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入邪派天鬼宗,与金钱宗不同,需要鬼门令这种特殊的信物,否则很难成为天鬼宗的门人。
许昌给出了令牌,又交代了要在天鬼宗一个名为赵岭的弟子手里换取解药,最后扫了眼十个新弟子,道:“尽快启程吧,你们十人最好分头行动,聚在一起可不是好主意,守住你们的隐秘,如果让人得知真相,你们只能死得更快而已。”
说完最后一句吩咐,许昌大步走出了木屋。
许满楼跟在许昌身后,离开木屋之际,回头特意看了眼徐言,那种嗤笑的目光犹如毒蛇一样。
来自饲灵堂的长老们离开了灵烟阁,木屋里顿时传来唉声叹气的声音,甚至有个胆子小的已经抹起了眼泪。
看着新弟子的模样,魏明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耐烦。
“但凡绝处逢生,必然有着天大的造化,想想完成任务之后的奖励吧,一件上品法器,多少人想去拼命都没这个机会。”
哼了一声,魏明警告道:“事关重大,切勿泄露了身份,一旦离开宗门,你们就是邪派弟子了,如果有一个人被天鬼宗发觉,你们十个人谁都活不了,到了天鬼宗,听从饲灵堂潜伏在天鬼宗的弟子安排即可。”
一场隐秘而危险的任务,被压在了十个新弟子的身上,其他人全都在惊恐不已,唯独徐言的神色变得越发平静。
吩咐完,魏明也离开了木屋,一个新弟子愤怒之下一把扔出了所谓的鬼门令,低声怒道:“凭什么让我们去送死,早知如此,谁稀罕拜入金钱宗!”
有人愤怒,有人哭泣,更多的新弟子则在神色不定的思索着对策,徐言走向墙角,弯腰捡起了被人扔出的鬼门令,道:“身不由己,只能谨慎行事了,诸位,都小心些吧,如果在天鬼宗相遇,我们只能是陌路之人。”
十个人,潜入邪派宗门,再相遇,最好的伪装便是装作互不相识,徐言这么一说,其他人只好无奈的点头。
将令牌还给愤愤不已的那位,徐言第一个走出了木屋。
回到住处,徐言直接找到姜大。
“让你们十个新入门的弟子潜入天鬼宗?”
姜大听闻这次任务的真相,脸色变得十分古怪,道:“分明是让你们送死嘛,死一批无关紧要的人,就能保住饲灵堂潜入的弟子,哈,这帮老家伙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反正不是他们饲灵堂的人,死多少都没关系。”
“不幸被选中,丹阁的事,恐怕帮不了你了。”
徐言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至于将这次隐秘的任务告知姜大,一来是打算让对方想个对策,二来是提前打好招呼。
徐言早已断定姜大是天鬼宗的人,就算自己真去了天鬼宗,面临绝境的时候,或许能有一份生机。
“去天鬼宗当卧底不算什么大事,你当金钱宗就没有邪派的人么。”
提及天鬼宗,姜大果然哼了一声,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不过你要是离开灵烟阁,可就没人帮我破阵了,这到是个麻烦……”
背着一双胖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姜大忽然脚步一停,道:“有办法了!不是让你们三月之内拜入天鬼宗就行么,你晚点走也就是了,你有山河图,晚走一个月也没什么,我教你拜入天鬼宗最简单的办法,比其他人晚不了几天,放心,年底你再出发,不会错过三月之期的。”
“你是天鬼宗的人?”徐言看了眼对方,问道。
“这一点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帮我破开阵法,得到我要的灵丹,我保你在天鬼宗安然无恙。”姜大嘿嘿一笑。
“融骨丹当真没有解药?”徐言皱了皱眉,天鬼宗他其实并不想去,如果能解开毒丹之力,他宁愿远遁他乡,去找自己的师兄。
“那东西太过恶毒,炼制的手段多达百种,解药还真不好找。”姜大冷笑了一声,道:“饲灵堂的那些老东西还真够狠的,喂你们吃融骨丹,我劝你老老实实的去天鬼宗,找到接头人要来解药,然后你才算真正脱离危险。”
见徐言沉吟不语,姜大凑了过来,道:“许家的人,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就是杀了他们一个小辈么,用得着如此处心积虑的害你?用九个新弟子给你陪葬,这招借刀杀人用得还真是老辣啊,想必你到了天鬼宗,接头的那个家伙也会提前收到消息,给不给你真正的解药都两说。”
“我会得到解药的。”
看着手里的鬼门令,徐言的嘴角渐渐弯起一丝冷笑。
没人知道,他这枚鬼门令,已经不是许昌交给他的那块了,而是在木屋里被那个愤怒的新弟子扔到墙角的那块。
趁着捡起对方令牌的时候,徐言竟是将自己的令牌与对方的令牌掉了包。
十块鬼门令一模一样,然而令牌背后被许昌刻下的印记却并不相同,别人没有发觉,徐言靠着左眼的强横,察觉到自己令牌的背面印记,与其他人的印记有着一个十分微小的差别。
其他九块令牌一模一样,偏偏他徐言的令牌不一样,这分明是让他徐言在拜入天鬼宗之后,第一个泄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