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帐篷,罗天阳连衣服都没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已经到日到下午。
听到帐篷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他起身走出帐篷,看到武警和刑警们三三两两站到帐篷外,一脸冷漠地望着一行人,而他们行进的方向正是自己这边。
一名身穿灰色道袍、梳着道髻的中年道士走在前头,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颇有得道高人的风范。左侧陪同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从气质上看,应该是省城高官。右侧是两名二三十岁的年轻道士,同样穿着灰色道袍,梳着道髻,一脸傲然,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陪同前来的还有方县长、罗局长,以及一些没见过的人,估计也是政府官员。
方县长昨晚回城后,立即将情况向黑省领导汇报。到了省领导这个层次,自然知道一般人不该知道的某些机密,听完汇报就深知该事件的严重性,立即向国家特别行动办驻黑省办事处请求支援。
余承林是山阳派弟子,黑省办事处资深道人,在省城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听闻此事后,他就自告奋勇接下此事,想以此来为自己扬名立万,立马带上两名徒弟赵良丰和李玉东,在一名省领导的陪同下赶过来。到了县里匆匆用过中饭,方县长就领他们来到营地。
听完罗局长的汇报,余承林对那鬼邪并不以为然,对主理此事的罗天阳更是满是不屑。不过听到罗天阳是古武世家子弟,而且身上还有许多道家法器,他倒产生了一点兴趣,提出要见见罗天阳,于是大家就朝罗天阳帐篷而来。
走到罗天阳近前两米处,看到他一脸的淡漠,且并没上前见礼,余承林心中顿感不喜,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淡淡地问道:“你就是罗天阳,古武世家的?”
罗天阳身为罗山罗氏家族子弟,自然也有自身的傲气,对于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他同样没有好感,于是淡淡地回道:“不是。”所谓的古武世家子弟,是罗局长等人的猜测,他从来没有直接承认过,自然也不会刻意去冒充。
说完,他转身想去洗把脸。
赵良丰今年二十八岁,已修成黄符后期巅峰,从小跟余承林学道,有着天然的优越感。看到罗天阳对自己师父不敬,他顿时勃然大怒,一个箭步冲向前,伸手抓住罗天阳的左肩,大骂道:“尼玛的,对我师父如此无礼,是不是欠揍啊?”
余承林对他的行为微微颌首,感到非常满意。
而站在帐篷前的那些武警和刑警,一愣过后就显出怒意,不约而同地纷纷围过来。
对于这种小角色,罗天阳不屑理会,左肩略微发力将他的手弹开,头也不回道:“我去洗脸。”
这一动作做得非常的自然、非常的写意,余承林脸上不由微微变色。
在黑省省城多年,赵良丰见的都是对自己恭敬有加的人,从来没有被人抹过脸面,更何况这次是在师父面前丢了面子。他心中更加恼羞成怒,不加思索地一拳打向罗天阳,怒喝道:“找死!”
没有交情在,他们干他们的事,自己干自己的事,两不相干。罗天阳没想与他们攀什么交情,可听到脑后传来一股劲风,他不禁微微一怒,心想你这家伙有病吗?动不动就打别人。
脑袋一晃,避过击向自己的拳头,罗天阳往后快速退一小步,身子微微一挫,左肩靠到赵良丰腋下,轻轻一发力将他弹开。
赵良丰惊愕地看到自己拳头击空,随后腋下感到一痛,嘴里闷哼一声,身子就往后倒,一个立足未稳就“嘭”地一声跌倒在地。
“哈哈哈……”
那些正围过来的武警、刑警们,登时爆出一阵快意大笑,心里都为这家伙感到悲哀,罗天阳可是一招制服兵王的高人,岂是你这种小角色所能敌。
罗天阳依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继续大步朝山涧走去。刚起床,脸上糊糊的,他真的想去洗把脸。
余承林微微一愕,显然也没想到罗天阳这个古武世家子弟,竟然有此等身手,连自己都颇有不如。
看到赵良丰从地上一骨碌起身,嘴里骂骂咧咧地还要上前,他心中不禁对自己这个不长眼的大徒弟感到几分不悦,心想你丢脸还没丢够吗?还想上去丢更大的脸。
看到自己师兄受欺负,李玉东怒了,大骂一声:“王八羔子,你敢打我师兄!看我不揍死你。”他脚步随即一动,快速朝罗天阳扑过去。
余承林张开嘴巴,正要阻止赵良丰,却看到小徒弟李玉东跳了出来,要替他师兄出气,随即咽下要说出口的话。李玉东身材魁梧,比罗天阳还要高出半个头,而且一身功夫可以说打遍省城无敌手,他倒乐意见他替赵良丰出头。
省里来的一众人,都知道李玉东的功夫非常强,认为他收拾罗天阳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关键他还是余承林的徒弟,谁也不敢得罪这个高人。因此谁也没出声阻止,反而笑呵呵地打着看热闹的心思。
方县长和罗局长等人见识过罗天阳的厉害,而且对余承林师徒三人的目中无人本有些不满,他们倒乐意见李玉东受辱,所以都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