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八皇子进来!”墨盵嘢清喊了一声,溯郄与隐卫抓着墨浩褚走了进来。
“解穴!”墨盵嘢落下两个字,溯郄解了他的穴道,墨浩褚骂了出来,“狗奴才,谁给你们的胆子!敢点本皇子的穴道,你们活得不耐烦了!”转而看向墨泓,带着哭腔,“父皇……他们对儿臣动手,你看看,这胳膊都破皮了。”
墨泓眸色幽深,面色冷峻,并未开口。
墨盵嘢讥嘲的勾着嘴角,“八弟,到了现在你还要继续装下去么?”
墨浩褚有些惴惴不安的瞄着墨泓,心里不住的涌上慌乱,面色如常道:“皇兄说的什么?臣弟不就去月湖转了转,你凭什么抓我过来?”
墨盵嘢冷笑一声,质问道:“你只是去月湖转转,而不是去给鸾焰传递消息?”
“你胡说些什么?”墨浩褚不自觉的拔高了声音,心底的慌乱再也掩饰不住。
墨盵嘢邪魅的面容如拢雾色,“用本宫去搜吗?”给了溯郄一个眼神,溯郄会意,抓着墨浩褚的手腕令他不能动弹,从他怀中掏出一封信笺,呈递给墨盵嘢。
墨盵嘢接过,摊开扫了眼,缓缓念道:“雪月皇帝意图囚禁夏侯公主,并将其打伤留宿宫内不得出,是否营救。”
墨浩褚脸色一白,瘫坐在地上,声若蚊鸣的叫了声父皇。
墨泓眼中掀起波澜,盯着墨浩褚,猛地大手一挥,将桌案上的书信扫落在地,轻薄的信纸随风飘落在他面前,墨浩褚颤颤巍巍的拿起信纸,上面的字迹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天佑年一月,雪月欲攻打鸾焰,望尽快做好迎战准备!
天佑年三月,雪月派出雪隐暗卫,已得神鬼八阵图欲围剿边关,不出三日定会找出破阵之法,望鸾焰速破此阵,以抵挡雪月攻击!
天佑年四月,雪月皇帝身患疑症,以药物强压,此时雪月应顾不暇,正是反攻的大好时机!
天佑年六月,雪月轩王被废,恢复其九皇子名号,群众无异议。
天佑年七月,鸾焰公主夏侯月躲过雪隐暗卫的监察来我雪月,这可是鸾焰埋的一步棋?
截止到七月,夏侯月进宫那日,便没了消息。
墨盵嘢笑睇着他惨白的面色,讽刺道:“人道家贼难防,果然诚不欺我,八弟不如在看看这个!”一拍手掌,便有太监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有着数张鹅黄色的信纸,墨盵嘢将信纸扫落,让他看清信纸上的字迹。
墨浩褚愕然的瞪大了眼睛,这都让他们搜到了……
夏元年一月,望八皇子拖住雪月军队,只需三日!
夏元年三月,已有破阵之法,雪隐暗卫大败,铩羽而归!
夏元年四月,此信件中含有鸾焰特制的樱花散,还望八皇子趁其不备加入雪月皇帝食物之中,他人不察。
夏元年六月,废立轩王,无疑是对鸾焰减少了阻力,李尚书为我鸾焰人,可让他在其中点火。
夏元年七月,夏侯月私自跑出鸾焰,非鸾焰棋,找准时机让其离开。
时间亦是截止到七月,为夏侯月接风宴那日,没了回信。
“八弟还有话说?”墨盵嘢嘴角勾出一抹嘲讽,“那日晚宴父皇原想再给你次机会,所以才让青总管看着你些,说你怕黑,你可知父皇的用意?可你的抉择,却是让父皇伤透了心!以如厕为由在墙壁上刻下信号,李尚书因此被暴露,这怕是你也没想到的。”
墨浩褚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有如铜铃,李尚书被抓了?
“八弟不用惊讶,本宫怕消息走漏,李尚书不过早你一日进了天牢。”墨盵嘢嘴角勾着,讽刺一笑,倒是应了善沢大师的那句话,裳妃生下他后早早殒命是因他在裳妃肚中时便吸食干了裳妃的灵气,日后若不加以教导,引回正途,恐为雪月之患。
“你们……”墨浩褚白着脸想要争辩,却被墨盵嘢堵住,“八弟在看看这个。”墨盵嘢从袖中抖出两张红色的信笺,信笺上的字令他立刻闭上了嘴巴,神色灰败,脸上所有的白色都像是被人抽干一样,心从高处落下,跌入寒潭深处。
天佑年六月,今夜圆月,雪月皇帝宿在懿楚宫,正是火兽浓火蓄发之际,雪月皇帝对我已有防备,不如让火兽烧了懿楚宫,鸾焰暗卫与我理应外合,争取夺了太子之位!
夏元年六月,鸾焰派去的隐卫大部分殁入宫内阵法之中,劳八皇子查勘宫内各处,可有破解之法。
趴在房顶上的络青衣窝在墨彧轩怀里,咂了咂嘴,果然是要弑父啊,八皇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孝子不当偏要当孽子,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她都恨不得扔下两片白菜叶子,何止是令人心寒,畜生都不及他。
“小青衣懂爷的感受了?”墨彧轩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声音极低。
络青衣侧头看了看他,又将视线投在殿内,低声道:“如果我有个通敌叛国的哥哥,我会当着敌国的面了结了他!让他人看看,即便亲如骨肉,也是这个下场!”
墨彧轩心里一震,紫眸的色泽在不断变幻,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