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退吗?这样一想,她不由打起了退堂鼓,手里捏着的手机考虑给谁发个信儿。
门口早有人在等待她,见她下车,已经冲她走了过来,把手一伸,直接先抢走了她手里拿着的手机。
瑶姐一双眼睛,仿佛惊弓之鸟看着对方动作。
对方翻了翻她的手机记录,接着,冲她诡异地笑了下,说:“挺听话的吗?没有报警,也没有通知其他人,包括你老公。”
瑶姐点着头,说:“你们可以放走我儿子了吗?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我儿子是无辜的。”
“你儿子无辜?知不知道你儿子欠了我老大多少钱了吗?”
什么?
瑶姐对儿子借钱的事浑然不知,同时也是不敢相信,叫道:“我儿子和人借钱?不可能!我们家里,给他吃的,住的,他零花钱也有,为什么需要和人借钱?”
“这个,你和我们老大亲自见上面再谈吧。”
接下来,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押送瑶姐进了KTV,是走到了最里层一个包厢里头。
瑶姐一路感觉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KTV里空气不好,浑浊,灯光一样是昏昏暗暗的,到处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并且心生恐惧的气氛。
她被人一推,到了包厢里唯一坐着的男人面前。
只见那男人,应该三十以上的年纪了,下巴留着硬茬,染了点金色的头发刘海斜飞,后脑勺留着一条小辫子,左眉上一道刀痕,上身穿着一件豹纹夹克,下身一条斜纹灰色西裤,手腕上戴着黄金手镯,左边手指上戴着三枚戒指。
那气势,一看都知道是老大,有钱,有派头。
听室内其他人,喊这个男人叫——胡哥。
瑶姐哆嗦着,跟着其他人叫:“胡哥——”
“哎呦。”那胡哥叫一声,灰溜溜的眼珠子,在瑶姐的脸蛋上转溜起来,说,“没想到孩子的妈,长得这么如花似玉的。”
瑶姐的身体猛的一颤。
在胡哥两边,自然粘了不少KTV里的姑娘们,左拥右抱的。
听见胡哥这么说,这些姑娘倒也自觉,并不撒娇,而是配合着胡哥说:“真的保养的很好呢。看这年纪,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吧,怎么皮肤像水灵似的。缺钱不?要不,到我们KTV来,有胡哥捧你!”
瑶姐是纯正的姐儿,哪儿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儿,脑袋再次被一轮炸弹轰炸过去,硝烟滚滚,身体打颤到不止。
打量着哆嗦的瑶姐,胡哥抓起桌面上摆放着的啤酒杯,喝了一口,对身旁起哄的姑娘们说:“你们都出去吧。”
“是,胡哥。”几个红妆绿粉的姑娘们,拿了胡哥打赏下来的银票子,嘻嘻笑着,擦过颤抖不止的瑶姐身旁,走了出去。
包厢的门关上之后,室内只剩瑶姐这个女的。
瑶姐顿觉天昏地暗,是欲哭无泪,感觉,和下棺材差不多了。
要是她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她是已婚妇女,回家怎么和老公交代。
思到此,她砰的,两个膝盖冲胡哥跪了下来,说:“胡哥要什么,要多少钱,尽管开声,但是,我们家确实是没有钱的,不知道胡哥是从谁口里听说了什么,误以为真。”
胡哥好像想起了什么,摸摸下巴上的胡茬,道:“好像你儿子是欠了我些钱,是不?”
他身边一个男人,马上递上本子,对着瑶姐说:“她儿子,这些天一直在游戏厅里,借了胡哥的钱打游戏机。我们胡哥的钱,是借出去要收利息的,这点别怪我们胡哥,你们向银行借钱,不也一样要收利息,一样的道理。”
瑶姐听到这里,才知道,儿子贵贵被人带坏了,上了游戏机厅,而且进了人家的圈套。只见对方,把贵贵欠下的账本递到她面前。
这一看,连本带利,一共是两千二百万。
这哪里是高利贷,是剥皮吃肉!
瑶姐脑子里顿然浮现出一个词:万恶的资本主义!
“胡哥,我儿子是不懂事,被人带坏了!”瑶姐把头磕在地板上喊,同时重申,“我们家里,我和我老公都是工薪阶层,最值钱的那套房子,卖出去也就才两百万。我们这还在还房贷,欠银行贷款。胡哥,你看行行不,高抬贵手,原谅小孩子年幼无知——”
“你家小孩子是年幼无知,但是,我这本钱,同样是从其他人手里借来的,怎么,你儿子的钱如果欠了可以不还,我呢,要怎么和其他人交代呢?”胡哥高声说。
瑶姐一声一声气息喘着,额头布满了一颗颗汗珠,低声说:“胡哥,你说要怎么办吧?我一条命也就在这里,只要您愿意把我儿子放了。”
“伟大的母爱,要你的命来换儿子的命。听起来蛮令人感动的。问题是你的命,也没有办法帮我还钱。”胡哥继续摸着下巴的胡茬说。
“不!”瑶姐这时脑袋里非常清楚了,对方肯定冲着自己什么东西来的,抬起头说,“胡哥你一定有什么法子,让我还上这笔债的。”
“哈哈!”胡哥大笑两声,手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