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替凌圣初承受,而凌圣初也因为这两道夹杂着地玄玄气的石头再也支撑不住的单膝跪在地上。
鲜血流的越来越多,凌圣初缓缓抬头,他紧紧的握着插入地上的银剑,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讥嘲笑容。
“别着急,这只是两道开胃菜而已。”斐然打定了主意要折磨凌圣初,他身影一闪就站在凌圣初身前,一个回旋踢,他将凌圣初踢到在地。
凌圣初向后倒去,他攥紧了拳头,唇角紧绷,抿成了一条直线。
斐然拔出凌圣初插在地上的那把银剑,他锁住凌圣初的心口,以指控剑,唰的向凌圣初心口刺去。
红色的鲜血浸透了凌圣初那身白衣,他摊开双手,缓缓闭上了眼睛,可当银剑接着刺入时,一把通体泛着寒气的宝剑陡然破空而来,叮的一声清霜,清霜剑将那把银剑打出了凌圣初的身体。
斐然顿时大惊,清霜剑?!这不是代表络青衣找到这里了吗?
斐然立即转头看向斜倚着金柱的墨彧轩,可墨彧轩面色的依旧,他没有说一句话,他们这些魔妖也就不敢在继续动作。
小青青来了!银华蹙眉,妖魅的容貌上笼罩着一层寒霜,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秋笑白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如果清霜剑没有出现,那一刻,他会出手救凌圣初一命。
但,最先出现在他们视线之内的人不是络青衣,而是怀镜。
“你怎么样?”怀镜堂而皇之的扶凌圣初起身,他点住凌圣初的穴道,使得鲜血停止外溢。
“还撑得住。”凌圣初轻咳一声,他咳出来一口鲜血,使得脚下的地面变得越来越红。
“她呢?”凌圣初知道她来了,却不曾想,她还是来了。
“在外面,正在做思想斗争,还不知道要怎样进来。”怀镜特意看了墨彧轩一眼,嘴角渐渐紧绷。
“玄机门的人胆敢擅闯魔界,难道真以为我们不敢将你如何?”银华那如金属般明丽的声线中含着寒凉,他冷冷的看着怀镜,突然转眸看向秋笑白,神色讳莫如深。
怀镜挺直了胸膛,他咬着唇瓣,坚定道:“就算你们对我如何,我都不会弃凌圣初于不顾!青衣师妹就在外面,我倒要看看,你们怎样告诉她到头来这都是一个骗局!”
“怀镜!”银华声音一沉,他怒极而笑,“我们本来不想将她牵扯进来,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既然她来了,也就莫怪我们,如果她不来,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这其实是场棋局。”
“纸,始终包不住火。”凌圣初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呵呵!我若说不然呢?”银华眉梢一挑,妖魅轻笑,“凌圣初,你体内玄气已经去了七八,你们现在要考虑的应该是怎样护住神器,而不是为她着想!”
银华血冷,心冷,他从来都是个这么冷的人,那一声声含着笑意的小青青,也不过是他为了布局所唤。
今日,只等一个人下令。
如果他说留,那他们便留。
如果他说杀,那他们便死。
就是这样简单。
“你们不会杀她。”凌圣初肯定的开口,有他在,真的舍得让她死吗?她已经死过两次了,不是吗?
“你错了!”斐然狞笑,他指着怀镜,哼道:“若说留,我们只会留下怀镜!玄机门只有一人足矣,怀镜活着才真正是对魔界没有威胁!”
怀镜无言苦笑,就因为他没有与魔界相抗的能力吗?还是因为他与秋笑白是至交?
“你不舍得动手两次。”凌圣初直直的看向墨彧轩,墨彧轩瞥了凌圣初一眼,他没给凌圣初答复,反而抽出腰间的玉骨扇,悠闲的扇着扇子走向最高处,他蓦地转身,对上凌圣初那双清淡的眼,轻笑,“那是爷的事儿。”
第一次,他已经杀了她。就在百年前,是他亲手杀了她。
随后,有人说,魔神寂夜也消失了。
再接着,天地间就只剩下寂夜的元神。
后来,天下出了一名墨燃韶华烬颜色,彧与风流仗疏狂的雪月九皇子。
原来,寂夜的转世是墨彧轩。
不是络青衣。
曾经夏侯月以为她的存在只是个笑话,那么,络青衣又是什么?
一阵凉风吹来,所有人都看向长情殿门口,那里站着一名端着手臂,淡笑而立的女子,她正向墨彧轩看去,红唇微张,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混蛋!
墨彧轩那双惑人的紫色眼眸微动,却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平静。
“青衣师妹。”怀镜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更不知道她要经历怎样的心理冲击,才能说服自己幕后之人就是墨彧轩!
“我在。”络青衣侧过头,她轻轻一笑,走到凌圣初身边,对他道:“有药吗?”
似乎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络青衣会在此时问出这样的一句话。
有药吗?
“有。”凌圣初知道她指着的是医治自己的伤药和灵丹,这些东西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