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桎梏。
向乔远阴鸷的黑眸一眯,高大的身子向前一步,伸手便又要去拽她的手,没想到海景焕直接将双荣一把就拽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直接就迎了上去。
海大婶也从厨房里面出来了,和海大叔站在一起,完全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什么鬼?
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散发着各自的气场僵持着,黑瞳对黑瞳,周围的气压几乎是在迅速下降。
“秦双荣,你告诉我,他是谁?”
嗓音莫名变得沉沉如钟鼓,每一根声线都蕴藏着十分的怒意。
“向乔远,你走。”
她唤了他的名字,然后只是让他走,仅此而已。
男人的视线依旧死死锁定在海景焕英俊的脸上,薄唇抿成一条线:“要走一起走。”
双荣只是像是断了线一般的木偶僵硬地站在海景焕的身后,刚才和向乔远对视的那一眼,仿佛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
三十三重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他来了,他竟然追来了。
本来对自己的下的决心,永不再见,没想到,竟然还是逃不过再见的噩梦吗。没错,向乔远,你之于我而言,就是裹着颜色鲜艳糖衣的噩梦,撕开表层之后,真相只让人觉得发寒。
你居然还让我跟你一起走,伤我一次还不够吗,到底要怎样,你才舍得放手,你才舍得放我走?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看见你。”
高大的身子因为这句话的话音刚落而显得有些落魄,黑眸之中散发出来的幽深却是分毫不减,薄唇勾勒出凉薄的弧度来:“可是我想见你。”
“她说她不想见你,而且我家也不欢迎你,先生你请回吧。”海景焕淡淡开口,他看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的来头不小,而且看起来和苏怀柔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谁知道呢。
“你准备就这样躲在这个男人身后就躲得掉我吗?”向乔远死死咬住牙,几乎每一个音节都是从牙齿缝里面蹦出来的,直接是让人胆寒。
双荣选择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她恨不得天空裂开一条黑色的口子,然后吞噬掉一切,包括她。
海景焕的眉头越蹙越紧,向乔远亦然如此,脸色几乎都可以用锅底来形容了。
“那好秦双荣,你懂我的,这一户人家,我可以让他们鸡犬不宁,你明白我有这个本事的不是吗?”
一双美目陡然睁大,她这辈子最讨厌最恨被人威胁,他居然威胁她?
心脏差点沉重得快要不能跳动,陡然从海景焕的背后站了出来:“你是在威胁我?”
看见清丽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引得呼吸一滞,向乔远眸子中依旧阴鸷:“你可以这么理解。”
向乔远这种人,逼急了什么做不出来,他和她之间的事情,没必要牵扯别人。
“我们出去说。”
哽了一下说出口之后,便飞快向着门口走去,越过海大叔和海大婶的时候撞上了他们担心的视线,自己微微扯出一丝笑容来,告诉他们没事的只是谈谈。
海景焕本来想唤住她,但是奈何,不知道最后为什么呢,又让她走了出去。
向乔远单手插包,阴鸷的视线扫过了海景焕的脸之后,淡漠转身,紧紧跟了出去。
她一直走,一直不停的走,他就紧紧跟在身后,一步步看着她的背影走。
出了小区,大街上,还一直走着。
路上的女孩儿们不时侧目,盯着那高大清俊身影眼睛里面直直泛着桃花,嘴巴里面嘟嚷着好帅。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行至到了一座高桥之上,双荣的步伐才慢慢缓下来。
用尽了一生的勇气,然后转身,瞬间周围的东西全部覆灭,只剩下那双深邃的瞳眸,瞳眸之中映出她苍白的脸。
“找我有事吗?”双荣努力想让自己露出一个微笑,但是最后还是失败了,只是静静看着那张惊为天人的俊颜。
“秦双荣,你居然一声不吭地走掉。”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也是有些哽,不过明显他看起来镇定多了。他只是那样看着她:“我说了给你解释。”
“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玩物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双荣的脸上终于有了微笑,只不过嘴角的弧度甚是讥诮:“我遇上你,就当做是一场劫难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消瘦就好。只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明明是一如既往枪林弹雨的日子,他偏偏要从天而降来打破这一切。
“我是你的劫难?”男人的喉结滚动之间是讥诮的音调,笑得邪肆:“既然是劫难,那边是一辈子都逃不脱的,跟我回去,我娶你。”
我娶你。
一直以来都对她来说多么有诱惑力的三个字啊,可是现在听起来分明就只剩下了笑话和嘲讽,没有一丝丝心动了。
“谢谢,不需要了。”她将视线移在了水面上,站在这座高桥之上,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太阳的光辉毫无保存地打下来,给江