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阳端着朱砂血,和叶叔一起来到丧厅。
到了帷幕后,看见水晶棺外又开始结霜,棺内尸体脸上的白霜变厚,罗天阳的心情更加沉重,心想要将这尸变压制住,恐怕有点难。
一声喊,马上有人过来。罗天阳吩咐他们,将把水晶棺上的墨线、地上的黑狗血及其他杂物都收拾干干净净。
待收拾好后,罗天阳念了一遍清心咒平复心情,随后拿起朱砂笔,往碗里沾了沾朱砂血,就在水晶棺上画起来。
一口气在棺面上画上三道镇尸符和三道驱邪符,罗天阳已是汗流夹背。长吁一口气,他接着在水晶棺两侧面画起镇尸符和驱邪符。画完侧面就画水晶棺头脚两面,最后就躺在地上给棺底画符。
画好符,罗天阳感到自己无论是体力还是灵力都损耗很大,他疲惫地将碗和笔放到地上,站起身擦了擦汗,长吁了一口气,又伸了一个懒腰。
没过多久,就看到水晶棺外的白霜再次消失。罗天阳见状,马上走到水晶棺前,观察起里面的张大爷,发现他脸上的白霜正在减少,黑眼圈已变得不太明显,黑指甲正在变淡也变短。
原本以为很麻烦,却没想到会如此顺利。罗天阳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也很得意,对着站在身边也在观看棺内情况的叶叔笑道:“叶叔,符咒总算起到作用,等会再撒上朱砂血糯米,估计会更有好转。如果能持续保持现在这种状况,说不定能将尸变完全压制,明天就可以就地将他火化。”
“天阳,今晚又向你学到了一招啊。”看到罗天阳一出手就立杆见影,叶叔也不住地点头称赞,接着指指水晶棺不解地问道,“天阳,为什么不在水晶棺上弹上朱砂墨线呢?那样不是效果更好吗?”
罗天阳正想解释一番,却听到身后有声响,转头一看,原来是方先生。他提着一大筐拌好的朱砂血糯米,正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脸惊诧地望着自己。想来他也应该知道,自己不是叶叔的徒弟,而且道术比叶叔还要精湛。
罗天阳打了个哈哈,就解释道:“打上朱砂墨线,确实有些效果,但主要还是为了防止行尸破棺而出。如果这些措施仍然无法抑制尸变加剧的话,估计朱砂墨线也防不了他破棺而出,那就干脆等他破棺后再处理。要不然水晶棺都打不开,连火化都不行。若直接下葬,假以时日,行尸会变得更厉害,那时再破棺而出,恐怕就会是一场灾难。”
叶叔和方先生都一脸凝重地点点头。
罗天阳接着又轻声地对方先生说:“方先生,那黑狗血有问题,不但没有压制尸变,反而助长了尸变。”
“这……”方先生没料到问题出在黑狗血,想了想,望着罗天阳说道,“小师父,黑狗是张局派人找的,我仔细检查过是纯黑狗,没有发现任何杂毛。现在还葬在村外,可以去检验一下。”
罗天阳盯着方先生看了一会,低头沉思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现在追究此事没有任何意义,今晚我们大家都警惕些,以防有变。”
“嗯。”叶叔和方先生点点头,脸上都有些忧虑。
罗天阳对此到没什么担忧,棺上画符已产生效果,再撒上朱砂血糯米,足以防止起尸。
他从筐里随意抓起一把朱砂血糯米,用手边拔边检看,见拌得还算均匀,就点点头说道:“方先生,这些朱砂血糯米拌得很好。你现在就开始,在水晶棺上下及周边都撒上朱砂血糯米,要撒得均匀,尽量不要留空档。剩下来的,你再拿来给我。”
“好的,小师父。”方先生现在对罗天阳更加客气,除了符咒不能学,应对尸变的这些招数已学到手。
罗天阳也不想留在帷幕后,招呼上叶叔一起离开丧厅,到了外面的广场上,一脸开心地对叶叔说:“叶叔,现在的情况还比较良好,看来这尸变有望被压制。等明日正午太阳正盛时,将水晶棺抬到这广场上暴晒,想必可以开得了水晶棺。到时再找些桃木柳枝来,将张大爷火化,一了百了。”
叶叔也很高兴,说道:“尸变都已经如此严重,真没想到还有挽回的余地。”
“呵呵,叶叔,即使他起尸了,我们也能将他处置掉。一旦张大爷破棺而出,这个广场就是我们晚上斗行尸的场所。待我想法将他制服后,你就过来用金针放掉留在喉咙的那口煞气。”罗天阳很乐观地说着,语气一转道,“不过,若张大爷真的破棺而出的话,那这行尸就不会简单,我们得小心在意才行。”
叶叔疑虑道:“天阳,这刚形成的尸煞有这么厉害吗?”
“叶叔,如果符咒和朱砂血糯米压制失败的话,今晚就不是起煞,而是诈尸。”
“诈尸?!”
“对,诈尸。明晚才是回魂夜,因此今晚起尸并不是起煞,而是普通的诈尸。从之前看到的水晶棺内外情况来说,张大爷实际已处于诈尸前奏,这可能跟张大爷对子女不孝有很大的怨气有关,也跟那不纯的黑狗血助长尸变有关。
“他的体内不仅留存一口煞气,还留下了一口怨气,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据破鬼诀记载,这种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