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城墙上吹了一夜冷风,没有等到女飞尸出现,一到天色泛白,罗天阳即回到石屋睡觉。
而随着黎明的到来,被恐怖气氛笼罩的胡山屯,随即焕发出青春活力,游客们纷纷跑出宾馆,一路欢呼着上了石城墙,压抑了一夜的心情在此刻得到完全释放。
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撤离日,石城门没有打开,还有一队保安站在门前维持秩序,生怕有游客肆意妄为,不听从公司安排,躲到屯外滞留下来。
那一百多顽固分子,或者说有潜藏嫌疑的游客,本就是强制安排在一起,此时此刻更是有专人照顾,连宾馆大门都不能出。
公司的态度非常强硬,除了考古专家外,公司里只留下孙经理一人,其他工作人员和游客一起撤离,任这些顽固游客怎么闹,都不放他们出门。
吃过早饭后,一辆旅游客车开进胡山屯,按照撤离计划,那些顽固游客被强制上车,在保安的护送上,三辆旅游车率先开出胡山屯,在游客们谩骂中上了山间公路,往山外开去。
总的来说,游客们在寻找刺激之余,绝大多数还是比较在意自己的性命安全,后来的撤离工作就比较顺利,到了中午时分已经撤离得差不多。
罗天阳起床出了房门,孙经理和二傻已在餐桌前等候多时,洗漱完就开始用午餐。
期间,孙经理介绍了撤离情况,然后提到考古专家安全问题,希望能将他们安排到这座石屋来。罗天阳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不过告诉她,真出了状况,根本就没人能保证他们安全,因为他自己的银符就不足。
孙经理表示理解,在吃好午饭后就让人安排住宿,房间只剩下三间,所以只能在庭院中搭帐篷,以解决近二十人的考古专家队伍。
乘着他们搬家之际,罗天阳和二傻出了石屋,来到屯门外,见到最后一辆旅游客车开走,门口的保安也开始集合,知道撤离工作已经差不多,于是两人就往山道上走去。
进了老林后,隐身在树木后观察一番,见没人跟来,他俩才深入老林。往前走了四五里路,然后拐弯斜着返回,折向胡山方向,他俩是要去看下入墓口,有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到了胡山脚下,两人没有犹豫,闪身就进了老林中。身在其中,他俩都能感受到阴气很浓,不过对于他们现在的修为来说,这点阴气根本奈何不了他们,毫无压力地在暗无天日的老林中前进。
与上次要搜索不同,这次他们都是熟门熟路,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很轻松地来到入墓口。
瞧一眼盖住入墓口腐叶下的大石块,罗天阳脸色不觉一变,因为其摆放的位置已经改变,显然有人进入过古墓,而且还顺利出了墓,要不然这入墓口不会重新被伪装起来。
二傻在旁沉重地呼一口气,感叹道:“进墓还能活着出来,这人的修为应该不低啊。”
大石块位置虽然变了,但上面的覆盖的腐叶却很厚,这表明入墓口重新盖上的时间不短,罗天阳估摸着也有近两年时间,眉头不由得一皱,因为发生的时间很可能就在上次他们离开胡山屯后。
“怎么啦,天阳?”二傻发觉罗天阳脸色异样,急忙问道。
罗天阳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指着入墓口,说道:“这人进墓的时间,应该在我们之后不久,我想当时应该是被人跟踪了,要不然不太可能这么凑巧。”
二傻闻言,眉头也紧皱起来,沉默片刻后就问道:“哪又会是谁呢?”
是谁在他们之后进墓,时过两年又无任何信息,罗天阳怎么可能推测得出来,不过按照他们在第一座墓室中所经历的,再以女飞尸的修为推断,此人应该不太可能深入墓中,不然那位前世母亲不可能不出手。
“别管他是谁,我们按自己的计划行事就是。”说完,罗天阳挥手叫上二傻,转向另一个方向,绕了几个大弯才离开胡山,然后重新回到老林往胡山屯进发。
等回到胡山屯时,时间已是下午三点钟,游客们早已撤离,保安们也不见一个,不过孙经理却焦急地等在屯门外。
一见到他俩出现在山道上,孙经理立马挥手高呼道:“罗先生,出事啦……”
一听到出事,罗天阳神色刷地一变,未及与二傻说一声,即刻展开身形飘身而去,连续利用虚空踏步,很快来到孙经理前,急声问道:“出什么事啦?是不是他们上胡山了?”
大白天自然不会是女飞尸作怪,他担心的是考古专家们,冯教授很可能会逼完颜杰一起上胡山。
“不是!”孙经理先否定,然后说道,“是赵道长中尸毒了。”
赵道长?
听到这个生疏的称呼,罗天阳眉头微微一蹙,还没等他发问,孙经理已急声解释道:“是赵良丰道长,就是余承林道长的大徒弟。”
提到余承林,罗天阳想起来他那两个徒弟,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很快就释了怀。时隔两年的过节,那点过节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于是笑道:“孙经理,瞧你这急样,还以为冯教授上胡山了呢,真是吓了我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