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木棍挥出的破空声,现场没有其他声音,连呼吸声都屏住了。大家的目光皆落在罗天阳身上,心里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二傻等人自然毫不担心,李老板也算知情人,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孙经理张大嘴巴,满脸惊骇地望着,心中的忧虑不知有多深。
一众张家人却是心态各异。有的是担忧,生怕打死罗天阳,惹出人命案,不但要吃官司,而且会严重影响旅游收入;有的则是兴奋不已,反正吃官司的不是自己,他们乐意见到罗天阳被打死或打伤,好给那些对张氏不满的人一个警告。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落入众人耳中,但结果却并不如大家所预料的那样。
罗天阳没有嚎声惨叫,更没有被打倒在地,他的左手臂依然高举在头上,这声断裂显然不是他手臂被砸断的声音。
只见那根一米多长的硬木棍子,断为两截。一截落到罗天阳身后,落地后反弹开去,而另一截则还留在张二熊的双手中,压在罗天阳左手臂上。
二傻等人一脸的平静,而一应张氏族人则惊呆在现场。
张二熊同样惊呆了,他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眼中则满是惊骇。他这全力打出的一棍,就是一条成年牛都能打翻,更何况是一个人呢?可罗天阳的左臂却一动不动,不但没断而且还把棍子断为两截,这特么的还是人吗?
罗天阳轻蔑地望着张二熊,一副“你就是傻逼”的眼神。
张二熊双股开始打战,双手开始颤抖,内心更是一阵阵颤栗。他害怕了,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害怕,心中的狠戾早已不见,代之以无尽的恐惧。
“啊!”
张二熊惨叫一声,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恐惧。他松开双手,任由半截断木棍落下,欲转身逃走。
一阵“噼里啪啦”响,那些张氏族人手中的棍棒尽皆落地,满脸惊骇地都想逃跑。
张二熊转过身,拔腿就跑,只是因为双脚乏力,迈开的步子并不大。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里是你家菜园吗?”
冷冷地讥讽一声,罗天阳身形一晃,来到张二熊身后,右手一把攥住他后颈,顿时令他失去抵抗力,只剩下惊恐的嚎叫。
罗天阳手提着张二熊往庭院门口走去,目光扫到庭院内的张氏族人。
这些张氏族人“妈呀、妈呀”地哭喊着,纷纷让开道路,往后退时失去平衡,一个个全仰着往地上倒。
罗天阳走出庭院门,站在台阶上,目光往那些张氏族人身上一扫,顿时吓得他们惊惧地往后退。
手里依然攥着软成一瘫的张二熊,罗天阳讥笑道:“你们想要什么说法?不妨说来听听。”
现场鸦雀无声,没人逃跑,也没人回话。不任男女老少,都一脸惊恐地朝罗天阳望过来。
对这种依仗宗族势力横行乡里的人,罗天阳深感痛恶,但也没想跟他们过于计较。半晌过后,他将张二熊往地上一扔,低喝一声:“滚!”
“轰”地一声,两三百张氏族人,如同决堤的洪水,往各条道上四下涌去,比来时的速度要快上不知多少。
张二熊被一对中年男女抬走了,张氏族人没多久就散了个干净。
孙经理依然处于震憾之中,李老板则一脸苦笑地走上前来,道歉道:“罗兄弟,是我工作没做好,害得你朋友受惊。”
李老板毕竟是外来人,身后虽有势力撑腰,但也不好做出过于激烈的事情。罗天阳也能理解他的难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这种无赖,只要给他一次深刻教训,他自然会老实了。”说完,他就转身会庭院内走。
回到房间,众人与罗天阳嘘寒问暖不提。
张大熊让弟弟煽动族人去闹事,自己将身上的血擦干净,涂了些药水,换好衣服躺在庭院内的躺椅上,逍遥自在地哼着东北二人转,心里美美地想着一大把钞票向自己砸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没过多久,听到屋外的道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张大熊心里更加得意,呵呵笑道:“看那傻逼满身的凶狠相,原来却是个银样蜡枪头。百万大钞到手,我可得去城里快活几年,过过有钱人的日子。”
屋外的脚步声非常急促,不一会就归于寂静。张大熊心里感到有些奇怪,心想是不是那混蛋小子,卷了自己的赔款逃走了。
“哼,臭小子,要是敢打我的钱主意,看我不打死你。”
张大熊这下有点不淡定,毕竟这是百万巨款,嘴里恶狠狠地骂着,从躺椅上起身,往庭院外快步走去,要去堵张二熊。
刚走出庭院门,却看到自己老爸老妈,满脸惊慌地抬着一个走来,他顿时火起,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我要的是钱,你们抬一个人回来作啥。”
养了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张铁甚至连死的心都有,看到他还在做黄粱美梦,心里顿时气得不行,回嘴骂道:“你个死东西,一天到晚呆在家里做梦想钱,钱还不知在哪旮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