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就有消息传来,张家除了张局长疯掉外,其他人都被张老师砍成肉酱,张老师最后自残而死。
张家被灭门本是预料之中的事,但那个人的残忍,还是令罗天阳和叶叔感到心惊,同时也对张家的悲惨结局唏嘘不已。
张家的事很快被抛诸脑后,罗天阳开始准备回家,他剪掉长头发,也换掉道袍。
农历七月十四早晨,罗天阳吃过早饭,回房刚将天残刀放在被叶婶改装过的背包上,叶叔和叶婶就一起进来。
“天阳,里面是二十万钱,你别嫌少。”叶叔手提着一只装着二十万现金的黑袋子,往背包里塞。
“叶叔……”刚要推辞,就见叶叔拉下脸,罗天阳马上止声,哈哈笑笑就接受了,毕竟从张家也拿到了四十万报酬。
叶婶在旁吩咐罗天阳,让他有空一定常来看看。
罗天阳忙不迭地点头应承,有空他一定会再来山神庙的,这里不仅风景宜人,而且叶婶做的菜就让人嘴馋。
一年相处,情同家人,皆是依依不舍。
罗天阳心里非常难受。走出山神庙,来到山道旁上,他再也不要叶叔叶婶送,狠狠心,自己大踏步往山下走去。
走到转弯的地方,罗天阳的眼泪就止不住地落下来。他蹲在山道上,双手捂着脸,轻轻抽泣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罗天阳连着深呼吸几下,平复下心情,才继续往山下走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镇上,罗天阳搭上进市区的面包车。其后又转了三次车,到下午三点多钟,来到下赵村。
下赵村是镇政府所在地,离罗山还有三十来里路。罗天阳的姐姐罗欣然家就在这里,因此他想顺路看望下姐姐,给她点钱,然后再去罗山。
罗天阳从来都没来过下赵村。他一路打听着来到一个路口,远远看到一群人站着那里,对着一座外墙斑驳的二层楼指指点点。
知道那座破楼就是姐姐家,罗天阳心里直叹气,姐姐真是眼瞎了,才会嫁给这个连妻儿都养不活的玩意。
那座破楼正处在镇上繁华地段,将它拆了重建,出租店面也足够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可这个好吃懒做的姐夫,不出去工作不说,还一天到晚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所谓的拆楼重建,徒惹人笑话而已。刚才找人打听,一听说自己是罗欣然的弟弟,那人脸上就显出古怪之色,让自己很没面子。
走了十几米,听到路边店里有人在议论自己的姐姐,罗天阳就走了进去。
“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说得真对。罗欣然,挺好的一个女孩,偏偏嫁给赵圣杰这个无赖,该她一辈子过苦日子。”
“一辈子?哼,恐怕很快就可以脱离苦海啰。听说,有个有钱的寡妇,愿意出钱拆楼重建。那老太婆才三番两次来赶罗欣然走。”
“那块地基现在最少值六十万,难怪会有人惦记它。要不是罗欣然藏起土地证,估计早就落到别人手里。唉,说来说去,关键还是罗欣然娘家没人,那老太婆才敢如此嚣张。”
“罗欣然不是有个弟弟吗?”
“哎哟,你这是老黄历了。罗欣然的弟弟,去年七月半就死掉了。罗欣然昨晚不是还在家里烧纸钱哭祭吗?”
“嘿,罗山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呀,到时派一两只鬼来,把赵家母子一捉,看那寡妇还敢不敢上门。”
“哈哈哈……”
罗天阳听到这里,不怒反笑,对着店里人笑道:“我就是罗欣然的弟弟,我等会就用人民币去砸那恶婆婆。”
店里的几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罗天阳。
罗天阳走到店里的柜台前,放下背包,从中拿出黑袋子,把里面的二十万元钱倒在柜台上,又拿出天残刀放在柜台上,指着它们说道:“这是二十万现金,要是还砸不倒那恶婆婆的话,我就卖了这把刀,看能不能把她给埋了。”
店老板用古怪的眼神看看罗天阳,说道:“你用这把刀把她砍了,不是更方便吗?”
罗天阳一怔,继而笑道:“砍人确实很方便,不过我不喜欢,我就是喜欢用人民币砸人。哥有钱,哥就是任性。”
“这把刀很值钱吗?”
罗天阳叹道:“唉,不太值钱,一柄唐朝名刀而已,最多也就五千来万样子。”
“咣当!”不仅是店老板,柜台外站着的人也有人摔倒在地。
罗天阳看了跌倒在柜台内的老板一眼,将二十万元装进袋子放在背包里,背上背包,手提着天残刀,对着店里的人说道:“大伙都去看看,我是怎么用人民币砸那恶婆婆的。”说着拔腿就往店门走去。
“好!”店里的人马上哄然叫好,跟在后面。
国人就是喜欢瞧热闹,罗天阳摇摇头,暗叹一声,带着众人往那座破楼走去。
刚走近破楼,就听到院子里传出罗欣然和她婆婆的对话。
“罗欣然,你连老公和儿子都养不活,你居然还有脸在我们赵家呆下去?我要是你的话,马上找根绳子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