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庞府遇到张河,徐言没有理他,因为这个元山寨的小喽啰对他实在没什么威胁,而且也没什么用,不过今天看来,张河还真就能帮得上忙。
庞府门口,有两个下人刚刚出去,徐言等两人走远,压低声音问道:“大小姐不是让你找管家借人手么,你去和管家说,就说大小姐吩咐过了,她出门这段日子,院子里的几个丫鬟给你们京南镖局调去。”
“大小姐没吩咐啊。”张河刚刚反问了一句,立刻明白了过来:“对对,大小姐刚刚吩咐的,她院子里的丫鬟可以调到我们京南镖局帮着挑谷子。”
调遣些丫鬟下人而已,算不得大事,张河战战兢兢地问道:“没了?”
“没了,就这个忙,你别说漏了就行,没人会知道。”徐言点头道。
确认对方只是让自己调遣些大小姐的丫鬟去镖局帮忙,张河有些不敢置信,这种小事,就算被揭发也不算什么啊。
他是掌柜的身份,那些下人丫鬟可比不了。
看着张河如蒙大赦般去找管家要人,徐言也算松了一口气,如果让张河知道大小姐的院子里有可能存在着一位修行者假扮的丫鬟,这位非得被吓死不可,更别说要人家帮忙挑谷子了。
看了眼街口许敬之离去的方向,徐言皱了皱眉,沉吟不语。
没有立刻回院子,徐言信步来到庞家的花园,坐在石桌旁轻蹙着眉峰。
许敬之为何能让旁人看不到他,这一点徐言觉得十分惊奇,想起许敬之贴在心口的那张小纸片之后,徐言微微一怔,在心头暗道:“难道是符箓?”
他在庞家看过一本符箓杂谈,里面介绍了许多神奇的符箓之法,而其中就有一种最为古怪的符箓,名为隐身符,贴上之后,可以让人隐匿身形,即便相对而立,别人也会毫无察觉。
如果许敬之当真有隐身符的话,那么他跟在庞红月的身后,就一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暗骂了一声孙子,徐言发觉自己的便宜老婆好像要遇到麻烦了。
如果是打打杀杀,徐言可不会替庞红月担心,这段时间两人交手过好几次,以徐言的能力,不动用飞石的情况下,勉强和人家打平,所以只要没遇到修行者,在徐言看来,庞红月就不会存在危险。
然而这个没有危险,可不包括哪些卑鄙的小人。
徐言算是看透了许敬之虚伪又狭隘的为人,精通各类毒药的徐言十分清楚有很多种毒药调配之后,可以让人昏睡不醒,在加上隐匿身形这份先机
想到这里,徐言心头一沉。
他回想着当时许敬之望来的那种狰狞又得意的目光,就好像即将夺走自己身上的宝贝一样开怀而解气,能让许敬之解气的事,莫不过得到庞红月的身子了。
嘎巴一声脆响,徐言的拳头不知不觉间被捏得青筋暴起,虽然互相厌恶,虽然分床而睡,虽然那只是一场戏,可是说到底,庞红月也是他徐言的夫人。
堂都拜过了,这份夫妻之名可甩不掉。
绿帽子没人喜欢,尤其被人强行往脑袋上扣的。
“许敬之,你也找死了?”
刚刚杀掉乌婆婆的徐言,戾气还未消,就察觉到了许敬之的恶意,他心底的杀机再一次被挑动而起。
算算时间,差不多张河找到管家要来了人,徐言准备起身回院子,青雨他不想多见,能支开最好。
刚一起身,一直低头沉吟的徐言忽然发现面前正站在一位老妇,连他都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出现的,惊诧之际,徐言也看清了老妇,正是庞家的老祖宗,庞飞燕。
“老人家。”徐言急忙见礼。
“徐言呐,想什么呢?”庞飞燕笑眯眯地看着徐言,道:“是不是想媳妇了?你们这种年轻人呀,就知道耳鬓斯磨,一旦分开呀,心都要跟着飞喽,既然舍不得,那就跟着去呗。”
“红月押镖去了,我跟着,不大好吧。”徐言尴尬地笑了笑,他自己什么身份,他自己清楚,一个齐国质子,还当真能随便乱跑么。
“有什么不好,老身点头了,你去吧,我们庞家又不是监牢,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知道的,是我庞家入赘了新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多了个大闺女呢。”
老妇的言谈十分轻松随意,犹如家中长辈,徐言也是有些疑惑不解,为何庞家老祖宗对他这个质子如此放心,还怂恿他去外面疯跑?
“这多谢老人家了,嘿嘿。”徐言傻笑了一声,道:“老人家放心,我出去了也不会惹事的,我这人最老实啦。”
告别了老太太,徐言有些莫名其妙地走回自己的院子,经过一处长廊的时候正好看到张河与管家庞福领着十几个丫鬟往外走,青雨和另外几个庞红月院子里的丫头也在,唯独没有明珠。
弄走了就好,最好多走几天。
远远看到一行人,徐言刻意躲了过去。
明珠是庞红月的贴身丫鬟,庞红月不在,明珠还要喂小白鹰的,管家自然不会调派,院子空了可不成,至于其他丫鬟,既然张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