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地扫视一下围在外的金甲尸,罗天阳冷哼一声,扬声讥讽道:“林复生,你以为我是仇建华,会傻到送上门来送死吗?你不就倚仗这几具破行尸吗?告诉你,我还真没把它们放在眼里,它们只是我练手的工具,仅此而已。等会你死了就会知道,自己错得实在是太离谱!”
林复生闻言,顿时又惊又怒,惊的是罗天阳根本不在意落入法阵,怒的是自己辛苦数十年练就的金甲尸,竟然成了其练手的工具。
他气得浑身发颤,两只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桃木剑遥指着罗天阳,嘴唇一张合,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周如雪却似发疯了般,甩开周小琴双臂,歇斯底里地嘶喊道:“罗天阳,我爱死你了!早想去采你精阳,你自己却乖乖送上门来,我真是爱死你了,哈哈,爱死你了,哈哈哈……”
林复生回头扫一眼目瞪口呆的周小琴,目光最后落到面目狰狞的周如雪身上,见她嘴里说着胡话,还蹒跚着脚步往窗口走,显然已不是失态可以形容。
绝望!
从她身上,林复生看出的是绝望,一种生了无生趣的绝望!
林胜天心中同样是绝望,偷瞄一眼儿子,见他似乎仍无一点逃跑的意思,心中不由一阵恼怒,挥手一巴掌打到周如雪脸上,厉喝道:“你特么的给我闭嘴!”
周如雪嘴角流着鲜血,跌回到周小琴怀里,表情复杂地望向窗外,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屋外此时又传来罗天阳的嘲讽声:“周如雪,林复生变态,养的怪鬼变态,想不到他养的女儿更加变态啊。”
显然是又受了刺激,周如雪又腾地从周小琴怀里挣脱出来,挥舞着双手朝窗外嘶吼道:“罗天阳,我定要采了你精阳,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
她的发疯惹来罗天阳更多嘲讽:“哈哈哈,周如雪,你个变态女人,林复生没告诉过你,你其实就是具行尸,沾了血要发生尸变,就像他母亲你奶奶一样吗?”
“你……”周如雪闻言,脸色刷地大变,刚开口就收住嘴,惊疑地望向林复生。
林复生同样脸色大变,满脸寒霜地盯着窗外,心中则已如惊涛骇浪般。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母亲成为血尸,如此机密之事,却被罗天阳查出来了。
玛德,这个死变态,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吗?
心中咒骂着罗天阳,林复生目光转向林胜天,想从他这个胆小的父亲这里得到答案。
林胜天面部一阵抽搐,摊摊双手,苦笑道:“你妈误食猪血后,我即将她镇住,独自一人将其埋了,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啊。我想,应该是从我们档案中推断出来的,否则断不可能知道此事。”
“真是如此?”已相信父亲的说辞,可林复生仍脱口追问一句,脑子则飞快运转着,思考任何可能性,但却没有得到一丝合理的答案。
唉……
林复生暗自长叹一声,抛开这麻烦的问题,目光落到周如雪身上,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故作轻松地安慰道:“小雪,你跟一个死人置气干吗?不管他如何嚣张,落入北斗七煞阵中,只有取死一道。相信爸爸,他的精阳定属于你,灵魂属于我。”
“我相信爸爸。”周如雪垂头丧气地回应着,显然一点信心都没有。
此时此刻,林复生也没对她发火,微摇摇头,转身面对窗户,扬声大笑道:“罗天阳,杭海大学的北斗七煞阵,被你用蛮力破了,今天贫道再布一阵,让你在里面好好爽爽。哈哈哈……”
以罗天阳现在的修为,鬼屋二楼的动静自然逃不出他耳目,听到自己还没死,他们父女俩就已开始分赃了,顿时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扬声讥讽道:“林复生,几具破行尸也敢冒充金甲尸,你也不怕笑掉大牙吗?”
“罗天阳,你不要嘴硬,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的金甲尸厉害!”从说话声音上可以想象出,林复生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破北斗七煞阵是既定目标,从某种意义上,真是拿它们练手。罗天阳岂会被吓倒,天残刀指向窗户,轻蔑地大笑道:“来吧,林复生,老子早就等着你出招了!”
“找死!”
随着林复生一声暴喝,站立不动的七具金甲尸,迈开步伐走起来,看似乱糟糟,暗地里却蕴含组织性,不一会就将罗天阳围了起来。
静静地立在那里,对林复生布北斗七煞阵,罗天阳是不闻不问。他自动落入北斗七煞阵的目的,就是要破掉法阵,以此消耗林复生道行,而且还要拖延其起血尸的时间,所以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其布阵。
罗天阳如此行事,当然不是无端托大,而是有把握破掉此法阵,他修为上升了一级不说,也有了应对北斗七煞阵经验,自然要更从容。
通过在杭海大学被困北斗七煞阵中的战斗,他对法阵强弱点清楚得很,强点就是斗身四具金甲尸的合围攻击,而弱点当然是在北斗柄上的那三具金甲尸。
金甲尸坐镇的法阵,在它们受到死亡威胁时,肯定会闪身躲避,不似那些铜鬼是固定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