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年岁已高了,虽然看起来还仍旧抖擞的样子,但是老人的眼睛确实也有一些不太好使了。
眼看着向乔远伸过来的手,奶奶抓着,细细看了好久。果真才看清楚了手背上的三个疤痕。明眼人是一看就能看清楚了。
苏怀柔的视线也幽幽地落在那指骨分明的手上,三处疤痕是那么的抢眼,她的心脏禁不住便是一抽。
那样好看的一双手,竟然被她弄上了瑕疵。她曾经还抓着他的手说,乔远啊,你的手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是不是钢琴弹得特别的好啊?
当时男人眉眼之间涌出了笑意,问她为什么会觉得因为手长得好看所以就弹钢琴好。
她记得特别清楚,当时她说,因为你这样好看的一双手不拿来弹钢琴实在是浪费了!
向乔远回答了,说是会弹钢琴,只是造诣不怎么深了。当时学钢琴的时候也是同言北一起学的,那年轻女老师也不止说过一次二人的手长得好看。
现在呢,那只指骨分明手指修长的手,被她亲手留下了瑕疵。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心里面实在是在和自己过意不去。
奶奶抓着乔远的手郑重地开口:“这是怎么弄的?以前奶奶可没看见过你的手上有受伤过,说什么银针?谁能有那能耐?!”
语气里面满满的就是责怪,仿佛是在说他在信口开河一般。
苏怀柔乌黑的眸子动了动,心里面觉得有一些堵得慌。这种事情不止一两次了,怀疑她的能力,不相信一个女人竟然能有这般降龙伏虎的本事。可是奈何信不信,事实就是事实,是做不得假的。
“薄奶奶,您还是不相信我能有那般的身手么?”怀柔主动开口,迎上老人目光,道:“我真的就是昨晚那个救你出来的黑衣人,如果您还是不相信我和乔远说的话,您可以问问言北。”
话锋一转,径直放到了言北的身上。老人的目光也开始慢慢的迁移着,最后放在了自己的宝贝孙子身上:“小北,她说的……可是真的?”
此刻凝立在旁边看戏许久的男人唇角的笑意漫舒,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奶奶:“奶奶,怀柔她没有说谎。您可知道,我为了请她来营救奶奶你和白芷。我可是亲自坐飞机,去请回来的。”
徐徐的嗓音慢慢落下,引得老人心里面一惊。
当真是如此么?!
可是震惊之余,心里面又颇有感概了,竟然能劳驾小北去请的人,还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么?
老人的面色变化如常,然后又有几丝纠结在内,眉头也微不可微地蹙了起来,引得额间的皱纹加深了。
老人其实并不知道怀柔和乔远以前的一番渊源,而只是凭着自己的感官去判断眼前这个女孩儿的好坏。但是不论如何,眼下看来,老人脸上的狐疑是减少了。但是仍然免不了有些小怀疑,怀疑面前这个姑娘是不是昨晚救她的人。
当真是这样的话,眼前这个姑娘那便是她的救命恩人了。那万一是另一种情况呢,小北和小远从小就十分的要好,关系简直是铁到了穿一条裤子的地步。所以说还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小北为了帮助小远,刻意撒谎,这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苏怀柔是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人,是最肮脏的地狱之中爬起来的躯体。且见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她只一眼,便清楚了老人眸光闪烁之中所透露出来的猜想。
“言北,把你的枪借我用一用。”怀柔将脸转向一旁立着的高大男人,笑了笑:“别说没有,我知道你有的。”
男人扶额,怎么还打起他珍藏的枪的主意了?不过旋即便向在不远处的兰姨开了口:“兰姨,去取。”
要说了解薄言北私生活到了极致的人是谁,那便是兰姨,而且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更加清楚薄言北的私生活了。
薄言北的性情就像是一道难解的谜题,或许是永远没有解。但是私生活这种东西,自然是能够摸到规律的,假若是信任那人,甚至是全部可以暴露出来的。
恰恰兰姨,知道薄言北的一切。
就像现在,薄言北既然已经开口了,然后兰姨也只是不卑不亢地开口:“好的,少爷。”
不一会,兰姨便捧着一个盒子从楼上下来了。
奶奶是兴许站得有一些久了,已经在客厅之中的软皮大沙发上坐了下来,手中端着一杯碧螺春。老人是极其喜欢喝茶的,不喜欢咖啡之类的洋玩意儿。
看见兰姨下来了,奶奶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静观其变。
盒子缓缓打开,一面是一把用黄金所打造的枪,整个枪身简直是流光溢彩,熠熠发光,好不诱人。纯黄金打造,价值连城之余,性能也是绝佳的。
怀柔眼睛一亮,虽然她的强项是银针,但是各种武器都会,以便可以随机应变。但是眼下这把枪实在是惹人喜爱,她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她掂了掂那个枪,还挺重,因为是纯黄金打造质量还是很足的。一脸笑意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不错呀言北,这枪肯定是你珍藏的,我猜呀,全球可能就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