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平正陪着杨先生喝茶,看到罗天阳一脸郁闷地走进来,眉头一皱,连忙起身问道:“罗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唉,看上去每个都像邪道,却不知哪个才是真邪道,真是郁闷呐。
罗天阳暗叹一声,摇摇头,自嘲地笑道:“嘿嘿,你们赵家凹人啊,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似的,一个个躲都来不及,真是郁闷呐。”
赵兴平闻言顿时勃然大怒:“这些混账东西,还反了天不是,竟然如此对待恩人?”跟着他就怒气汹汹地往外走,边走边说道,“罗道长放心,我一定叫他们都来给你道歉。”
看这邪道嫌疑犯真的是发怒了,罗天阳急忙伸手拦住他,笑着劝道:“赵族长,喜神尸变这种邪事,谁见谁发怵,他们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看我面子,你就别怪他们了,好吧?”
杨先生走过来拉赵兴平,劝道:“赵族长,罗道长大人有大量,他都不计较了,你还生什么气啊?”
“哼!”赵兴平脸色稍稍一缓,不过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这些混蛋,自以为见多了世面,连规矩都不懂了,真是岂有此理!”
经过两人的劝说,赵兴平终于消下了气,请罗天阳坐下喝茶,道歉道:“罗道长,族人不懂礼貌,都是我这做族长的错,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您见谅。要是再碰到这种事,你可千万要告诉我,我定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喝了几口茶,罗天阳摆摆手道:“赵族长,我只是到处走走,看看风景而已,并不是非要跟他们聊天,对此你也别放在心上。”
双方客气一番,随后闲聊起来,罗天阳主动提到赵氏祖上的事,赵兴平立马兴奋起来,从五百年前讲到现在,讲得是头头是道。尤其是聊到赵秀才时,他更是说得唾沫横飞,连称赵秀才是赵氏最大的骄傲。
随后三人又聊起古道上那些传说,赵兴平和杨先生两人又是害怕又是感叹连连。
在闲聊期间,罗天阳一直暗中注意他们的表情,见他们非常自然,一点掩饰的迹象都没有,那个不知谁是邪道的心结顿时又起了。
赵家凹既然是巫灵教的据点,而老道说罗荣行是死于五行尸法阵,那这个法阵很可能是布在隐蔽之所,要不然一场大战不可能没人听到。
罗天阳想起赵氏祖墓边的那块死地,吃过中饭后,一个人又走出赵兴平家,在村里四处乱转一番,随后折道前往那块死地。
他一路行来,非常地小心,确认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来到死地旁,强忍着体内的不舒服感,蹲在边上仔细地观察起来。
此时正当正午,烈日直照下来,死地外围很是闷热,可死地内却仍是阴寒无比,草丛中依然阴暗一片,似乎烈日对其一点都没影响。
瞧了半天,又想了许久,罗天阳迈步踏进死地内,绕着圈一圈一圈走起来,边走还边跺脚,将整块死地走了个遍。发现上面只是一层浮土,许多地方甚至露出岩石,而从跺脚的感觉来看,下面应该是一整块岩石,并没有发出空洞的声音。
检查完死地,他带着满腹疑虑,又在死地外查起来,结果仍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至少是连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站在太阳底下,罗天阳紧皱眉头思虑一番,又来到赵氏祖墓,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遍,重点尤其放在他们第一个祖先坟墓,结果仍令他大失所望。
“那座对付叔叔的五行尸法阵,当初又是布在哪里呢?”
罗天阳喃喃自语着往下走,边走边思考这个问题,却不知不觉地来到那座被破掉的五棺阵前。
腾地止住脚步,罗天阳正疑虑道:“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话音刚落,他却差点惊叫出来。
只见那座五棺阵范围内,并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阴气散尽恢复正常,而仍是阴气阵阵,似乎那座五棺阵还在发挥作用似的。
咦,这里怎么还是死气沉沉,阳光对这些阴气一点作用都没有吗?可那天一碰到阳光,那些阴气都化为青烟了呀。
罗天阳不禁感到惊奇,没有五棺阵的作用,这里怎么还能散发出阴气?
朝四周扫视一圈,罗天阳发觉老林中的阴气都减少许多,那才是正常的景象。眯着眼想了一会,他从口袋中取出古铜八卦镜,迈步走进五棺阵范围内,即感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延伸,令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罗天阳脸色大变,急忙提灵力护住全身,身上的寒意方才消除。等看到罗盘指针飞速乱转时,他的心又提了上来,这表明此处邪气十足。
收起古铜八卦镜,他又拔下天残刀,四下挖起来,一个个大洞挖出来,可除了泥土还是泥土,只不过泥土中阴气十足而已。
难道是因为五棺阵的缘故,这里泥土中充满阴气,自然地慢慢释放,才造成目前这种状况吗?
罗天阳心中有很多疑虑,可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觉得有点靠谱,不过他不会认为,这就是自己要的答案,原因就在于赵家凹有邪道存在。
找又找不到什么,想又想不明白,罗天阳朝老林中呆望好久,然后摇摇头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