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阳和龙五相视一笑,一直绷紧的脸顿时放松了许多,两人击掌相庆,跟着开怀地哈哈大笑起来。
被罗天阳两人笑得莫名其妙,二傻不由大声埋怨道:“你们两个到底想到什么呀?还不赶紧说出来,想急死我啊!”
抬眼朝四下张望一番,没看到什么异常之处,罗天阳长呼出一口气,随后呵呵笑道:“等回去再说。”
笑罢,他纵身跳入墓坑中,从后背拔出天残刀,用刀身朝张得水头颅骨上一拍,只听得“咔嚓”一声,它的头颅骨破碎了大半。
将天残刀插回到后背,罗天阳伸手拨开碎骨头,将那颗黄橙橙的弹头取了出来,见它依然如新,一点腐蚀的痕迹都没有,心中顿时大喜。
“好东西啊!”他大笑着将弹头往上一抛,随后伸手一把抓住,将它放进口袋中。
二傻一脸的不爽,瞥着眼讥笑道:“一只破弹头,能卖上一毛钱不?”
轻打了下二傻的头,龙五呵呵笑道:“菜鸟就是菜鸟,修为增长再飞速,仍然是只菜鸟。”
“嗷!”二傻双拳猛捶自己胸口,更加不爽地嗷声惨呼道,“你们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呢?”
“哈哈哈……”罗天阳和龙五两人大笑,笑得直弯下腰。
等止住笑声,罗天阳讥讽道:“二傻,你入道时日尚短,道家典籍没看过几本不怪你,可你香港的鬼片总看得不少了吧。要是你还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只能说明你不学无术!”
“我多多少少也是茅山掌门的关门弟子,茅山派数百年来的第二天才。天阳你说我不学无术,那简直是打茅山派的脸。”二傻用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捏自己的鼻子,翻着白眼非常幽怨道。
罗天阳满脸嘲讽地笑道:“啊哟!你不是一直自称第一嘛,怎么会变成第二了呢?”
“唉,还不是我师父不让,说要等我短期内晋阶到紫符修为,才能为我正名,要不然永远只能称第二。”二傻非常沮丧地唉声叹气起来,从他眼中可以看出有几分不忿。
“节哀!节哀!”
龙五开罢玩笑,罗天阳跟着开玩笑道:“努力!努力!”
二傻怒瞪两人一眼,随后指着墓坑,冲张雨池呵斥道:“大叔,把尸骨埋回去的活,你不会还想让我干吧?我可是茅山掌门关门弟子,是替你干这粗活的吗?”
张得水已经离开尸骸不会再回来,尸骸的存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让它暴露在阳光下也不太好。
听到二傻让张雨池来堵坑,罗天阳呵呵一笑,纵身从墓坑里跳出来,说道:“大叔,你来堵吧。”
“对不起!对不起!这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做的。”张雨池老爹尴尬地道声谦,随后踹了一脚还在发懵的张雨池屁股,厉声骂道,“你个臭小子,大白天的,还有三位大师在这里,有什么可怕的,还不快去填土!”
“嗯。”
张雨池看上去还是有些紧张,面部抽搐几下,生硬地应了一声,走到墓坑旁,拔出铁铲,一铲一铲将挖出来的泥土填了回去。
等填好墓土,他再用铁铲拍实,而后与他老爹两人将墓碑插在墓前,又搬来些散落的石块往上垒,整成一个坟墓状。
随后五人返身往回走,等回到张雨池家里时,已经时过正午。
一走进屋里,二傻即刻拉住罗天阳的左手,急着央求道:“天阳,快说说那弹头有什么用?”
“凶器即法器!”龙五跟着后面大笑道,“二傻,今天教了你一招,慢慢领悟吧,呵呵。”
二傻还是不明白,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凶器即法器’?你们想急死我啊!”
“唉,真是笨啊!”罗天阳伸出右手,打开二傻的手,边走向餐桌边戏谑道,“连这句话都整不明白,真不知道你这个笨脑袋,是怎么悟出天道的?”
龙五却装作非常不忿道:“最令人气愤的是,入道才半年,特么的就快赶上我这个苦修数十年的老道。”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二傻跟在身后,幽怨地大声叫道。
走山道加挖坟填坑,一共花去三个多小时,罗天阳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坐到椅子上抓起筷子,夹了菜吃了几口饭,这才解释道:“香港不是有部鬼片,说的是鬼屋里一只厉鬼肆虐,众人怎么都整不赢它,最后跳出来那个杀死厉鬼的凶手,手里提着一把斧子,砍得厉鬼鬼哭狼嚎,最后死在凶器斧子下。‘凶器即法器’,这在很多道家典籍上都有记载的。前几天,我们被厉鬼整得钻进死胡同,因此才会疏忽这件事。”
“原来如此!”二傻惊喜地大叫道,“有了这横死鬼惊惧的法器,它这下死定了。”
听完罗天阳的解释,张雨池一家五口喜极而泣,尤其他那老妈双手合十,流着欣喜的眼泪,连叫几声“菩萨保佑”。
老子三个好像是道士耶!老太婆你喊菩萨保佑,这不是打我们脸吗?
罗天阳轻咬着嘴唇,一脸玩味地望着张雨池他老妈嘿嘿笑起来,直笑得她一脸的莫名其妙还加几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