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新一脸阴鸷,拿过布套随意看一下,而后冷哼一声又往餐桌上随意一扔,非常不屑道:“几根金针而已,能值几个钱?你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没钱你就找老苏要嘛,他不是挺护着你的。”
钱泗海却并没有急着验看金棺材钉,而是先狐疑地望罗天阳一会,才伸手拣起装金棺材钉的布套,仔细看起来。
蔡柏红一开始对金棺材钉也并不在意,不过看到罗天阳在柳志新讽刺后仍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心里顿时疑虑顿生,心想难道这几根金针莫非还真值五百万不可?于是将目光悄悄地转向苏友恒等人。
苏友恒和苏雨航都是脸带微笑,眼里皆是兴奋之色,似乎对金针的价值非常认同,而且他们嘴角皆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讥笑,似乎在嘲笑柳志新不识货。
那个叫二傻的家伙,看向金针的眼神只有贪婪,而且居然还流着可耻的口水,他的表现完全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蔡柏红的目光又转向二楼楼梯口,见柳晓玉眼里不再是仇恨而代之以讥讽,苏柔脸上则是一抹淡淡的微笑,而自己的宝贝女儿却露出狡黠的眼神,还调皮地朝自己眨眨眼睛,似乎告诉自己罗天阳已胜券在握。
从他们几个露出的表情来看,那几根金针似乎真的是宝物,可怎么看来都是很普通之物,即使是古玩也不会是什么高价值之物。它们又会是什么宝物呢?唉,还是先看看老钱鉴定结果再说,毕竟他才是屋内众人中的权威人士。
蔡柏红怎么也看不透,心里满是疑惑,于是将目光聚焦到钱泗海身上。
钱泗海双手端着布套,反反复复地看了许多遍,将插在上面的金棺材钉看得清清楚楚,放下布套沉吟半晌后才点点头说道:“这七枚金针,从重量上判断应该是高纯度黄金所铸,针屁股造型成方形有些特殊,其它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在华夏数千年历史上,并没有关于金针有价值的记载,而且如此造型简单的金针,不通过进一步的研究,也难以判断是否为古物。可即使是古物,因不具备文物价值,的确也值不了多少钱,最多值四五十万元。”
钱泗海话音刚落,柳志新即刻拍桌大怒道:“臭小子,居然拿些破烂来糊弄我们,你特么的还要不要脸啊?”
除了蔡柏红,其他富豪也个个脸色难堪,纷纷出声指责,显然他们深信钱泗海的鉴定。
蔡柏红一直密切注视着罗天阳的一举一动,见他至始至终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根本没有被钱泗海的鉴定结果所影响,联想到苏友恒等人的表现,心里就更倾向于金针值五百万的想法。于是出声笑问道:“罗天阳,既然你拿出这七根金针作赌注,想必定有其不为人知之处,对老钱的鉴定结果,你难道不作辩解吗?”
七根金棺材钉镇的是苏家狐媚子,接近猛鬼级别的超级厉鬼,法力自然不俗。单根对付厉鬼不在话下,而若祭出由七根金棺材钉组成的北斗七星阵,则猛鬼也可破,只是罗天阳修为不够,无法祭出法阵而已。
金棺材钉不同于一次性使用的紫符,它可以重复使用。罗天阳若将它们公开出售,别说五百万,就是一千万都有人抢,用以五百万的赌注绰绰有余。
这次公开在这些富豪面前亮出金棺材钉,本是盛怒之下的冲动之举,同时也相信这些富豪不会将它泄露,因为本着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的心理,他们自然不会大肆宣扬出去。当然,罗天阳还真不怕有人上门来抢,他自信以自己的身手和小强相助,要保住金棺材钉并不困难。
金棺材钉的价值在于它是法力高强的道家法器,而不是那狗屁的古玩,我就是拿来摆钱老头一道,以此羞辱他。
听到蔡柏红发问,罗天阳心中暗暗得意,还特地多看他几眼,但却没有解答他的疑问,而是起身一脸轻蔑地往钱泗海坐的方向走去。
钱泗海和柳志新的脸色立马大变。
苏友恒也跟着急叫道:“天阳!”
罗天阳边走边摆摆手道:“苏叔,你放心,我想揍他们,也会等他们离开苏公馆再揍。”罗天阳这么说,就是想恶心恶心钱泗海和柳志新,当然不会真要去揍他们,那本是盛怒之下才会做的事。
罗天阳顺道狠打了不争气的二傻一下,低喝一声:“收起你这副嘴脸!”
二傻啊地惊叫一声,看到自己的口水都已流到餐桌上,嘿嘿干笑一声,急忙伸手去抹嘴边的口水。
走到钱泗海身边,从餐桌上拿起布套,右脚往他坐的椅子上一踏,俯下身去,两眼直盯得他目光躲闪,罗天阳这才嘿嘿冷笑几声,手指着金棺材钉嘲讽道:“钱老头,亏你还是华夏国古玩界的权威,连什么物品都看不出,竟然还乱下结论估值。”
罗天阳没有给钱泗海申辩的机会,边点他的额头边大声讽刺道:“你特么的是什么眼神啊?这是金针吗?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特么的是金棺材钉,而不是狗屁的金针,猪头!”
“金棺材钉也值……”钱泗海话刚说半句就登时一止,脸色接着一变,一丝羞惭之色霎时显在脸上。
也许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