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容的。
是他的小青衣?络青衣抽了抽嘴角,神色亦是认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墨彧轩,你可以换个称呼吗?我很别扭,什么是小青衣?”
“别扭?那你就别扭着!”墨彧轩摇头,无赖笑道:“你别扭是因为从没人这么叫过你,爷就要开这个先例!所以,不换!打死也不换!”
“打不死就换了吗?”络青衣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话,她倒是想打死他,前提是也要有这个能力!
墨彧轩缓缓站直身子,手指支着下巴,声音舒缓清柔,“那就更不能换了!爷说了不准你去,你便不能去。”
“我要是去了呢?”络青衣挑衅的看着他,本姑娘今天就跟你唱一回反调!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
“去了也无妨,反正难受的是小青衣,不是爷。”墨彧轩闲闲一笑,笑的有些狡诈。
“你对我做了什么?”络青衣心下一沉,想去探脉,却被墨彧轩抢先一步抓住手腕,将她带的离自己更近,暧昧开口:“爷刚才对你下了蛊。”
“什么蛊?”络青衣心头袭来一阵不祥的预感,难道与不让她出京有关?这人还懂蛊?他还有什么是不懂的?他的放荡不羁呢?他的不务正业呢?
墨彧轩玉颜上光泽流动,眸光落在她微肿的唇瓣上,缓缓道:“千步蛊。”
络青衣脸色大变,这混蛋果真敢给她下蛊!攥紧了拳头,声音愤恨,“什么是千步蛊?”
墨彧轩唇畔微扬,语气一挑,懒洋洋道:“一旦服了千步蛊,便不能离开下蛊人的千步之外,否则……还是不否则了吧,爷相信小青衣是不会离开的!”
络青衣气的身子有些发抖,咬牙切齿道:“你的流轩宫离我便不止千步之远,我若上朝,又在千步开外,你去醉璃,那更不用说了!你要我如何离不开?!”千步蛊,说白了就是变成他的跟班!只要是墨彧轩出现的地方,周围百尺之内就一定找得到络青衣的身影!
墨彧轩心情很好的回着:“为了不让小青衣痛苦难当,爷打算从现在起与小青衣同吃同住,你上朝,爷同去,爷去醉璃,你也要跟着,至于随皇兄去往边关,便要你自己看着办了。”
“那求爷现在滚得远远的,我巴不得它发作!”声音极低,磨牙的声音最为清晰。
“你确信爷走远了也无妨么?”墨彧轩性感的唇角挑起一抹坏笑,欣长的身影被阳光拉长,卓然如桂枝。
“无妨!”络青衣咬牙,眸中寒光闪烁,周身寒意弥漫。
“既然小青衣不领情,那爷走了。”墨彧轩刚走了两步便停下,侧过头,颊边一缕墨发轻扬,神采飞扬,笑道:“爷忘说了,千步蛊的解药是爷的吻,是不是很值钱?嗯,也许小青衣想要的就是这个!”
我擦!简直混蛋到不能在混蛋!
于是这个下午宫内便出现了两抹一前一后的身影,一抹白衣不染纤尘,身姿慵懒风流,手中一把玉骨扇,笑意轻挑,气质狂妄。
一个始终低着头与前方保持五百米距离的小太监,亦步亦绉,前面的人停,他停,前面的人走,她也迈开脚。
“青总管。”几个小太监再次与她打招呼,络青衣强忍着怒气,皮笑肉不笑的对他们挥了挥手,继续跟上前面那个等也不等她的人。
幸运的是,这一下午皇上都没传唤她,更幸运的是,这一下午都瞧见墨盵嘢的身影,那人本就怀疑她,若是被他看见,岂不是要问明缘由?她可不知要如何开口,再看前面那人悠哉的模样,便知不会帮她就是了。
这人不说风凉话就不错了,哪回帮过她?
“小青衣,走的这么慢,还要爷来迎你。”墨彧轩摇着扇子轻笑开口,替她将颊边打湿的发丝勾到耳后。
络青衣用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也没推开他的动作,这人是故意逗她玩的吧,在宫中走了一下午,逛了三次御花园,五次碧波亭,两次长春亭,凡是有水有亭子的都要走个遍,怎么不见他累?
“爷有内力你没有,你自是会累些。”墨彧轩手指没离开,反而贴着她颊边替她拭去薄薄的汗珠,眸底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温柔,却无怜惜与心疼。
“九弟与青总管走了一个下午,父皇今晚设宴鸾焰公主,你们是否该去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