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的肩膀。
尤灿的面色几近透明,一手扶着剑,跪坐在地,眸子半开半阖,气息愈发微弱,他动了动微裂的双唇,看向慕沨学院方向,还未开口脑中便传来一阵晕眩感。
“奕风,救人!”墨彧轩冷声下了命令,指尖一弹,向那名男子射出一道紫色的玄气。
“是!”奕风提起内力,刚飞到半空中却见有两人向台上飞来,一人看着眼熟,蓝色长衫容色隽秀不就是那水无痕?在看另一人……
奕风张大了嘴巴,却灌进一肚子冷风,眼前青色光芒一闪,他飞回了高台。
“爷……”奕风猛烈咳嗽两声,拱着手低头,露出一半的身子特意给墨彧轩看看谁来了。
墨彧轩嘴角微扬,玉骨扇叭的一声合起,敲打在身旁的桌角,他紫眸内盈满了雾气,轻挑一笑,“回来吧。”
“是!”奕风放下手,又咳嗽了两声,站在墨彧轩身后,目光追随着那抹青色身影。
络青衣与水无痕几乎同时打向男子,男子刚躲避开墨彧轩射出的那道玄气,再想躲开两人夹击便只得拔出饮血剑,他面露贪念,不甘心的将饮血剑从尤灿左肩处抽离,尤灿已经不知痛感,轻飘飘软倒在地。
水无痕衣袖一扬,卷起一股清风将昏迷的尤灿送下比试台,慕沨学院的学生上前将尤灿接住,抬到看台处医治。
络青衣在空中打了个旋转,衣袖内飞出两条凌绸,一条卷上男子的身体,一条卷上男子手中还在坠血的饮血剑。
水无痕翻着手腕凝出一道玄印,并念出一句口诀,将男子困在结界内。
男子不断挣扎,手腕一拧,缠在饮血剑上的凌绸霎时向四周碎裂开,破碎的布帛像冬日的雪花从天簌簌而落,少了支持力的络青衣向后退,身后悬空,再退便会跌落比试台,众人见着这一幕,人群之中发出一声惊呼。
“爷!”奕风焦急的喊道,墨彧轩刚站起身,便见水无痕一手揽住络青衣的腰,足尖点在台边上,带着络青衣又飞回了台中。
墨彧轩冷冷一笑,又坐了回去,冷眼看着重新融入战斗中的两人,玉骨扇一开一合,斜倚的身姿更为慵懒,更为诱惑。
奕风摸着鼻子低头,想着以爷对九皇子妃的小气劲此时应该是吃醋了,这个时候最该做的就是闭嘴,以免爷的怒气发到自己身上。
浅葱拽着浅忆衣袖,示意他低下头,浅忆照做,便听浅葱小声地问:“哥,爷生气了?”
“大抵是的。”浅忆点头,想着那一瞬间爷身上散发的杀气令人不敢靠近,颤了颤身子,摸着浅葱的头,拉着他向后退,独留奕风站在墨彧轩的身后,压低了声音道:“今日当回哑巴,兴许九皇子妃一会儿还会惹事。”
“嗯?会惹什么事?”
“你哥的直觉。”
事实证明浅忆的直觉非常准!这不,持饮血剑的男子以为络青衣好欺负,便向她袭来,而水无痕也认为络青衣抵挡不过,于是抱着她的腰飞身躲过男子凌厉的剑气。
眼见着墨小贱的脸色再次黑沉,奕风转头,发现浅忆浅葱两兄弟早早逃到了十米外,奕风磨牙,他们俩太不仗义了!
奕风挪动脚步,偷着向后退,可在他才走出两步后,前方斜倚着椅子的男子凉凉出声:“奕风,在动一下你的脚便不用要了。”
奕风苦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的向前走回两步,重新站回先前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开口:“爷……浅忆和浅葱……”
“闭嘴!”很显然,墨彧轩此时谁的话都不想听,“再多说一句爷就将你的嘴缝上!”
奕风忙用双手捂住嘴巴,仰头望天,爷这是将怒气发到自己身上了啊……
“你的手……有些多余。”墨彧轩并未回头,可却知道奕风此时是什么动作,他勾着唇角,声线颇冷,俊美的面容上笼罩丝丝寒气,让人生畏。
奕风放下手,背在身后,敢情爷不高兴的时候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络青衣凝聚玄气,双指相触,划出一道浅紫色的气线,气线如同坚硬的丝线缠上男子手中的饮血剑,男子以内力震碎络青衣缠在他身上的青色凌绸,两只手把着一把剑,似要挣脱络青衣凝结的气线。
水无痕眸底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惊讶,他侧目看向络青衣,那紧抿的红唇,清滟的容色,令他不由得微微一怔,这一晃神便让男子射出的玄气趁机袭来。
“小心!”络青衣推开水无痕,同时身体向后仰去,玄气擦着她的发丝划过,割落她额前的一缕碎发。
络青衣直起身子,看向刚回神的水无痕,狠瞪了他一眼,便再次向男子攻去,男子怒喝一声,体内玄气冲向被气线缠绕的饮血剑上,络青衣一惊,旋转着飞出几米,轻飘飘落在地面上。
男子狰狞着面容,双手举起饮血剑,只见饮血剑上缠绕的气线如同钢丝一圈圈脱落,最后露出通红的剑身,这通红的颜色不像是刚饮了谁的血,而是像刚出铸剑炉还未锻造的红铁。
“你也小心!”水无痕飞至络青衣身边时,在她耳边轻轻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