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夜里天凉,记得多盖层被子。”夏侯月吩咐香雪将房门关上,墨赤炎却突然站在门口,看着她的眸光内多了分满足。
“多谢五皇子关心。”夏侯月坐在桌前,对着墨赤炎淡淡一点头,柔婉温婉的面上并没太大的波动。
墨赤炎眸底划过一抹黯然,她还是叫他五皇子,即便太子皇兄领军攻打她的家国,她依旧对太子皇兄放心不下,他不放心她一路前行,便想着护送她回鸾焰,若是被父皇发现他未经允许便私自出宫以至受到刑罚,他也认了。
他只想让她看到他的真心,他的一片赤诚。五皇子也好,起码,她并没有将他排斥在外,她还是同意自己跟随的,总有机会,不是吗?
“那你好生歇息。”墨赤炎颔首,转身离开门前,落寞的背影让香雪看起来有些不忍,忍不住回头看着夏侯月,“公主,五皇子人还不错,你就不考虑一下吗?”
“现在休息,天不亮我们就要离开天水城。”
“公主?”
夏侯月轻叹,和衣盖了凉被躺在床里侧,“香雪,对于一个时刻给予你帮助的人,你忍心给他添麻烦吗?他如此帮我们,你可想过若是被雪月的皇帝知道了,他会是什么下场?不要念着那一点父子恩情,墨浩褚,便是最好的证明。”
香雪低头,将房门掩上,默不作声的躺在床外侧,须臾,小声说了句,“公主,你不恨墨殿下吗?”
“恨不起来。”夏侯月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盈盈秋瞳内虚幻飘渺,五指微伸,想要极力抓住什么却又难以合拢掌心。
翌日天明,墨赤炎端着早膳立于夏侯月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见无人回应,便试着轻唤一声,“月儿,起床了吗?”
等了半晌依旧无人应,墨赤炎指尖摸着碗边,心里有些焦急,在耽搁下去这饭菜这该凉透了。
“月儿,我进来了。”吱嘎的推门声,墨赤炎将饭菜放在桌上,笑着站在桌边,看向被帷幔遮住的大床,“月儿,还没起床吗?”
片刻,微风吹入,轻轻吹起床幔一角,墨赤炎疑惑的看了一眼,“香雪?月儿?”
墨赤炎眉心微凝,缓步走了进去,手指拨开床幔,面色一变,床上只有两个枕头和两席铺叠整理好的凉被,再无他人身影。
月儿走了?
心里浮起这个念头,墨赤炎连忙跑出房门,刚跑到楼梯转角,便愣住不动了,眼前那浅粉衣裙的聘婷身影如此熟悉,“月儿?”
夏侯月背对着他,抿起唇角,一声不吭。
“月儿。”墨赤炎一步步走上前,却在此时突然蹦出一抹青色长裙的细瘦身姿,络青衣从夏侯月身前走出,笑嘻嘻的看着墨赤炎,“你要怎么谢我?”
墨赤炎眉峰紧皱,什么谢不谢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月儿被她钳制了,大喝一声:“放开月儿!”
“狗咬吕洞宾。”络青衣摸摸鼻子,“要不是我,你的心上人早就跑的没边了,你上哪找去?好啊!你叫我放开,我放开就是了。只是人走了你自己找去!事先说一句,她的玄技比你高,你可不一定找得到她。”
“慢着!”墨赤炎大掌伸出,止住她给夏侯月解穴的动作,络青衣不禁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想让我放开她了?”
“月儿,你要离开?”墨赤炎没理会她,即便再美的容貌在他眼里也不如夏侯月一个微笑,除了第一眼看见络青衣时的惊艳,对她再没多余的表情。
夏侯月松开唇瓣,对着络青衣低声道:“你快放开我。”
“他在问你话呢!”络青衣双臂环胸,颇有兴味的看着两人。
“你为什么要点住我的穴道?”夏侯月深吸了一口气,不曾理会一脸痛心的墨赤炎。
“爱管闲事呗!”络青衣眉头一挑,她就是膈应墨盵嘢不想让他得到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怎么说她也是墨赤炎未来的弟媳,念他一片痴心,理应帮一把。
“你是谁?”夏侯月水眸里凝起一丝困惑。
“络青衣。”
“你是青总管?”夏侯月一语落定,墨赤炎也跟着一惊,双目无比惊讶的看着她。
络青衣不在意的撇嘴,“青总管是谁?我怎么从没听过?”
墨赤炎上下打量着她,青总管的容貌过于清秀,何况青总管是名太监,她是名地地道道的女子,应该只是同名而已,青总管是没有姓的。
“月儿,是你多心了,青总管这位姑娘相差甚远,就连声音也半分不同,大概只是同名。”
夏侯月也仔细的看着,看了半晌,却瞧不出任何可疑的痕迹,遂问道:“我从不认识你,也未与你有过瓜葛,为何要管我的闲事?”
“想管便管了。”
“你……还真是莫名其妙!”
“络姑娘,还请你解开月儿的穴道。”墨赤炎走上来,恭敬地开口。
络青衣讶异的看着他,“你不怕她再跑了?这明显就是要弃你而去,你都不在乎?”
“在乎,很在乎。”墨赤炎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