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电话的时候。只是以为怀柔这几天由于心情过分的压抑,今日出去的时候,终于就爆发了。
然后一个激动之下,就随手杀了几个人,在他看来,这不奇怪。
或许只有这样,能够冲淡一些她心里面浓郁的悲伤了。
薄言北手下办事的能力绝对是一流的,在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面,将尸体全部拖走处理。而且还在月色的掩映之下,将那深深胡同里四处飞溅的鲜血给清晰干净了。
于是,胡同的人家第二天开门的时候,只是惊奇,咋地面上湿漉漉的全是水,难不成昨夜下雨了?
嗯,昨夜下了一场血雨,在睡梦中悄然下着。
怀柔扶着乔远,他因为腿上的撕裂的伤口所以行走的时候有些缓慢,甚至是有些笨拙,只是预防着再一次撕裂本来就没有愈合的伤口。
走得很慢,但是偏偏她就想这样子一直走下去,和他一直走下去。
她连一张清绝艳美的脸蛋上都满是淋漓的鲜血,她望向他,看不清本来的容颜,只是一双剪水清眸异常的澄澈。
“怎么了,嗯?”男人低低问道,眉宇之间都是温润,就好像是一块上好的白玉经过了进行雕琢一般的温润。
英俊的容颜也被灰尘所蒙蔽了,但是黑眸之间的璀璨可以让人看得十分分明。
怀柔突然发出了轻轻的浅笑了,这是她这一段时间来,第一次笑。听见她笑,他的唇侧撩出了弧度:“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
她止住笑之后看向他,眸光里面是晶晶亮的东西,然后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都以为一个叫做向乔远的风华男人就此消失了。
薄唇勾了一下,然后紧接着是愈发的撩人:“其实,我也以为我会死。”
“谁让你跳的。”她本来轻松温暖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就好像是春天一下子跳跃到了冬天一般的即视感,愤愤一般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担心得有多么的厉害?”
“不是你让我跳的吗?”他突然停下来,不走了,旋即便是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山水一瞬间在他的眉宇之间明灭起来。
“你不会水你不知道吗!蠢蛋!”她突然红了眼眶,吼起来,声音没有很大,但是回荡在这条空寂的街道上,就显得有一些悲凉了。
月色朦胧,夜色无边。
一双澄澈的眸子中间有着闪亮的泪珠,让人不得不心疼。男人被她这么一吼,只是努力站稳不让自己的伤口牵扯到,然后伸出结实的臂膀来,将她轻轻拉入了怀中。
乔远他不知道,现在的他,除了能够给她拥抱之外,还能做什么。
“怀柔,你知不知道。”他温润低沉如切如磋一般的声线弥漫开了,从她的头顶处砸了下来:“当我问你,是不是我跳下去你就会放心地嫁给我。你的答案是肯定,所以的心也是坚定。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话音刚刚落下,乔远觉得自己胸口处有滚烫热辣的感觉,那冰凉的液体穿透他的衬衫传过来。他知道,那不是她身上所沾到的血液,而是她的眼泪。
他微不可微地叹了一口气,柔声安慰:“是我的错,我回来了,我不走了,我哪里都不去。”
以后也再也不会干这种傻事了。
后来,两人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一路慢慢悠悠地走着。
因为两人的浑身都是鲜血,半夜的车本来就不好打,眼下要是换做他们这副模样去坐车的二话,定然是要被当做成孤魂野鬼的。
不,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会被完全当成是两个变态的杀人凶手,然后司机不会把他们拉向目的地,会直接拉着去了派出所。
又不想在一次打电话麻烦言北了,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说了,所以现在就靠着四条腿慢慢的走吧。
回到莫丽高别墅山庄的时候,怀柔瞟了一眼手机屏幕,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还真真是极其累的。
“乔远,别墅的钥匙还有吗?”她侧过头问。
男人很诚实摇摇头:“被冲走了。”
怀柔听后只是幽幽叹了一口气之后,然后还是到了言北的别墅前面。
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将兰姨给叫醒了。
兰姨开门的时候,受到的惊吓不只是一星半点的,只是张着大嘴巴,说不出来话,但是嘴也吃惊得完全合不上了。
“乔远……”兰姨的眼眶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红了,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她的心目中,是和少爷一样举足轻重的。乔远的葬礼她也去了,从头到尾也是抹泪而过的。
现在,竟然是活鲜鲜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兰姨。”男人的唇侧撩了撩,是惑人的弧度。因为狼狈和疲惫,笑容都有些许的牵强了,只不过眼中流露出来的温和,是真的。
“啊哟怀柔丫头,你又怎么回事?!”虽然现在被乔远的突然回归震惊到了,但是难以还是注意到了她:“怎么又是满身的血……”
兰姨既然对薄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