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余同就带着警员进驻苏公馆,将监控设备安装在苏公馆内,一方面与监控中心保持实时联系,另外还想监听手机、电话,试图以此查到罪犯的下落。
正如罗天阳所预料的那样,三天的搜索,警方几乎将整个杭海都翻了个遍,但苏柔却好像凭空消失一般,一丝踪迹都找不到。
罗天阳的修炼就是疗伤的过程,无非是天地灵气进入体内去向不同,疗伤时是直接用来修复伤处,而修炼则是通过梅花胎记提纯后进入丹田。三天时间,身体上的伤疗得七七八八,而心灵上的创伤则日重一日。
三天来,汪凤铃每日以泪洗面,张玉芝、蔡菲菲、柳晓玉三人陪伴在左右,安慰的同时也跟着落泪。
苏友恒的精神明显跨了许多,好似一夜间苍老一二十岁,胡子拉碴,双目无神,蓬头垢面,满脸的憔悴。他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三位老友坐在旁边,皆是一险的阴沉。
罗天阳除了修炼疗伤,也坐在客厅里等待那微茫曙光的出现,感受着苏公馆内益加凝重和冷漠的气氛,还要不时受到柳志新的敌视,内心是非常的煎熬,要不是他从小因挫折而练就的坚韧,精神很可能会因此崩溃。
龙五和二傻坐在罗天阳身边,不时轻声说上一句安慰他。
只有苏雨航是个大忙人,一方面要给政府施加压力,另一方面又要与警方加强沟通,回到苏公馆还要安慰父母,给罗天阳鼓气。
罗天阳天生个性洒脱,极不喜欢这种氛围,有心待苏柔救回后就搬离苏公馆,一则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二则自己易拉仇恨的属性会给苏家人带来伤害,但又担心苏柔不乐意,心里非常的为难。
第四天早上,警方开始大规模撤离,杭海重新回到原来的轨道。
安排好一切后,市局梁局长前来苏公馆拜访,一阵寒暄过后,他就道歉道:“苏董,非常抱歉,整个杭海都搜索过了,可仍然没找到苏小姐的下落……”
话刚说到这里,压抑很久的二傻腾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手指着梁局长破口大骂道:“尼玛逼的死老头,睁眼说瞎话!邪道就藏在春光美,你们特么的去搜过没有?”
梁局长一时舌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有身份有地位的苏友恒都还没开口,一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却跳出来辱骂自己,他怎么不恼怒呢?
梁局长没有说话,只见他身边一个警司模样的人挺身而出,走到二傻跟前,一把打掉二傻的手指,手指点着二傻的额头,威胁道:“怎么说话呢?啊!怎么对梁局说话的?苏董都没说什么,你个野小子竟敢对梁局这般无礼,信不信我抓你回警局?”
二傻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有一块板砖在手就有拍人的冲动,心中怒火正无处发泄,见这警察竟然对自己动手,心底一股怒火刷地冲入脑中,右拳不假思索地就朝他砸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拳头砸中警司头部,警司张嘴“嗷”地一声惨叫,扑通一声翻倒在地。
“你玛的,来抓我啊!来抓我啊……”二傻得势不饶人,跟着又朝警司腿上一脚脚怒踹过去,嘴里骂声不止。
警司被踹得在地上翻滚,嘴里惨叫连连。
梁局长一脸愕然,而苏友恒却没有出声阻止,他心里对警方是非常的不满,倒是乐见二傻替自己出口气。
罗天阳和龙五同样坐在沙发上没动,冷冷地望着场内,没吭一声。
这时,两个警察从门外冲进来,拔出五四式手枪,指向二傻大喝道:“住手!不然就开枪了。”
二傻仍处暴怒中,放过警司,双手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朝那两警察大声咆哮道:“开枪!你特么的开枪啊!有种就朝老子这里开!”
那两个警察冲到近前,枪口依然怒指向二傻,摆出一副你敢动一下我就开枪的模样。
罗天阳见状,腾地从沙发上跳起,随手从沙发背上抓起一块白色绸垫巾,手一扬就见一道白练飞向神龛,将太上老君像完完全全盖住。他头也不抬,伸手打了个响指,这才转过头来嘲笑道:“吆喝,警察真能啊!罪犯抓不到,威胁起老百姓来,倒是一套一套的。还拿枪指着老百姓的头,真是能啊。”
事情发生得太快,谁也没料到会发生如此激烈的冲突,一时都愣在那里,没人出来阻止。
有罗天阳撑腰,二傻更加嚣张,身子往枪口上靠过去,大声讥讽道:“有种就开枪啊!”
在苏公馆内开枪,估计这两警察没这么傻,他们一边往后退,一边惊怒道:“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二傻依然骂骂咧咧往前逼,而那两警察脸上的怒色已经越来越浓,大厅内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就在这时,一道小黑影嗖地从罗天阳头顶飞过,落到二傻背上,眨眼没入他身中,跟着身躯猛地一震。
方余同率先惊醒过来,全身登时冷汗直冒,罗天阳要是这么容易对付,邪道还用得着绑架苏柔吗?可未等他出声阻止,小强就已经出手。
只见二傻双手以闪电的速度伸出,搭上两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