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浑然天成,是以整块青石凿成的,上面画满各种镇尸炼尸的符咒。棺盖造型独特,也比平常厚得多,上面凹进一大截,正好可以躺一个成年人,除了刻有一道道深深的凹槽外,还有一座锁人的机关。凹槽上分散着一些成人大拇指般大小的洞,流血可以从此进入棺内,用以血祭棺内的死尸。
手指着棺材盖,吴江风吩咐道:“老憨,将罗天阳放到棺盖上,摆正位置,启动机关将他锁住,免得血祭时挣扎,妨碍到炼尸。”
“是。”
赵老憨答应一声,走到石棺前,将肩上的罗天阳放到棺盖上,按照机关的位置摆放好,然后右手在棺盖一侧的机关上用力一按。
只听得“咔嚓”一声,锁人的机关发动,随后又是一阵阵“咔咔”声,罗天阳的手腕、脚踝和脖子都被厚钢圈锁住,这种厚钢圈非常坚固,不是一般人所能挣脱的。
看着依然打着呼噜、毫无反应的罗天阳,吴江风呵呵笑道:“臭小子,任你道术再强,身手再好,现在也只能任我们宰割。”
赵老憨在旁谄笑着奉承道:“臭小子再横再强,又如何逃得出吴长老的五指山呢?”
“哈哈哈……”吴江风得意地大笑一番,拍拍赵老憨肩膀,赞道,“老憨虽然憨了点,可终究还有几分眼力的,以后定得大用。”经过与罗荣行一战,巫灵教实力大损,要不然这次也不会启用这些暗桩,他如此说倒也不是妄言,像赵老憨这些紫符高手,都会得到大用。
赵老憨闻言,两眼顿时冒光,笑得更加谄媚,低头哈腰,不住谢道:“多谢吴长老栽培,多谢吴长老栽培……”
哈哈哈地又是一阵大笑,吴江风才挥手让赵老憨跟自己下高台,祭献仪式要子时才能进行,现在需要做些准备。
下了高台,来到众人面前,他从太极八卦袋中取出五片玉蝶。玉蝶颜色各异,暗合金木水炎土五行,正是五行玉符,用以布五行符阵,也可以此启动五行尸法阵。
他将玉蝶分递给另外五人,吩咐道:“等子时一到,我将用罗天阳的血献祭罗荣行,你们用此五行玉符各自控制一具五行尸,启动五行尸法阵,助我炼五行尸。”
“是。”五人接过五行玉符,神情严肃地拱手应答一声,将玉符放进怀里。
神情得意地转望一眼高台,吴江风笑道:“呵呵,罗氏万万没想到,灭罗氏的竟是两名罗氏弟子。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待五行尸一炼成,圣教将一举杀上罗山,将罗氏屠戮一尽。”
“哈哈哈……”一众邪道皆是得意地大笑起来,仿佛已看到罗氏尽灭的景象。
痴心妄想!
冷眼瞧着暗室内一幕,无名道长刚暗讽一声,却感觉到右袖中一动,知道胡小雪急了,而那些邪道正盘膝坐下歇息,于是就飘身返回到墓口。
他双袖一挥,两道身影从中飘出,一个是满脸焦急的胡小雪,另一个却是鬼书生。
鬼书生一脸淡笑地朝无名道长拱拱手,负手站到一旁,似乎一切都与它无关。而胡小雪却扑倒跟前,拉着他衣袖急切道:“无名老头,你还不赶快出手救人!罗天阳现在筋脉尽断,毫无反抗之力,等五行尸法阵一启动,恐怕就来不及了。”
虽然隔得远,但无名道长乃当世稀有的银符高手,罗天阳身上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他法眼。从胡小雪手中挣开衣袖,他呵呵轻笑道:“你那个情郎胸有成竹,你别替他瞎操心了。”
“你……”胡小雪嘟着嘴怒瞪他一眼,片刻之后却转怒为喜,急问道,“无名老头,你是说罗天阳是假装的?”
无名道长尚未回答,鬼书生却在一边插嘴道:“罗天阳,非常人也!几个自以为是的邪道,又岂能暗算得了他?”
朝鬼书生微微颌首,无名道长释疑道:“有残魂的保护,天阳的筋脉岂会说断就断?他现在昏迷不醒,只是中了迷魂药罢了,残魂只需用少量灵力就可解之。我想他现在按兵不动,应该是想在子时之前晋级修为,到时好乘势反击。”
“可那五行尸法阵非同一般,当年罗荣行就死于此上,这座即使弱些,可罗天阳要应付起来也并不容易。”胡小雪依然有些担忧。
无名道长摆摆手,毫不担心道:“天阳跟我不同,他是罗氏家族拯救者,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每次与鬼邪之战都能助其增强修为,所以你别为他担心。有我们三个在此,即使出现危险,那也能随时解之。”
胡小雪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后又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无名道长淡淡一笑道:“临阵应敌,还是以天阳为主,他需要通过与鬼邪相斗稳固修为。鬼书生到时只需守住出口,不让邪道逃脱即可。而胡小雪和我则伺机而动,或助天阳破五行尸法阵,或击杀邪道。”
两人点头应声后,他眼望向鬼书生,淡淡道:“鬼书生,此战过后,罗荣行对你的救命之恩也将得报,你也不必再留恋人间,还是去地府等待投胎转世吧。”
二十多年前,鬼书生被巫灵教邪道所伤,并差点被他们所捉,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