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凤婷闻言,变得更加暴怒,指着姜志行大骂道:“你个窝囊废!要不是我是罗家人,他会对我们忍声吞气?”
伸手拉开大姑,罗天阳笑问道:“姨夫,你们还与张东财发生冲突了?”
姜志行摇头叹息道:“唉,都是村里闹鬼的事惹的。你大姑跟人一起去找张东财,想请他来处理闹鬼的事,可他却说那孩子惹的事,只要将他打掉就会没事。你大姑就跟他吵起来,一言不合还打了他。不过,他显然对罗氏有顾忌,没敢还手,只是躲了出去。”
罗天阳眉头皱起,不由奇怪地问道:“孩子!什么孩子能惹来鬼邪?”这次来姜家山就是为了闹鬼之事,他需要更多的了解。
“唉,说来话长,还是坐下来喝口茶再说吧。”罗凤婷叹息一声,拉着罗天阳来到堂屋,让他坐到太师椅上,自己张罗起点心茶水来。
等张罗好,罗天阳刚喝一口茶,罗凤婷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他斜对面,一本正经地问道:“天阳,你相信喜鹊登梅这吉象吗?”
“喜鹊登梅一直被国人认为是吉祥的征兆,梅花是春天的使者,喜鹊是好运与福气的象征。这种现象并不常见,但也不代表什么,只是鸟类聚集的习性使然。”罗天阳对此并不以为然。
姜志行却又问道:“天阳,那你一路行来,看姜家山的风水怎么样?”
罗天阳微微一笑道:“姑父,姜家山山清水秀,群山环抱,风景宜人,的确是个好地方。但我不懂风水,对此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姜志行笑着点点头,脸上显出一丝憧憬来,说道:“我们祖上是从北方迁徙过来的,因为这里风水好才落地生根,世代流传这里要出贵人。”
“姑父,这种事信之则有,不信则无。”因为风水好就要出贵人,罗天阳对此更加不以为然。
姜志行却不认同他的话:“此事绝非空穴来风,要不然,也不会有喜鹊登梅的吉象发生。”
“天阳,这事你还真别不信。”罗凤婷神色肃然地帮腔道,“姜志新俩口子结婚快二十年,可一直没有子女。去年春天,他家院子里梅树开着千姿百态的梅花。一天早晨,成群结队的花喜鹊飞到他家梅树上,在梅枝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那景象甚是好看。而他老婆却在那时怀孕了,而且还怀的是个小子。你说这能不算吉兆吗?”
中年得子,这种事怎么算都是吉兆。罗天阳对此当然没异议,但跟出贵人联系在一起,他却不敢苟同,不过也没表示什么,只是笑笑。
而罗凤婷显然对此非常相信,叹息道:“唉,贵人出生,必有异象啊!”接着她就说起这异象来。
姜家山虽在山里,可因群山环抱,北风吹不进来,气温不比山外低,甚至还要高上一些,更何况去年冬天并不冷,还是一个暖冬。可刚入腊月,姜家山及周边的气温却突然降低,那是一种令人心头非常压抑的阴冷。
村里即使在大白天,都让人感到有点阴森森,晚上出门的人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自己看似的,转头看又不见人,搞得大家夜晚都不太敢出门。
狼这种动物,在山里已经消失很多年,它的嚎叫声忽然再次从山里传来,那一声声凄厉的嚎叫,直让人瘮得慌。
狼一出现,更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即使白天出村,也都要成群结队才敢出去。
山里的老一辈人,多多少少都会打点猎。村里人聚集一起商议一番后,就让几个打猎技术较好的中年人,带着一帮年轻人,牵着一群狗进山去驱狼。
可那些平常自己都能进山叨只野兔的狗,却怎么也不敢出村,任凭主人怎么拉都不行。它们眼中露出惊惧之色,嘴里发出“呜呜”声,一放手就跑回家里躲起来。
更令人恐惧的是,随着狼嚎声的出现,一到天黑就有些老人听到,村外有人嘤嘤在哭,男女声都有,哭得非常伤心。
而此时,村里的狗却变现得更加不堪,连叫都不敢叫,直躺在窝里直发抖。
罗凤婷讲到这里,从山里突然传来一声狼嚎,紧跟着从四面八方又传来狼嚎声,它们好像将整个姜家山都包围似的。
罗天阳眉头紧皱,眼望向大门外,细心听着狼嚎声,直到两分钟后停止嚎叫才收回目光,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摇头苦笑道:“鬼哭狼嚎是大凶之兆,看来真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罗凤婷却翻着白眼,反问道:“这不就是出贵人的异象吗?”
“接着说。”没想跟大姑分辩,罗天阳伸手让她继续说下去。
罗凤婷叹叹气,继续说道:“我是从罗山出来的,自然知道那些老人们听到的是鬼哭声,但村里的年轻人却不信邪,非得要去寻出那根本不存在的捣乱者。可他们一群普通人,又怎么看得到鬼呢?带上强光电和刀棍,气势汹汹地上山,按老人所指方向寻找半天都没找到,最后被冻得受不了才回来,好多人还因此生了病。”
姜志行插嘴道:“听他们说,山里非常阴森,总感觉有双眼睛在背后注视,令他们感到毛骨悚然。而且那里的气温,明显要比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