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才能离开一次,这种规矩听得徐言直皱眉,还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天海楼的规矩他一个筑基弟子还无法改变,只好点点头,匆匆走出院子。
离开天海楼,徐言直奔饲灵堂而去。
他要看看自己的娘子是否平安无恙。
接近三月的闭关天海楼,徐言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不少,只是不长,看起来好像脑袋上扣个西瓜皮,一路风尘仆仆的模样,看得路边的弟子先是窃笑,还以为哪个新弟子在毛毛躁躁的赶路,可是下一刻全都神色巨变,口称长老,躬身施礼。
筑基境的长老,在金钱宗只此一人,而且辈分还高得吓人,所以徐言所过之处,惊得天海楼的弟子门人无不低头恭送,即便遇到天海楼的虚丹长老,对方也要当先上前见礼。
随手敷衍着一路上打招呼的长老,徐言不耐之下,直接祭出山河图赶路。
山河图不用还好,周围的弟子们只是恭敬不已,一看到徐言拿出了那副恐怖的画卷,呼啦一声,周围的弟子们逃了个一干二净。
时隔三月,山河炮的威力,这些弟子可历历在目。
一次出行而已,徐言算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好在他飞远之后,天海楼再次平静了下来。
饲灵堂离着天海楼较远,飞行法器也需要小半个时辰,等到了饲灵堂的范围,徐言没有冒失的闯入,而是落在地面,等待着经过的弟子。
毕竟他击杀了李牧的真传,这份仇隙既然存在,人家来个闭门谢客好像并不为过,徐言是要找个饲灵堂的弟子传话即可。
弟子没等来,不多时,徐言等来个熟人,而且还是他亲戚。
“止剑!哈哈,你可算出关了。”来人从交易大殿的方向而来,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只不过浑身酒气。
“二哥?”
看到庞少城,徐言大喜过望,抓住对方急急说道:“二哥来得正好,快去把红月找出来,我就在这儿等她。”
“四年没见,你小子就不会先问问二哥缺不缺灵石么?”庞少城撇了撇嘴,一步也不动了,摆出了一副耍赖的架势。
“灵石有的是,二哥要多少有多少,先帮我把红月找来再说。”徐言担忧地说道:“李牧那个老家伙,没有为难你们吧?”
“堂主为难我们这帮筑基小辈做什么,金钱宗又不是邪派。”庞少城翻了翻白眼,道:“知道你的心思,你杀了许昌,得罪了堂主,那是你们两个的事,牵扯不到别人,我们庞家再落败,也是饲灵堂的一大家族。”
庞少城并未深说,可是言语之中已经点名了李牧不会拿庞家撒气。
“正好你来了,走走走,陪二哥去一趟交易大殿,我看中一壶灵酒,那家伙要价十块灵石,二哥买不起只能干眼馋,你这做妹夫不能眼见着二哥没酒喝吧,哈哈。”
说话间,庞少城拉着徐言离开了饲灵堂,走向交易大殿。
路上,庞少城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两人说是去买酒,其实是要避开外人而已。
“二哥,红月呢?”徐言看得出庞少城的用意,离开了饲灵堂的范围才发问。
“月儿前天才离开宗门。”
庞少城叹了口气,道:“月儿这阵子经常接取宗门任务,所以经常出门,这次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你不用担心她,越是历练,修为增长得越快。”
“让我不担心,你叹什么气啊。”徐言瞥了眼庞少城,道:“说实话,红月到底为何频繁接取宗门任务?”
“就知道骗不过你,其实月儿是在趁机寻找父亲的下落。”庞少城皱起了眉头,走向林间,两人坐在树墩上说话。
“岳父怎么了?”徐言疑惑问道。
“老爷子离开京城了,我想,应该是去寻找母亲的下落。”庞少城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道:“自从上次红月带回来血玉云簪,老爷子的心病就越来越重,听说是你找到的血玉云簪,徐言,你在哪儿寻到的那枚簪子?”
“一处无名山腹,位于群山深处,具体的位置记不清了。”
徐言无法将大妖的栖息地透露给庞家人,只能撒谎,如果真让庞万里得知那处险地,去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娘的下落,始终是老爷子的一处心病所在,让他找遍天下也好,如果找不到,也就死心了,就当去散散心。”
庞少城倒是看得开,自语道:“钱宗东家的位置,绑得老爷子太久了,年轻的时候,我爹那也是闻名天南的好汉,男人嘛,闯荡天下才算真男儿,出去走走算什么大事,红月不放心,所以经常接下些宗门任务,好借机四处寻找一番,要我说这就是女人家的通病,你看我,孑然一身,两袖清风多好,没人疼没人爱的……”
说着说着,庞少城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事,长叹一声,道:“可惜了我的青萝啊,二八芳华,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花开之处暗香来的年纪,她二哥就走上修行路喽,哎……”
听着庞少城的感叹,徐言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这都到宗门了,还惦记着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