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肯定不可能和央行对抗,这种事儿,她顾暖想插手兴风作浪也不可能。对此,他,突然开这个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这个道理。可显而易见,他是在担心欧春华?
顾暖垂眼,说:“欧医生,你骤然问我这个问题,让我感到非常意外。因为按照常理而言,我和欧太太既然不熟悉,她生意上的事,涉及到金钱上的问题,更不可能随便透露给其他人知道,我是个与她不熟悉的人,相当于陌生人,她怎么可能说给我知道。再说,欧医生你应该知道,这段时间,我关注的是长达集团,这关系到我的生计,根本没有时间心思去关注其它事情。自己的公司生死都搞不定,能管得着别人吗?”
她这话像是非常有道理,毫无破绽。
可是,正是这样一番非常完美的话,让对面的他突然很是安静,安静到完全没有了声音。
顾暖的心头突地跳了下时,对面突然咔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很显然,他不相信她的这番话,不相信。
登时,顾暖把手机扔在了桌面上,不禁起了些恼火。
要是顾笙,不管是怎样的事,最少会毫无条件地相信她的话。
这个男人,终究不是顾笙吗?
像是顾笙,又不像是顾笙,真正的顾笙,究竟在哪里?
欧家。
大门砰的一声巨响,欧士华气势汹汹走进了家门。屋子里面服侍他们的佣人,全部一句大气都不敢喘。因为,眼看这是欧士华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欧春华端着茶盏的手,仿佛被波及到了丈夫的怒气,微微有点抖动。
大踏步迈进家门的欧士华,径直走到了她坐着的沙发面前,对准她,一只手快点到了她的额头上,仿佛一把枪口一样。
欧春华一惊,把身体往后退缩。
她这个动作,落入欧士华的眼里。欧士华更是愤怒:“你心虚!”
欧春华连连摇头,把手里的茶杯放回到玻璃茶几上,一只手摸住胸口处,仿佛被他吓得,问:“你这是怎么了?一回家就对我发脾气?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有什么事情都好,都不会乱发脾气,更别说迁怒于我。”
“你说什么,我迁怒你?”欧士华是差点被她这话气炸了肺部,两只手叉着腰,喘着气,“你再说一遍,你还敢说你没有错?”
“我做错了什么?”欧春华仿佛跟他一样激动地站起来,拍打自己的胸口处,说,“你倒是说个明白,我们夫妻多少年了,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吗?”
“好!这话是你说的!”欧士华猛地咬了口牙,“我问你,谁在前天,在欧氏集团股票下跌的时候,大肆抛售手里的股票,助力了欧氏集团的股票承蒙下跌的趋势,使得我们欧氏的市值冒着蒸发数十亿的危机?”
“这个,我怎么知道,你公司的事,我都从来不插手的。”欧春华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听谁胡言乱语了,不然怎么会怀疑到我头上?欧氏集团的股票那么多人拥有,你单独怀疑到我头上,不奇怪吗?”
欧士华的眼珠子直接凸起来:“你要我把证人证据都拿出来吗?卢太太!卢太太是不是你闺蜜,你说!”
“卢太太?”欧春华这时突然笑了,笑得欧士华都有一丝傻眼。
“你,你笑什么?”
“我是笑,我生意上的闺蜜多着呢。像之前那位萧家的二小姐,后来她女儿想毒死我们的那个,我和她关系曾经也是很好的。但是,做生意的,你都知道,彼此坑蒙,彼此栽赃,都是常有的事。你可能不知道,卢太太和她先生,感情可差了,两个人涉嫌分局,她自己又没有儿子,早就——明白的说吧,我也知道怎么回事,她巴不得我不好,和她一样。”
欧春华两手交叉在身前,站着,仿佛一支笔杆一样,可以说理直气壮的气势。
欧士华愣着瞧着她这个样子,有一阵,可能脑子里一想,她这话有几分道理。
欧春华趁势继续说:“你尽是听信他人的谗言,人家不愿意我们夫妻和睦,大师都说了,家和万事兴,要是你回家对我骂,这个家不就不合了?正中他人的下怀了。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你我感情这么好,是人看着都觉得不相信。卢太太抛售了欧氏的股票是吧?说真,我还不知道她买了欧氏的股票呢。你这一说,我才知道。原来她心计这么深,早在盘算着暗算你我了。”
欧士华再次愣了下,随之沉默。
刚才他气汹汹的,想把老婆吞了的气势,早已消失殆尽。余留下来的,是犹豫,是迟疑,是不确定。
是她的话,是真是假?
仿佛是真,又仿佛是假。
终究是各执一词。
“怎么,我是你老婆你都不信,偏要去相信外面的人的话?”欧春华突然反守为攻,对着他发出质问。
欧士华退了小半步,道:“我反正,是听说卢太太的事以后,因为知道你和卢太太经常喝茶。”
“我和太多女人,生意上的客户嘛,一直都有喝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