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金晓平等人回去,罗天阳顾不上说事,先将哭得一塌糊涂的苏柔劝回到房间,自个才回房歇息。
第二天早上下楼,他看到客厅内坐满人,一个个皆是满脸悲伤,尤其是柳晓玉母亲更是哭得瘫倒在沙发上,苏柔等人在旁陪着抹泪。
吃过早餐,罗天阳坐到沙发上,将昨晚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叹道:“晓玉姐的确死了,这点是勿用置疑的。当然,死亡之事颇有些疑点,需要进一步查证,至少也得把凶手和遗体找出来。”
柳晓玉母亲止住哭声,眼巴巴望过来,声音嘶哑地问道:“罗道长,能不能把我们晓玉招回来,让我们见见面说说话?”
“不能!”罗天阳非常决绝地拒绝了,“晓玉姐是新魂,挡不得你们身上的阳气。不过,你可以找占米婆试试,或许上身后能跟你们说些话。”
话音刚落,柳晓玉母亲又哭了起来,引得众人更加伤感。
许久过后,苏雨航问道:“天阳,那要如何查这件案子呢?”
想了想,罗天阳回道:“雨航哥,晓玉姐失踪之事没有任何线索,要查起来也很难,唯有招回她的灵魂,从她灵魂第一次显身之处查起。”
二傻这时插口道:“天阳,你得罪了黑白无常,而且晓玉姐有逃避去地府的嫌疑,恐怕会受到地府惩罚,很难招回她的灵魂。”
对这事罗天阳早有考虑,点点头道:“招魂的事不急,你先替晓玉姐超度一下。等过段时间,得罪黑白无常的事淡了下去,我们再招魂查证。”他超度很简单,只是因得罪过黑白无常,短时间内不能行此事,只有让二傻来操作。
“好。”二傻应一声,随后又满脸担忧道,“天阳,得罪黑白无常不是件小事,搞不好它们会来报复你,你可得要小心啊。”
对黑白无常报复的事,罗天阳倒不担心,有罗氏和无名道长为后盾,他自然不怕它们,于是轻笑道:“这事你倒不用太过虑,谅它们不敢再来,不然我照样虐它们。”
见罗天阳一副信心饱满的样子,二傻遂放下心来,嘿嘿笑笑就没再说什么。
不过,柳晓玉母亲却哭得更加厉害,显然是为女儿还要受地府惩罚而难过。
罗天阳叹息一声,劝慰道:“阿姨,逃魂之事可大可小,有我昨日跟它们一战,黑白无常定有所顾忌,想必不会过重惩罚晓玉姐,你就别太忧虑。还有,事情已经不可挽回,逝者已逝,您再悲伤也无济于事,还是安心等待一段时间,其它的事就由我们来处理吧。”
“是啊,阿姨。晓玉走了,我们都很难过,可你也要保重身体,不然晓玉在九泉之下也难安宁。”苏柔劝着劝着,自己倒哇哇哭起来了。
她这一哭,又引起蔡菲菲等人跟着哭,一时间客厅内哭声一片。
罗天阳没有再劝,待她们哭停了下来,这才说道:“这事急不来,大家还是都散了吧,等有线索了,我会通知你们。”说完,他干脆起身回房,免得引起自己的伤感。
二傻跟着进房,一关上房门就说道:“天阳,我怀疑晓玉姐并没死。”
重重地叹口气,罗天阳坐到椅子上,一脸苦笑地望着二傻,说道:“这事我岂能不知?黑白无常要捉的是周如雪的魂,可它们偏偏认定晓玉姐是周如雪,其中有什么误会或猫腻,我们也无从得知啊。可是要查清此事,必须要到地府查生死簿才行,外人的事我们罗氏是不会出面的,我师父又不知在哪里,你让我找谁去查啊?”
“这样吧,我去趟茅山,看我师父有没有路子查生死簿,顺便问部卜卦高手的事,要是有的话,那就请来找找晓玉姐的遗体。”二傻马上提议道。
何大山修为不算高,地府未必会给面子,可茅山有底蕴,能找到地府路子也说不定。罗天阳于是点头同意了:“行,那事不迟疑,今晚你先超度晓玉姐,明天即刻去茅山。”
商量好事情,二傻离开了,罗天阳则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静思,直到吃晚饭才下楼。
吃过晚饭,二傻开始摆道坛,罗天阳则从苏雨航这里拿来柳晓玉的八字,画了一道茅山派的超度符,给二傻做超度法事用。
一到子时,罗天阳立刻关闭苏公馆的五行法阵,同时将神龛里的太上老君玉像盖上绸布,随后让二傻开始做法事。
二傻做起法事倒像模像样,嘴里念着咒语,左手捏法诀,右手舞着桃木剑,绕着道坛走起七星步。他还不时用桃木剑挑起道坛上的符咒,在香烛上点燃,向地府通报此事,最后才挑起超度符,点燃后往前一捅。
超度符直飘出去,可刚过道坛前却落了下去,连火苗都熄灭了,表明没有超度成功。
“怎么回事?”二傻停了下来,满脸狐疑地问罗天阳。
罗天阳早就皱起眉头,心中略微思索一会,随即又画了一道超度符,吩咐二傻:“你再超度一遍试试。”
二傻依言又做起超度法事,可最终结果仍是一样,超度没有成功。
柳晓玉没有死!
连着两次超度都不成功,那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