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北走后,房间内又陷入沉寂之中。
常明浩继续进入之前的状态,心里似乎在思量这什么,刘言则一声不吭地负手而立。
王金龙恨常明浩真是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有丝毫的表露,一心想离这死邪道远些,可一想到那些大官老爷们还在等自己回话,又不得不赔着小心留下陪他,等待他的决定。
常明浩仿若一木偶似的,除手中折扇机械地敲打,身体其它部位纹丝不动,连呼吸都没听到一声,好像就是个死人。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半个多小时,常明浩依然没任何表示。王金龙实在忍耐不住,心里先将常明浩家十八代女祖宗问候个遍,然后弱弱地打破沉寂气氛:“常道长,罗天阳不过是个武者,若道长不方便,那就有我出面摆平他。”
“王老板,罗天阳要是那么容易对付,你认为还需要我来劳心吗?”
常明浩冰冷的语气,令王金龙不由打了个冷战,退又不能退,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常道长,不必太过忧虑。罗天阳武功再好,在世俗力量面前,他不过波涛汹涌中的一叶小舟,稍使份劲就能将他掀翻。”
“哼!”常明浩冷哼一声,不悦道,“王老板,你以为王家势力已经捅天,到了与杭海四大家族相抗衡的地步?你有官方势力,他们难道就没有?要不然,这次警方在强压之下,怎会阳奉阴违,暗中调查呢?”
对常明浩无端的轻视,王金龙顿感一股怒火从腹中升起直冲脑门,很想将眼前这装逼的死邪道一脚踹下楼,以消自己心头之恨。好不容易才将心中怒火压制住,经过一番天翻地覆的衡量之后,他咬咬牙道:“常道长,只要你能缠住龙五,罗天阳就交给我来收拾。”
“那王老板又如何处置肖玉铃呢?”常明浩没有回头,说话的语气却变得淡淡的。
见常明浩出奇地没有发怒,王金龙顿时大受鼓舞,随即洋洋得意地回道:“常道长,只要你将肖玉秀交给我,我就可以将行尸调离杭海。如此一来,罗天阳必将独木难支,要收拾他自然易如反掌。”
刘言此时却霍然转头问道:“王老板,罗天阳与警方交好,背后又有苏家撑腰,而苏家背后又有钱、蔡、柳三家杭海顶尖的家族,你能调动什么样的力量来对付罗天阳?”
常明浩拍拍胸口,胸有成竹地呵呵笑道:“刘画家请放心,上头已经请来高人,警方的力量在他们面前不过沧海一粟,罗天阳这次是死定了。”
“哼,不知天高地厚!”刘言满脸皆是鄙夷之色,不屑地说完,转回头不再言语。
“你……”被刘言一刺,王金龙顿感大受污辱,手指颤抖着指向刘言,气得说不出话来。
常明浩停止敲打折扇,但还是没有回头,似乎对刘言的讽刺并不在意,仍然用淡淡的语气说道:“王老板,龙五方面你可放心,只要我不动,他必不会动。至于罗天阳,你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吧。但是若你动了行尸,我想你能够明白后果是什么。”
常明浩说话的语气虽然平淡,但王金龙却感到其中有一股强烈的杀气,直吓得额头冷汗直冒,急忙表态道:“请常道长放心,我们不会碰行尸一根毫毛,一切行动都在行尸离开杭海后再进行。”
“那你回去准备吧。”
听到常明浩冰冷的逐客令,王金龙如逢大赦,跟王志北一样急匆匆逃离房间。
确定王金龙离开后,刘言随即进谗道:“老师,姓王的擅作主张,竟然请外人插手此事,明摆着是想与老师分庭抗礼。”
常明浩转过头望过来,阴沉的脸上布满杀气,冷冷道:“刘言,你给我记住,王金龙始终是外人,只有咱们师徒才是自己人。”
“是,老师。”刘言脸上顿时灿若花开。
常明浩跟着阴测测道:“王金龙感觉自己家大业大,又有背后势力给他撑腰,自以为有了与我相抗衡的力量,自然想借此来试探于我,试图以此为契机摆脱我的控制。很好,既然他已有异心,那我就成全他。”
“老师,要不要……”刘言马上用手作了个杀的手势。
常明浩摆手制止道:“不必!我们就静观其变,等他摔得头破血流,我们再去好好地教训他,让他知道,我能捧起他,照样能毁了他。”
“老师,王金龙这只白眼狼,我看还是早点换了为好,免得被他反咬一口。”刘言对王家一直以来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早就非常不满,一逮到这大好机会,自然要落井下石。
常明浩低眉略一思索,随后点头道:“嗯,偌大的一份家业,还是掌握在我们自己人手里为妙,免得养虎为患。等解决了罗天阳,我就让王家家破人亡,将王家的财产慢慢转到你的名下。”
听到常明浩的话,刘言心中登时欣喜万分:一脸坏笑道:“师父,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王家人一个个死不瞑目地倒在我们脚下。”
说完,刘言与常明浩相视一笑,两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算计人带来的快感。
笑毕,刘言就问道:“老师,那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