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杜龙在脑海中将原主人的种种经历像放电影一般过了一遍,有心酸,有感慨,有同情。他清楚了这具原主人的身份,尽然是一个无亲无眷的乞丐,他看了看身上所穿的衣服,打满了补丁,衣服上还留着昨日的血迹,一跛一跛的走出了城门。杜龙刚刚路过一个地方时,看到一张图纸,排满了文字,和画着一个中年男子的相貌,上面最显眼的几个墨色大字映入杜龙的眼前,上述:“缉拿张老,重赏一百两。”杜龙哂笑道:“一百两可够我买我买一亩田,一个庄院,可以终其一生,怡养天年?”对于普通的底层人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杜龙也不例外,他如今一穷二白,肚子也是咕噜噜的响起。杜龙再次从幻想中醒悟过来,看了看落款章印,所想象的便从此与他无缘的。落款正是这个小城的衙门里的章印。他想着,寻思道:“张老,此人我虽不识,但这画中人却是见过一面,衙门的县太爷应该不是个好东西,为何这具肉体的原主人死的如此不甘,八成这个张老又是被衙门所害的对象之一呢!”正当杜龙想的出神时,只觉察有人在后面拍打自己。杜龙转过身去,只见一个人头戴斗笠,除了眼睛可以看到以外,再也看不出什么了。杜龙想了想这画中人,结合自己的经历回忆,由此人的眉和眼便可觉察,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此人必是张老无疑。“小伙子,跟我来……”张老默默的低着头,说道。虽然杜龙心中有了答案,但他也不敢如此伸张,毕竟也与张老无冤无仇,“且跟他去去又何访?”杜龙寻思道。将杜龙引至一间城外的驿馆,张老和此间掌柜的耳语了一番。杜龙便随之上楼去了。一个乞丐来了,众位食客回头看了一番,没有看点,便回头各自吃饭去了。来至一间空房之中,张老把门和窗小心谨慎的关好。才坐在椅上,借去了特意隐藏身份的面纱,露出了中年男子的苍老面目,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杜龙方才坐了下来。张老将那叠纸从鞋底的最里层拿了出来。递予杜龙的手中,杜龙一脸疑惑的审视着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子,然后将注意力投入到了这张纸上。杜龙身子一震,心中懊悔,差点铸成大错。“张老没想是如此仗义之人,冒着被逮捕的危险只为将真相公之于众,替原主人申冤平反。而自己刚才的龌龊想法是拿着张老的人去衙门换财。”杜龙心中懊悔道。杜龙脸色大变,丝毫不怀疑张老了,警惕之心全无,眼中饱含着赞赏。他站起来,直冲过去,紧握着张老长满茧的双手,杜龙双膝贴地,嘴里不断的喃喃道:“张老,谢谢你!”而张老却是满脸疑惑,他眼见着杜龙被活生生的打死,然后被丟进了棺材,其余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了,因为他离开了。张老问道:“杜龙,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我亲耳听县太爷说你断气了,怎么会又活了过来。”杜龙闻后,为了隐瞒,说道:“我被打晕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一直睡到今天早晨才逃了出来。”张老这才明白,道:“原来如此,是那个狗县令搞错了,恩,搞错了好,搞错了好。”杜龙点了点头,问道:“现在城里城外皆贴着你的通缉令,你打算去哪?”张老心中明白,为何杜龙没有人逮捕,杜龙本是被县令给冤枉的,自然而然的,县令绝不会将此事公之于众。故除了衙门里的守卫还有县令抓他外,在衙门外,只要不要遇到这两类人,估计是安全的。就连守门的也不知道,进出城门更是入无人之境。而张老却不一样了,此城中人无一不晓得张老,也是远近闻名的笔墨先生,可以说,张老的处境比杜龙更危险。“张老是因为我而被通缉的,即使我空腹行遍天下,也不能弃之离去,这样的恩情,如何来报。”杜龙心中想到。杜龙说道:“张老,我孤身一人,无亲无眷,从来没有别人如此对我这般好,我虽是个乞丐,如今虽食不果腹,焉知朝日我仍会这般碌碌无为,这我尚不可知,不管您老允之与否,便是在下的恩人,请受干儿一拜!”张老眼角再次现出了泪水,流在苍老的脸颊上,张老问知:“真的?”杜龙点点头,张老便说:“我有两儿,至今音讯全无,尚不知儿在何方,估计早已忘怀在家乡中苦苦等待的爹爹,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未曾回来助爹爹一臂之力,实犬子空养也。倘若你瞧的起老夫,此事便成。如何。”杜龙又点点头。杜龙的肚子早就抗议了,咕噜咕噜的响着,张老也听到了。便说道:“龙儿,倘若饿了,拿着这些碎小银换点饭吃,小心饿坏了身子骨。”饿了一天一夜的杜龙早已饥肠辘辘,便拿着银两跑到了柜台旁。大呼:“来两碗面?”柜台的一个女掌柜打量了半天,瞧出了杜龙不是哪家的富贵子弟,便寒酸的问道:“臭乞丐,滚远点。别玷污了我的铺子。”几个小二便一起将他赶了下去。刚刚赶到门外,那女掌柜看到了一个轿子,轿身皆为朱色,就连抬杠也是最名贵的木材所取的。无一不显示着奢华,八个轿夫,前四个,一杠两个,后面四个,也是如此,只见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的男子手持着折扇,长发披至双肩。面上两道剑眉直入双鬓,普普通通的人是没有钱坐轿的,这些都是达官贵人的特权,但皇家有规定,衙门的人只允许四人抬轿,一方郡主以及郡主的家人允许八个人抬轿,朝廷三品官员以上的人十二个抬轿,皇亲则十六个人抬轿,则皇帝没有规定,因为皇帝皆是乘坐皇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