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袋,难道是长在屁股上的吗?
罗天阳心里非常轻蔑地吐槽一声,明知有道人在此,却还要去做那等脑残之事,这不是被鬼邪所迷能解释的,至少他不信这邪!
对这个充满古怪的老头,罗天阳心里不知如何形容,但正因为其身上破绽太多,反而觉得其定有所隐瞒,但却又在合理区间内,于是嘿嘿冷笑着转身往大门而去。
去后院查找线索,过是他现在迫切要做的事!
走出前堂大门,罗天阳抬头瞧一眼天空,见仍是一片阴沉沉,没见阴转多云或放睛的迹象,心里不由得沉重一叹。
在大白天发现这问题,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
大白天寻找线索更容易,但也证明对方有恃无恐,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能聚集或释放如此浓郁阴气,对方的确有蔑视资本,从这上面来说就是件坏事。
可等到他大步走到后院的小道口,感受到从里面吹过来的暖风,看到后院里的阴气荡然无存,不禁傻眼了!
也就跟祠堂看门人交谈这点时间,后院里的阴气竟然被抽一空,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似的,令人有种日了狗的憋屈感。
“卧槽!”
怔怔地站在小道口半晌,罗天阳心中怒火顿生,大爆一声粗口,身子一飘就冲向后堂大门,他迫切地想知道,后堂内是不是也是阴气全无。
身体尚未到后堂门口,他目光就疾速地朝里扫视,看到的正是如他担心的那样。后堂内并没有丝毫阴气,那副红色大棺材依然摆在那里,棺盖倒在一旁,跟之前救走老头时一模一样,唯一区别就是阴气全失。
“骂了隔壁的!”
双脚未落地,罗天阳已禁不住破口大骂,计划好的找线索,转个身就被抹得一干二净,心中的沮丧和愤怒可想而知,关键的是还无处可发作。
脚尖在地面一掂,他身子陡然飞跃,落到红棺材旁就朝棺内瞧,只见棺内空空荡荡,连一丝尘埃都没有,阴气自然是没有的。
“卧槽!”
嘴里怒骂着,罗天阳一脚将红棺材踢飞,“咣当”一声砸到墙壁上,轰然裂成一片片,咣当咣当地落在地上。棺材底下也是清清爽爽,没有尘埃,没有阴气,之前那些阴气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我日了狗!
此时的罗天阳,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气呼呼地四下寻找起来,最后目光落到右角落的一张供桌上。供桌上摆着十一块灵位牌,其材质应该是普普通通的杉木,稍微用白色油漆涂抹过,白底黑字地写着死者的灵位。
灵位牌非常干净,摆放得也整整齐齐,想必是祠堂看门人所为,但有明显的不寻常之处,十一块灵位牌中,有七块是龟裂的,只有四块完好无损。
一发现线索,罗天阳心中却没怎么开怀,飘身到供桌前,用天残刀拨弄起来,只见那些破损的灵位牌,其裂缝处都有红色痕迹,显然不是其材质原来就有的,而且裂开的缝隙显得很是陈旧。
没人会拿破木头做灵位牌,这是确定无疑的,那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这块灵牌是事后断裂的。
从灵牌前摆放的香烛可以得知,祠堂看门人每天都会来后堂,睡红棺材前,他定会对这些灵位牌供奉香烛,若其有裂开的痕迹,他应该是能发现的。
由此可想而知,灵位牌裂开时间,就在最近二十四小时内,而从其陈旧的缝隙看,想必就是阴气聚集后所致。
罗天阳由此又多了一个疑问,阴气的聚集和灵位牌裂开,它们的因果关系到底如何,是阴气的聚集导致灵位牌破裂,还是灵位牌的破裂导致阴气聚集,这关系到阴气聚集是否与这些死者有关。
因为这里有一个很明显的现象,那就是灵位牌完好无损的四位死者,它们尸变后被鬼书生所杀了,剩下的七位则从祠堂逃走后,到如今还隐藏在某处。
从罗天阳所具备的常识来判断,那七位尸变后的行尸,哪怕再强大,也不可能在这短时间内成为飞尸级别,经过巫灵教邪道炼制,最多能成为跳尸级别的行尸,因此不可能聚集如此强大阴气,哪怕是在大黑夜里。
如此的话,或许就能下结论,阴气聚集应是邪道所为,过浓的阴气导致灵位牌破裂。可为什么仅是那些未死行尸的灵位牌破裂,罗天阳只能认为是邪道故意所为,而这名邪道的强大,实在令他感到胆寒。
但愿我的判断是错的!
罗天阳非常心虚地告诉自己,咕噜一声咽了口水,方才感到口里很干,身体也有点发凉,显然是出冷汗了。
他现在是银符中期修为道人,即使碰上银符后期修为道人,也不至胆寒到如此地步,哪怕落败也不会有死亡之忧,毕竟他超强的战力和小强、灵棺相助,将会为他提供一定的安全保障。
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聚集和驱散如此强大的阴气,罗天阳估计只有金符修为道人能办到,而这是千万年来传说中的存在,事实上并没有人见过。
站在供桌前,震憾了不知多久,罗天阳甩甩混沌的脑袋,提灵力护住自己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