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睛望着行尸的脑袋慢慢地向自己脖子上靠过来,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霎时涌上罗天阳的心头。他很想放弃,不再作徒劳的挣扎,可他内心深处却仍有一丝不甘。
“天阳!”
叶叔凄惨的声音,令罗天阳精神猛地一振,他告诉自己绝不放弃,随即再次发出一声怒吼,甩头狠劲往行尸的脑袋上撞过去。
两颗脑袋猛地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罗天阳顿感头痛欲裂,痛得嗷嗷直叫,脑袋被反震回来,拉动着双肩,传来肌肉的撕裂声,更令他疼痛得惨叫不已。
可看到行尸的脑袋又凑过来,罗天阳情急之下就张嘴就朝它猛吐了一口。
看到行尸眼中露出惊惧,挥手将自己往边上抛离,抽身躲避口水,罗天阳终于笑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嘿嘿,有智慧的行尸就会怕死,而只要怕死就会上当。
罗天阳重重地落到地上,双手撑着想起身,双肩上随即传来钻心般疼痛,额头顿时渗出豆大般的汗珠。
“天阳,你怎么样?”叶叔跑到近前问道。
罗天阳望着行尸,见它已经发现自己上当,正狂吼着再次冲过来,马上就说道:“叶叔,快点扶我起来。”
叶叔犹豫了一下,伸手到罗天阳的腋下,将他扶了起来。
“朱砂血糯米给我。”
罗天阳说着马上伸出左手,从叶叔身上接过一袋朱砂血糯米,打开袋子抓出一把,却见行尸返身跑了。
“尼玛的,我看你跑到哪里去?!”罗天阳大骂一声,随即对叶叔说道,“叶叔,扶我去追,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干死它。”
行尸朝村道走去,虽然走起来要比罗天阳快得多,可看着天色离天亮也不远,罗天阳料它也跑不远,就不急不忙地在叶叔扶持下追过去。等追到村道一个转弯的地方,却惊奇看到行尸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罗天阳和叶叔站在离行尸倒地之处四五米远的地方,横瞧竖瞧,还用朱砂血糯米抛洒了几下,见行尸仍是一动不动,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看到跟自己一样的疑惑。
叶叔率先问道:“天阳,以你之见,这行尸可能这样暴毙吗?”
罗天阳回忆一会,从道家典籍上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于是就回道:“叶叔,行尸虽然被我所伤,可并不致命,应该不会暴毙。”
“嗯,那就可能是它的灵魂离体了,不然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叶叔点了点头说道。
“灵魂离体?这不可能吧。”罗天阳眉头一皱,随即说道,“叶叔,在棺材里发现有猫尸,这行尸应该是人为起尸的。作法起尸的行尸,灵魂被封死在尸身内,即使用法术也很难分离的。”
叶叔大惊道:“有邪道!我还正奇怪这不犯冲又经过处理的尸身怎么会起尸呢?想不到是邪道所为。”
罗天阳一脸疑虑地道:“是啊。明天得让警方好好查查,这野猪场老板是不是得罪了人,惹得邪道上门复仇。”
“唉。要是像张家那样遭邪道报复,可就麻烦了。”叶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显得忧心忡忡。
一提到张家之事,罗天阳大脑中就突然灵光一闪,随即问道:“叶叔,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虽然看上去是一只行尸,可其实它不过是邪道作法让厉鬼附尸而已。”
“嗯,确实有这种可能,也只能这种可能才可以解释,这只行尸突然‘死亡’的现象。”叶叔思索了一会,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又提出他的看法,“天阳,这具尸体逃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灵魂才离体,也可能附尸的灵魂是邪道的灵魂。”
罗天阳狐疑地望着叶叔,悄声问道:“叶叔,你不会怀疑是那个张邪道吧?”
叶叔苦笑道:“天阳,说实话,我还真的有些怀疑他,他可是善于操纵尸体的。”
罗天阳沉吟半晌,点点头道:“这一带此前并没有有关僵尸的传说,这突如出现的僵尸本身就不正常,搞不好就是跟这野猪场老板上一样,被厉鬼或邪道附尸的尸体。可如果真是张邪道做的话,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又如何知道我们要来苏家,而放弃在山神庙解决我们跟他之间的恩怨?”
“天阳,苏家请来的那位北京来的大师,用的也是邪术,有没有可能就是张邪道?”
罗天阳听了,心中顿时一惊:“对啊,这很有可能。张邪道的灵魂,小强和我都见过一次,所以他才要避开我的视线搞灵魂离体。哼,只要他没有化妆,警方应该很容易画出他的照片,到时一看就知道了。”罗天阳不由苦笑,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更让他想不明白邪道的目的。
“好了,天阳。先把这具尸体处理下,你也好回去处理伤口。”
罗天阳一直运灵力抵抗尸毒,才使自己的伤势没有发作,的确需要尽快处理伤口。
“嗯。”罗天阳点点头,就走到野猪场老板尸体旁,用左膝抵在他的后背,伸出双手扶住他的脑袋,用力猛地往左边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他的脑袋就被罗天阳拧断。随后罗天阳又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