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仿佛是个罪犯准备招供的姿态,对于常年审查犯人的卫长青而言,太熟悉了。
展大鹏一样不解,歪着脑袋打量张小链耷拉下去的那个脑袋。
章三凤的脸上却呈现出宁静的姿态,好像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早有预料似的。
被卫长青质问的萧夜白,是和汤绍宏一块摆弄着家里安装的监控录像回放装置。
卫长青在看清楚他们两个在摆弄什么东西以后,一个冷光扫回张小链头上:“小九?”
老六的性子是刚正不阿,是非分明,黑白分明。所以别看他在外面和展大鹏吵,不是为任何人吵架,只是单纯坚持自己的原则。
听见他声音,张小链身体僵硬了下,慢慢地抬起头,对上他眼睛的刹那,马上重新垂落下来,道:“六哥——”
“你做了什么?”老六问。
张小链摇摇头,又摇摇头。
现在,录像回放准备就绪了。房间里的小屏幕上开始放映昨晚录制的影像。
只见一个人影走过走廊,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病人房间的房门。
展大鹏问:“那是谁?”
几个人看录像上显示的时间点,是凌晨四五点钟。他们几个都知道,要作案的人,选择这个时间点下手的话,因为是其他人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为黄金时间。
卫长青提出另一个问题:“为什么那病房的门没有锁,这么容易让人进去的?”
要他的话,绝对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让人有机可乘。因为房间里头看起来,只有性命堪危的病人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有持刀歹徒进去的这话,这些人不都得死。
对于他这个问题,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解释版本。
展大鹏捏起了下巴,像是有些明白了,明白了什么。
章三凤是早已想到答案了。
其实这用问吗?像这种低级错误,萧夜白不可能会犯的。再说这屋子里,不可能只有萧夜白一个人在想这个安保问题。原因只剩下一个,故意放那人进来房间作案的,目的只有一个,设套引狼入室,抓个现成的。
卫长青快速地整理完思绪,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起来,回头在老九的脑袋上打量,不愿意相信地问:“是你做的吗?小九?”
“我,我是帮二哥去看看嫂子的情况,就,就这样而已。”张小链说,他现在已经不敢回想昨天自己究竟犯下了多少致命的疏忽。
“二哥怎么了?”
“二哥他——”张小链抬头刚要解释萧夜白的情况,突然看见电视屏幕里,自己昨晚站在病人床头后回头看门,门那里站了个人。昨晚他以为是幻觉看错了人,结果,现在录像录制下来的清楚影像证明了不是他的幻觉,是真实的。
那个人一直站在他,看着他动作,包括他把手放在被子里去扭三通管。而那个人不是他幻觉里看到的大哥,是昨天精神错乱的萧夜白。
张小链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屏幕里记录下来的真实景象哑口无言。他这,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好像在变魔术。
其余三个,一样在看完录像里发生的一切后,感觉是不可思议,有太多需要解释的地方了。
“这个录像,不是后期合成的吧?”卫长青首先想到的质疑点是这。因为屏幕里作案的小九,竟然当着萧夜白的面犯案,还这样的自以为是不当一回事,把萧夜白当空气,这解释不了。
同样的,张小链也接受不了自己昨晚上这个莫名其妙的情况。
萧夜白示意汤绍宏把录像同时录制到的声音放大一些,把张小链单独吐过的那个字放大,喇叭里传出了张小链说的:大哥——
张小链把萧夜白误认为大哥了,所以若无其事继续做坏事。
见此,张小链一屁股砰坐回椅子上,闭紧嘴巴,不想多说一个字似的。
“你叫二哥大哥做什么,小九?”展大鹏眯着眼睛像是故意问。
张小链这回连摇头都没有,因为他无法否认这些真实发生过的事实。
“这是怎么回事?”卫长青气汹汹地站在了萧夜白面前指认,明显,这都是萧夜白变得把戏。
萧夜白的神态依然那样漫不经心的:“我再叫个人进来,我相信你们就懂了。”
门再打开,这回走进来的人是唐思礼。
冲自己老板鞠个躬后,唐思礼道:“我在房间里放了一些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乙醚。用量只有站在床头的人能闻到并相应的脑子里产生出一些幻觉。而幻觉,其实和人当时的心理活动有关,可以说是间接地反映出对方心里面的真实想法。”
卫长青对唐思礼的解释并不买账,是紧皱眉头,把矛头再次指向萧夜白:“兄弟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清楚的吗?需要给兄弟设套?这种事你都做的出来。”
面对他这话,萧夜白一个字:“好!这话是你老六说的。我今天萧夜白撕开撕破脸皮来说了,你老六等会儿不要自抽你的嘴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