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话,随即握着琅邪剑对上饮血剑。
双剑激撞,铮铮声钪锵,火花四溅,杀气浓郁,刺耳的剑吟几乎要震破众人的耳膜。
络青衣向前走了一步便站住,她以玄气在四周设了结界,以免这剑吟震伤了他人,随后以灵气幻化出四个棉花耳塞,她将两个攥在手心内,另外两个塞进耳廓里,将这剑吟声阻隔在外。
墨彧轩薄唇轻扯,将络青衣的动作看在眼里,哼笑一声,“胆子还不小!”她以为以她毫无根基的九段玄技能够支撑到何时?竟想着将剑气阻隔在结界内,万一伤着她自己呢?谁给她的胆子!
水无痕听着这剑吟声,眉头一皱,手腕一拧,握着琅邪剑转了方向,对男子虚晃一招,向后退去。
络青衣将攥在手心的棉花递给水无痕,水无痕大惑不解,见络青衣便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立即会意,将棉花塞进耳廓内,阻绝一切声音。
男子眼底的气焰暴涨,抬起饮血剑,厉声道:“以多欺少?你俩也是上台比试的?”
络青衣看着他动唇,却因塞了棉花反而听不见任何声音,她对水无痕摊了摊手,咧嘴一笑,想着这棉花还真是好用!
男子又说了几句,结果见这二人不仅不回应,更是没将他放在眼里,这令他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向两人打去。
络青衣甩给水无痕一个眼色,念起隐身术消失在结界内。
水无痕抬起琅邪剑,剑指苍穹,他勾唇一笑,将玄气汇聚到琅邪剑上,琅邪剑的剑身颜色开始变化,绿色玄气逐渐充斥剑身四周,正在此时,男子手中的饮血剑已经逼近水无痕的眼眸处,台下女子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若这剑刺下,水无痕这张容貌全毁!
水无痕身形未动,反而扬起嘴角,体内的玄气不断向琅邪剑上游走,他似乎无暇分身,只能等着男子逼近。
饮血剑未饮够鲜血,剑身颤动发出抗议,剑尖颤抖的剧烈,就像是长了眼睛般直逼水无痕的眼睑。
“那女子是不是躲起来了?”台下有人开始热议,对于络青衣的做法十分鄙夷。
“我就说一个女人能成什么大事?”另一人附和着,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既然这么害怕方才上台逞什么英雄?
“快看!那把剑要刺到他眼睛上了!”有女子惊呼,拉回众人的视线,顿时屏住了呼吸,看向来势迅猛的饮血剑。
就在剑尖距离水无痕眼眸半寸时,络青衣突然出现在男子身后,手中凝起玄印,打在男子背后的穴道上,并洒出药粉,使得男子松了饮血剑,两只手扇着自己的脸。
饮血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男子神智紧绷,突然回神,却被络青衣的玄印打中,络青衣得手后突然退后数步,男子转身,向她激射出一道绿色的玄气,水无痕也将琅邪剑在手心内转了个圈,直接刺入男子的后心。
剑入皮肉,男子面如死灰的瞪大了眼睛,水无痕毫不留情的又将剑尖递进了一寸,抽回剑时带出无数血花,挥洒比试台。
络青衣躲过男子射来的玄气,看着他倒地后再无声息,美艳的小脸上露出几分疲态,将塞在耳廓内的棉花拿出,她念着口诀,四周设立的结界倏地消散,身体也不由得软倒下去。
就在络青衣将要倒在地上时,一袭白衣拂过她的眉眼,墨彧轩大手一捞,将她抱在怀中,笑意清幽的看着她。
络青衣心虚的拽着他的衣袖笑笑,不发一言。
水无痕慢了一步,当他想要揽住络青衣时伸出的手却落了空,他将棉花耳塞拿下,缓缓将手负在身后,对着墨彧轩挑眉,微笑颔首:“九皇子,您怀里的女子……”
“是雪月的九皇子妃。”墨彧轩漫不经心的接过话,指尖拂上络青衣染了疲惫的眉心,丝丝紫色气线飘入,顿时络青衣的面色好了不少。
水无痕的神色有一瞬的怔楞,就连台下的众人也未曾想到,这女子竟是墨彧轩的女人?!
他们方才还在以为络青衣是想临阵脱逃,可当二人联手杀了男子后,他们对于络青衣又岂是敬佩那么简单?
九段玄技对于雪月来说人数并不多,身怀九段玄技的女人更是少见!众人一时间有些好奇,这女人……是如何升到九段的?
对了!九皇子也是九段,莫非还有另一种说法,双修?
墨彧轩瞥了眼面带失落的水无痕,唇畔笑意加深,抱着络青衣转身便要走下比试台。
“在下水无痕。”他听见自己这样说,这是他第一次与别人自报家门,见墨彧轩停住脚步,淡笑道:“我也算是救过你,想知道你的姓名,不过分吧?”
络青衣感觉到墨彧轩的手臂不断缩紧,她一手抵在墨彧轩的胸膛上,轻声道:“你先放我下来。”
“嗯?”墨彧轩扬眉,紫眸含笑,笑意不达眼底。
络青衣双手勾着他的脖后,趴在他肩膀上,侧过头,小声地开口:“有事咱回去说?”
“你是在……求人?”
“你应我所求吗?”
“任爷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