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叶薇然很不开心,现在叶卫川这样说,她只觉得讽刺。
叶薇然依稀记得,当初的叶卫川是怎么劝她离开陆景琛的,还说她是一个晦气的女人。
果然,在这种沉默的气氛中,叶卫川开了口,“去看看景二少吧,他已经算我们叶家的半个人了。”
“薇然呐,爸爸如果不是行动不方便,肯定对他像对亲儿子一样。”
叶薇然收好食盒,故意忽略他的话,“爸爸,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薇然从叶卫川病房处出来,转身的瞬间,她看到夏依依站在不远处抱着叶多多含笑的望着自己。
她极为平静的走过去,并不打算打招呼,夏依依却在她擦肩的那一刻拽住了她,“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多多还小,都是卫川给惯的,你没事吧。”
叶薇然看了眼她怀里的叶多多,弯唇冷笑,“多多真是可怜。”她干脆弯下身子逗弄夏依依怀里的儿子,“小家伙,身上疼吗?”
夏依依脸色一片惨白!
末了,叶薇然冷声警告,“我劝你还是不要在爸爸面前做这些小把戏,苦的是自己的儿子,而且效果也不怎么好。”
“你,你胡说什么呢!”夏依依抵死不认。
“胡说,是胡说吗,叶多多身上的伤害难道不是你这个做妈的掐出来的?”
哭得那么大声,真有那么不禁吓么?
夏依依抱紧手里安分的儿子,“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他是我儿子,我比谁都爱他。”
叶薇然没心思和她废话,这种没大脑又狠心的女人,也就她爸爸还当个宝捧着。
前方通道内,叶薇然下意识一扫,一个人影迅速闪过,那是陆景琛所在的病房,想必刚才她和夏依依的对话都被某人听了去。
叶薇然故意放慢脚步,在经过陆景琛所在的病房时她本能的往里看了眼,匆匆扫过,这一眼她并没有看到陆景琛,孤寂的身影站在电梯口,总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
殊不知,这一眼却让病房里的男人看到了她,她就那么走了,连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陆景琛眼底的希翼被一点一点抽光,直到确定她已经上了电梯,他彻底失去希望。
江澈把精挑细选的晚餐递过去,“爷,您将就着吃吧。”
陆景琛半卧在病床上,两手枕着后脑勺,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爷吃饭从来不将就,拿走。”
“……”
江澈急得要命,这样下去可不行!
眼看陆景琛一天一天消瘦下去,病情叶没得到缓解,他也跟着心塞。
良久,他放下手里的晚餐,开始漫无止境的劝导,“二少,您可不能这样,否则怎么保护叶小姐。”
陆景琛暗淡的目光看向窗外逐渐沉下的天,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您不知道,刚才……唉!”江澈很聪明的没往下说。
“她受欺负了?”陆景琛黑色的眸子微眯,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江澈叹了口气,又是摇头,就是不说。
“快说!”冰冷的两个字已经藏不住愤怒急切的情绪。
江澈把晚餐递过去,“您快吃,不然我就不说。”
“你,你反了天了你!”陆景琛气得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但又拿他没办法。
如今他的行动也不怎么灵光,膝盖处的旧伤口早已裂开,昨晚他昏过去了并不知道疼,只听到护士说感染严重,这两天务必要卧床静养,切不可再让伤口发生这样的情况,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可他忍不住啊,之前生病了有叶薇然陪着,现在一个人待在这儿简直是要他的命。
江澈的话没有错,他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有什么事自己都难解决,更别说帮叶薇然打抱不平了。
陆景琛咬着牙接过江澈手里的晚餐,似笑非笑的喊了一声,“江澈!”
“爷,有何吩咐?”陆景琛终于肯吃东西,江澈无疑是非常乐呵的。
谁知,等到的却是一句十分胆寒的话,“我不在江城的这几天,本事练大了啊,连爷都敢威胁,等爷好了,定要第一个扒你的皮。”
江澈嘴角不可仰止的抽了抽,在心里默念,您可千万别这么快好起来,最起码也等气消了才行。
扒了几口饭,陆景琛实在难以下咽,他心里记挂着叶薇然,只要一想到叶卫川给她的压力,他就为她不值。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叶卫川的逼迫,这个女人怕是死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妈的!他到底该感谢叶卫川还是该……
陆景琛招来江澈,这一次江澈不敢在逗弄他,乖乖的把刚才在走廊上见证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陆景琛。
男人越往下听脸色越发阴沉,他眯了眯眼,菲薄的唇凑过去在江澈耳旁低语了几句。
“二少,这可不行,叶多多可是您的小舅子。”
我呸!景二爷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那个小奶娃是他的小舅子?!呵,那又怎样,只要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