思索地叹息道:“唉,罗先生啊。别人只看到我们这些考古专家风光的一面,却不知我们的辛劳,要想搞清楚一件小事,哪还分什么白天黑夜啊。”
“噢,那你晚上又在忙什么呢?”罗天阳连客气话都没说,直接了当地追问同一个问题。
冯教授原本还在指点一名徒孙,听罗天阳话说得有些咄咄逼人,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