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幽年蹙眉,他们学院能出的人不多,换人的话也要经过阙天休同意,媚香她和阙院长说了吗?
“我暂时没想到,不过以青衣现在的情况,肯定挺不到玄气那场。”
花幽年面露忧色,“要不你先去问问院长,有了院长的应准,我再去找人问问。”
“好吧。”百里梦樱走出月苑,却没想到早就有人站在月苑等着她出来。
“圣初,早。”百里梦樱走到凌圣初身前,双手搂住他的腰,从他怀中抬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凌圣初摸了摸她的头发,淡声道:“领你去吃早饭。”
“等会吧,我还有事,你在这里等我。”百里梦樱从他怀中退开,却被凌圣初一把握住手腕拽了回来,她不悦的拧眉,“放手。”
凌圣初偏头看着她,声音如旧,“我说了,不让你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络青衣再如何都跟你没有关系,需要担心的人是墨彧轩,你跟我走。”
“圣初!”百里梦樱挣扎,另一只手去扯他的手,只是凌圣初握的太紧,她的力气不足以与他抗衡。
“梦樱,你听话。”凌圣初拽着她往前走,无视过往学生诧异的目光。
“凌圣初!”百里梦樱挣脱不开,她抬头喊道:“络青衣是我朋友,墨彧轩是你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冷漠啊!”
凌圣初脚步一顿,眸底划过一抹黯然,他面色如常的转头,缓缓松开钳制百里梦樱的手腕,声音清淡,“善沢大师曾说墨彧轩要经历五死五生,你可知道,身中绝忆蛊的他算是又死生过一次。”
“那你呢?”百里梦樱反手握住他,声音发颤,“六坎四坷,你……我不在时候,你经历了什么?”
凌圣初垂首,纤长的睫毛轻颤,清冷的目光落在百里梦樱落在她的手上,嘴角缓缓划开一抹苦笑,“我经历了两坎一坷。”他从没说,在替她寻找无水解药的时候都发生过什么,他也从不想说。
百里梦樱指尖不住的颤抖,一缕缕黄色光晕飘进凌圣初体内,百里梦樱终于发现,他的筋骨,被人接起来过……
凌圣初面色淡的几乎没有表情,他抬眸,抓握住百里梦樱的手腕,并迫使她止住了不断输送进自己体内的灵气。蓦地,他淡淡笑着,声音有了一丝起伏,“而你,就是我最大的坎坷。”
“我是你最大的坎坷?”百里梦樱红着眼眶看他,“会威胁到你的生命?”
薄唇轻掀,凌圣初毫无停顿的开口:“会。”
会?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滚烫的泪水从百里梦樱的眼中划落,泪珠滴到凌圣初的指尖上,他缩了缩手指,唇瓣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我离开呢?”
凌圣初深深的看着她,眸内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半晌,他点头,声音坚定,“更会。”
“离不离开都会,我要怎么办?”你才能好好的。百里梦樱将后半句话放在心底,如泉涌的眸子一片通红,看得凌圣初心有不忍。
他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沉声道:“如果你不离开,我便会想办法渡过我生命中的这道劫。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都会经历不同的劫难,络青衣和墨彧轩的事儿我们管不了,也没资格去管。只要是路,就一定要他们亲自去走,旁人相助说不准还会害了他们。墨彧轩与我相识十九年,我不会看着他孤单终老,该说的我和他说过了,他有没有放在心上那是他的事情,如果他不想记得,我还要逼迫他往心里记吗?”
“可他和青衣是那么相爱。”百里梦樱趴在他怀里低声哭泣,她将头枕在凌圣初的心口,静静的听他心口处的跳动声。
凌圣初淡淡一笑,将她又往怀里拥了拥,长叹一声,“是啊,他们那么相爱,所以,你觉得区区绝忆蛊真能毁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吗?”
“圣初,若今日中绝忆蛊的人是你,你可会此生再也记不起我?”
“不会。”凌圣初郑重开口,“我与墨彧轩从来都是同一种人,他不会,我亦不会。”
他们,从来只认四个字,用情至深。
至深无尽头,情意长流。
百里梦樱在他怀中吸着鼻子笑了笑,这个傻瓜,他当真以为自己会丢下他不管啊!想都别想,她才不会因为自己是他的劫难而离开,就如同青衣一样,她并没有因为墨彧轩忘记她而放弃。
所以说她与络青衣也是同一种人。
她们,至此只懂四个字,执手一生。
一生无归途,与子偕老。
才醒来的络青衣发现身旁无人,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她伸了个懒腰,穿鞋走下床,穿好衣服,用另外一个水盆洗漱过后才打开房门,她揉了揉眼睛,月苑内空无一人,顿时心生奇怪,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人都哪里去了?
“姐。”离老远无妙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只见无妙端着一盘饭菜走进月苑,他看见络青衣站在门口,快走了几步,另一只手抓着她向屋里面走,“我们看你睡得香也就没叫你,喏,这是早饭,你快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